“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女,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如今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如此任性,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祸害!”
看到任正如此生气,任莫赶紧使了额颜色,扶着任正坐下。
任武不想娶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他从未对娶妻生子有过任何想法,甚至连花街柳巷都没去过,女人在他的脑海里,好像只有自己妹妹一个,况且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还不都是谢涵容害的,若是就这么娶了,谢涵容以后看见他不得更嘲笑他了,所以他就算要娶也要杀了谢涵容再娶!
任武被任正责骂了一顿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在建安街上,走着走着,便闻到了一旁小店里透出的浓郁酒香。
“这位客官,你要来点什么?”小二连忙上来招呼着。
“给我来你们这最好的酒,在来两斤牛肉!”任武走了进来,自从那件事以后,任武和任羽心都被禁了足。
小二麻利的端上了酒和肉,快速的离开了。
“喂喂,那个任二公子来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走走”原来是那小二跑到了后厨告诉其他人这个传说中“爱上自己妹妹”的任二公子来了,让大家没见过任二公子真容的赶紧去看看。
任武喝酒向来好爽,这次直接连碗都不用了,对着酒坛子开始喝了起来。
“啧啧看他喝这样,肯定是和他那妹妹有关!”
“你怎么知道”
“这借酒浇愁的人我见过了,都一样,你说这人生在世要么为钱,要么为名,要么为了女人,这任二公子要钱有钱,要名有名,那自然是为女人了,你们说对不对啊!”
“有道理,哎,兄妹乱伦也不怕天打雷劈!”
“就是,还将军府,我要是他,就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还有脸在这喝酒”
几人躲在后厨门口,悄悄的望着大堂内任武窃窃私语。
任武本就心情不好,纯属借着喝酒来发泄,不一会三大坛酒就喝了个底朝天。
“小二!”任武抱着最后一个酒坛子对着嘴倒了几下,才发现没酒了。
小二赶紧跑了出去“客官,有什么吩咐?”
“赶紧给大爷我在拿两坛酒来!”
“是,大爷稍等”
顷刻,小二又抱了两坛酒来。
涵容从寒潇湘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坐的马车在经过建安街的时候,也被一阵酒香给吸引了。
“流鸢,不如我们就在外面吃点东西吧,这时候回去想必大家都已经用过晚饭了。”涵容朝着车窗外看了看,确定这酒香是从一家叫十里醉的酒馆里传出来的。
赫流鸢也早已闻到了这酒香味,胃里也是蠢蠢欲动,于是朝着马夫说道“停车,我要和二小姐下车吃饭,你自己先驾着马车回府吧。”
马夫道了声是,就把马车停到了路边,等涵容和赫流鸢下车之后,驾着马车回去了。
“两位,要来点什么?”
“给我们来三菜一汤,在来壶酒”
赫流鸢和涵容都是在吃上不怎么挑食的人,再说一般这种酒馆卖的就是酒,要真想吃上好的菜,就应该到一品居去吃。
“小姐,这家酒馆的酒真香!”
“恩,酒香醇厚,看来是位酿酒的高手。”
“这位小姐真识货,我们这酿酒师傅可是酿酒酿了有五十多年了”小二上酒的时候刚好听见涵容说的话,于是也忍不住自豪的夸起自家的酒来。
任武正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很熟悉的声音,任武下意识的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于是在身后看见了谢涵容和赫流鸢。两人正边喝酒,边聊天,看上去十分的开心。
那满脸笑容让任武看的十分不舒服。正巧,涵容要的三菜一汤被小二端了上来,任武伸手一拦,说道“大爷我没吃饱,这几样菜先给大爷我填饱肚子!”
任武力气又大,又一脸凶神恶煞,小二难为的看着任武把自己手上的托盘抢了过去。
谢涵容本和赫流鸢相谈甚欢,却突兀的听见这极为不善的声音。
“我说是谁,原来是任二公子!”涵容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朝着任武一笑。
“哼!任武重重的把托盘往自己桌上一放,满脸怒气。
“听说任公子正在被禁足,还是早早回家吧,免得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任将军给你擦屁股!”
任武看见涵容本就一肚子的怒火,现在被涵容这么一刺激,顿时血涌上脑。
“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坛朝着谢涵容扔过去,赫流鸢一手啪在桌子上,身体跳起,横在空中,双脚踢向酒坛,那酒坛居然没碎,而是在空中转了一圈之后,朝着任武飞去。
任武一拳打在了酒坛之上,酒坛在空中碎成了几瓣。任武此刻被心中的仇恨完全控制,一手提起桌子,又向涵容砸了过去,赫流鸢抽出丝带,冠以内力,从天而降一剑把那桌子劈开了两半,随即和任武纠缠在了一起。
任武本就力大无穷,虽未拿武器,但只是任武那惊人的力量,就让赫流鸢的剑每次都震的嗡嗡直响。
“快去禀报京兆伊!”涵容一边观察着赫流鸢和任武的打斗,一边朝着小二喊道。
小二这时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这边赫流鸢剑如飞鸿,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可那任武竟然练的一双
铁掌,赤手空拳的对上赫流鸢的剑,任武急力与一掌,直直的对象赫流鸢刺过来的剑,那剑却丝毫没有刺进任武的手掌之中,而是弯成了一个弧度,任武又是一用力,赫流鸢被剑上反弹回来的力气所伤,整个人向后飞去,落在了几米之外。
任正这时哈哈大笑几声,朝着谢涵容走了去过“今天我看你还怎么逃的出去!”
任武一掌劈向谢涵容,涵容双腿一弯,上身后仰,从谢武的掌下滑了过去,抽下发间的簪子,看准任武的肺俞穴,狠狠的刺了下去,可惜任武本就虎背熊腰,壮硕无比,银制的簪子本身硬度就不够,所以一一下刺进去,只是减缓了任武全身的力道,破了任武的气机。
“哈哈,就你还想伤我,简直自不量力。1”任武一手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发簪,轻轻一握,那发簪就在任武手中成了一团。
涵容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赫流鸢大喊一声“小姐,接着”原来赫流鸢倒地的时候身体撞到了柱子上,上到了脊椎,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涵容手无寸铁,于是拔掉了台柱上面挂画的铁钉,朝着涵容扔了过去。
那铁钉又粗又大,涵容扑在地上滚了几圈将铁钉握在手里,观察这任武的动作,寻找最适合下手的时机。
任武似乎料定了谢涵容今晚跑不掉了一样,脸上挂着嗜血胜利的笑容,如看待囊中之物一样看着谢涵容。
任武又上前一把抓住涵容,涵容看着任武伸过来的大掌,想一钉刺进他掌中合谷穴,若是得逞,那任武这手臂不说废了,也得使不上力。
可是任武毕竟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刚才涵容能一击得逞完全是任武没有防备,任武视乎看出了涵容的心思,在涵容出手之时,突然方向一变,原本准备抓向涵容的肩头的手,改为抓向了涵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