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起,涵容就被任武高高的举起。
“小姐”赫流鸢一看情况不妙,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软剑抛向空中,在一掌击上剑柄,那剑就朝着任武射去,任武本就离赫流鸢很近,这下不得不侧身躲开,赫流鸢又一把抓起散落在地的筷子,朝着任武纷纷射去,逼得任武不得不甩掉涵容,连着几个空翻躲避。
谢涵容只觉得抓着自己腰间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双铁爪,可想而知这一下要是抓在自己的肩头,那自己这肩膀拍是要废了。
涵容被任武也摔的不轻,此刻跟赫流鸢一样,狼狈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是谁躺着,谁站着啊!”任武狂妄的笑着,想起那日谢涵容羞辱自己的话。
一步一步的走向谢涵容,任武半蹲下来,伸手狠狠的掐住了谢涵容的下颚,让她扭头看向自己。
虽然此刻的情形胜负已分,但谢涵容看着任武的眼神却不是害怕,求饶,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任武看着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没有一丝自己所期待看见的情绪,更是恼怒。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谢涵容的脸上,涵容的脸颊立刻印上了五个指头印子,嘴角破裂。
“呸!”涵容转脸一口鲜血吐在了任武的脸上。
“好,好,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任武怒极反笑。
涵容要的就是任武的这个破绽,藏在手中的钉子破势而出,狠狠的插进任武巨阙穴,任武任武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涵容插进自己腹部的钉子,一把取出。
“贱人,找死!”说着便刺向涵容的心脏。
涵容在地上接连滚了几圈,任武的钉狠狠的插进了地面上,那着那深埋进地面只露一个头的钉子,涵容也惊呆一身冷汗,这要是插进她的身体上,必然没命了。
“任武,你可知谋杀官员家眷是何等的大罪?”涵容厉声喝道!
“哼,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你又如何,我任家为陛下立下赫赫战功,难道陛下还会因为你个女人而杀了我吗?!”任武不屑的说道。
“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个武将!”
“怎么,你怕了吗,哈哈哈哈,不怕告诉你,就算皇上罚我,我也有的是办法逃脱,别忘了我姨母是皇后娘娘,我舅舅是袁大将军,你说你和我的性命,哪个比较重要呢?!”
任武似乎不想跟谢涵容多说,举起手掌就要拍向涵容的天灵盖!
“大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恶徒拿下!”此刻小二去请的京兆伊终于到了。
为首的男人面色冷肃,一身官袍,望之不过二十七八,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身穿得体的官袍,脚踏黑面的斗牛快靴,更显得猿背蜂腰,体态修长,这位是新上任的京兆尹余远之。
任武听见此声的时候顿了一下,就这一下的时间,任武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数把钢刀,立刻有人上前,把躺在地上的谢涵容扶了起来。
“你们敢在把刀架在我头上,知道我是谁吗?”任武想起身,却被一脚踢在了腿弯处。
“混账!”任武双手向后一抓,抓住两个人的衣服扔到了前面。
“你这恶徒,不但意图抹杀,还敢拘捕,都给我上!”京兆伊一挥手,后面的四五队人立刻把任武纷纷围在了中间。
“哈哈哈”涵容连笑几声。
“你笑什么!”任武怒瞪这涵容。
“你笑你功亏一篑,任武,你终究还是杀不了我!”
任武听了后,突然跟发了疯一样,朝涵容冲来,周围的侍卫自然是奋力堵截,却都不敌任武,被任武打到一片。
涵容看着越来与激动的任武,心中不断说道“任武啊任武,你先是蔑视黄威,又拘捕殴打,还谋杀官员家眷,我看你到了皇帝上面怎么脱罪!”
任武力气再大,也双拳难敌四掌,最终还是被制服在地。
“余大人”涵容虚弱的朝着余远之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这位余大人,看着年轻,实际上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脾气硬、原则硬,连命都很硬,在官场上为人处事也是过于方正,连皇帝都不买账。两年前他便已经出任了京兆尹,皇帝的大公主驸马醉酒在街上闹事,被这位姚大人抓住,不管大公主的求情,把驸马扒了裤子痛打一顿,大公主在皇帝面前梨花带雨的哭了一通,皇帝把他叫过去怒斥一顿,谁知他半点不买账,居然以扰乱判令为由,把驸马又给打了一顿,这下驸马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好,皇帝恼怒他不给面子,将他远远丢到了偏远的小县城,谁知道这人硬是靠着自己的官声,一步步又把官做了上来,有次皇帝遇刺,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在这个黑面的家伙做京兆尹的时候京都最太平无事,就连皇室子弟都要让他三分,地痞流氓更是不敢靠近,所以干脆又将他提拔上来,继续当他的京兆尹,这在幽羽开国以来,第一次发生的怪异事。
“刚才听你说,你是袁将军和皇后的外甥,那就是任将军的儿子了,本就身为官员,居然还知法犯法,而且胆敢蔑视黄威,你可知罪?!”
“余大人!此人便是任将军的二子,任武,小女姓谢,名涵容,父亲是谢汉周丞相,不知道我两人如此特殊的身份,余大人敢不敢断这个案子!”
余远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个是皇后的外甥,一个是丞相的女儿。不过惊讶完了之后便是冷斥:“什么不敢断!这世上没有我不敢断的案子!
谢涵容微微一笑,道:“余大人果然不负铁面无私,那好,今晚我不过是和侍女再次酒馆吃饭,任武却故意刁难,乃至到后来想要我性命,大人你也看见了,若不是您几只赶到,我怕是早已没命了!”
余远之冷眼看着被打得猪头一样的任武:“任公子,可有此事?!”
任武牙齿都要咬碎了:“哼!”
余远之看着二人,心中暗附““平时还好,今儿赶这个时候,要没个结果,皇后家和丞相谁都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横竖一条命什么都不怕,但是这两家都不是好惹的,万一闹起来只怕会变成大事,与社稷无宜……”最后还是师爷拿主意,他轻声道,“这事儿不好处理,大人不如进宫请圣谕吧。”
余远之下定决心,立刻递了折子给皇帝,皇帝一看,顿时勃然大怒,立刻让人围了任府让任武在家静候发落,怎么又闹出这件事了!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当下把所有人等召进了宫,要问个子丑寅卯出来,本来谢涵容也是在意料之中,就在京兆尹安排的客房等着皇帝宣召,可是抢在皇帝之前,她却先被皇后召进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