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伯父,伯父——”他起身要走,我整个人依旧是云里雾里的慌乱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着急地喊:“龚岷,龚岷。”
“怎么了?”他跑了出来。
“伯父他走了,你去送送他啊。”我有点发急的催促他。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又不是不认识路,那么大个人也走不丢。”
“唉。”我叹了叹气。
接下来我一直都拿两只眼睛瞪他,他过来要抱我,也被我闪躲过去了。
“怎么了,还在生气?”
“没有,又没什么值得我气的。”只是心里有些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我只怕你以后会后悔的。”
“后悔,后悔什么?”他过来揽住我的肩。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很怪,你爸他今天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那都是他欠你的啊让我好好照顾你之类的云云。”我将那盒子递给他,“你看他还把这个都给我了。”
他打开那盒子,呆了一呆,“说不定是我爸认定你是他家的媳妇了呗,你也别想多了,好好保管就是了。”
“我才懒得和你开玩笑,这个我不要,还是你拿着吧,我怕我会把它搞丢了。”
他一脸不悦的看着我,我急忙解释道:“额,那个,我是真的只是怕不小心把它弄丢了,这东西这么贵重。”
他将那两枚戒指拿了出来,拉过我的手将其中一只套了上去,奇怪的是那大小刚刚好。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这样就不会丢了。”
下午我从午睡中醒来的时候,听见他在客厅给人打电话问他父亲的事。呵,他原是在乎的,只是嘴硬罢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柔和的洒在地板上,微风吹动,地板上的窗帘的影子忽远忽近……
脚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因为有新的肉在里面生长,所以我总觉得痒痒的,又不能用手去挠,见着地板上还比较凉,愣是不顾龚岷的阻止把绷带都给拆了,光着个脚丫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板凉凉的能稍微缓解一下使它不那么痒。
过了这一阵子,就又到了新的学期,和苏雪她们约好了一起在后天去学校,到时候再见。于是,这两天很兴奋的开始做准备。
“这么早就开始整理东西。”龚岷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满屋子里串。
我哼着小调进进出出,“是啊。”
“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当然罗,我都这么久没有和她们三个在一起了。”我很欢快的答着,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都变暗了。
“你就这么喜欢她们三个?”
“我们四个一直都是一起的呀,怎么了,有问题吗?”
遥控器被扔在了地上,我走过去把它捡起来,“干什么呀,它又没惹你。”
“谁让它不听话,调个台都调不好。”
看着他那样子,突然间我就顿悟了,“哈哈……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这异性的醋有啥好吃的,啊哈哈——”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的别过脸去,真的是在吃醋啊,真是笑死人了,这样子也太搞人了,我便一个人在边上笑着盯着他看。
“唔——唔——”
他堵住我的嘴,“不许笑。”
一口气闷在胸口,呛死我了,“咳咳,咳咳,咳咳——”
“活该。”他笑着过来帮我顺气。
回学校的那天天气很好,阴天带点微风这样便不会太热。龚岷的父亲派了司机过来送我们过去,说是因为我的脚受伤的缘故,额,其实我根本就没那么脆弱啦。龚岷还故意的调侃我,说你看看我爸多疼你,呵呵,我没和他争,一想他现在都开始叫爸了,也不枉当初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心。
车子一直开到了寝室楼前,放下东西后那司机就走了。龚岷要帮我把东西拎上去,我不让,我们这边的宿管阿姨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结果他过去和那阿姨讲了几句,还顺带指了指我,那阿姨便一脸堆笑的点了点头。
上楼的时候我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切,秘密你个头,不告诉就不告诉呗,还秘密。“莫非是色诱?”
一个爆栗,我叫了起来,“好痛。”
“谁让你没事的时候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揉着脑袋翻了他几个白眼,便推门而入。
“啊。”
“啊。”
杀猪般的嚎叫,我赶忙把正要往里走的龚岷往外推。姐妹们,你们干嘛现在这个时候换衣服而且还不关门啊。我抬头看他,他亦用一种很天真的神情看着我,似乎是在说: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好吧,我败下阵来,就姑且相信你吧。在得到屋内两位女同胞的允许后硬着披头面带微笑的走进门去,“呵,你们来得好早啊。”
两道锐利的视线射了过来,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吞了几口干唾沫,讪讪的笑了笑。伸手想拉一下旁边的某人,不想却拉了个空,转过去看的时候某人已经很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然后我很悲催的被她们两个拉去一角叽里呱啦的猛批了一顿,什么怪我不事先通知一声啦,也不敲门后再进来啦……
“奇怪了,之前好几次李远要帮我弄东西那阿姨都不让上来,为什么今天就让他进来了?”她们俩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然后十分诧异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诶,东西放下了你怎么还不走?”我回头朝某人怨念的说道。
小乔端着下巴围着我转了转,“啧啧,五月,你这个样子活像个母夜叉。”
“你是在帮我还是帮他呀?”
“当然是帮他咯,万一他被你吓走了,以后就没人再敢来受你的气了,这样一来吃亏的可是我们啊。”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有那么差吗?”我扭头瞪着夏目,“你呢,你帮谁?”
“呵呵,我谁也不帮,我中立,中立,呵呵。”
“你们聊,我先走了。”龚岷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就出去了,剩我们三个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他拿我们的课表干嘛?”
我问小乔:“什么课表?”
“哦,之前发下来的这学期的课表。”
我想了想,“管他的,又没什么用,爱拿不拿呗。”
我将东西拎过来整理好放进柜子里,小乔在边上坐着盯得我心里发毛。
“干嘛,我有那么好看么?”
“嘿,看来谈恋爱真的能使人改变很多呀,你看你现在连这么厚脸皮的话也说出来了。”
“我看到时你变得更奇怪了,变傻了,一只傻坐在那里。”
“这口齿也变得厉害了——”
“喂,你再说再说我就跟你翻脸啦。”
“哎呀,我好怕。”
“好了小乔,你就别逗她了,”夏目过来调解,“不过说真的,五月,你们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什么哪一步?”我不解的想了想,“哦,没啦,什么事也没有。”
“没有?”
“对呀。”
小乔凑过来,“那你怎么由原来的一张万年扑克脸到现在的嘴角含笑,眉梢露春啊。”
我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有你这么夸张吗?”
“你都不知道习惯了你之前的那没有过多表情的面孔,现在这么一看还真觉得别扭。”
心里“咯噔”一下,是呵,现在的自己真的已经像是万年冰山被火焰融化了一般,转换成那柔情似水了,额,心里吐了自己一下,有够伪文艺的了。
夏目过来问道:“你手上那戒指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是之前见到他爸的时候,他爸爸给我的,说是他结婚时候的戒指,让我好好保管。”我摸了摸那枚戴在左手上的戒指。
“你见过他爸了?”
“嗯。”
“他爸怎么样?”
“啊,挺好的呀,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夏目怎么会问他爸怎么样,奇怪。
“没什么,只想问问而已。”
“啊,那这不就是认定你这个媳妇了么,还真是小看你了。”
小乔凑过来看了看,我抬头去看夏目,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两眼放空,整个人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心下一紧,该不是她和刘子豪发生了什么吧?
“夏目,夏目——”我叫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便伸过手去拍了她几下。
“哦,没事。”她有些牵强的笑了笑,随即去了洗手间。
“刚刚不都还好好的么,这是怎么了?”
小乔疑惑地问了句,我摇了摇头。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夏目这次过来整个人要比之前沉稳许多,而且也不经常开玩笑了,话也明显少了很多。
“对了,苏雪怎么还没过来?”
“之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没说清楚,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哦。”
晚上出去的时候惯性使然的过去敲开了苏雪她们寝室的门,小乔还在笑我傻傻的,结果开门后,我们三个都傻了,苏雪她就站在我们面前。
“咦,你来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小乔最先反应过来。
“哦,有点累就先休息了一下。是要出去走走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28
四个人在校园里面四处走走停停,只是觉着那气氛有点不自然,各人想着各人的事,完全不同于往昔。现在大概只有小乔是最放得开的。
“苏雪,之前你去干嘛啦,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大好啊?”小乔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哦,凌小小找我有点事情。”
“小小?”我颇感意外的抬头。
“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低着头一直都不抬起来,让人很难看清她的表情。
“哦。”
“苏雪,你是不是喜欢陈锦年啊,说实话那家伙也挺不错的,呵呵。”小乔在那边说道。
夏目诧异的抬头看了看苏雪,似乎终于有事情可以让她从沉思重脱离出来,轻轻地问了句,“真的么?”
苏雪捏着小石块的手松了又紧,“没有的事啦,别瞎猜。”
“不会吧,你可别用谎话来侮辱我的智商,也不要小看我身为女人的直觉啊。”小乔开玩笑似地说道。
我心知苏雪她脸皮薄,也没想到会薄到这个地步,大概今天凌小小找她也是和锦年关的吧。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干嘛一直要逼着我说有。”苏雪双手握拳一脸的不耐烦道。
大家都愣住了,苏雪她一直都没这样过,就算发脾气也只是闷一会儿不理我们罢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先回寝室了。”
苏雪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我和夏目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甚是忧虑,小乔在旁边一副想发作又发作不了的表情很是憋屈。
上网的时候看见苏雪在线,发了一个笑脸过去,问她要不要去跑步。等了一会儿,她发过来一个点头的图像。
她真的是又是憋着不爽吧,不然为什么要那么拼了命地跑,我才跑完第一圈她就已经开始第三圈了。我惊讶的看着她从我身边飞过,加快脚步向前却还是赶不上,最后我实在是不行了。
“苏雪,苏雪,等等,等等——”
她终于停了下来,我一边扶着腰一边喘着粗气走了过去。累死了,也不知道是跑了几圈。
“你跑得也太快了,这样对身体不太好。”
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大口大口的呼气。我一屁股坐在边上的草坪上瘫软了。
“歇会儿吧。”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也坐下来。
夜空很亮但没有星星,整个操场上没有一丝风。环顾四周也只有几个少数的人影,身体开始发热,却并不难受,反倒有种将汗流出后的清爽感。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么?”
“五月。”
“嗯。”
“刚刚对不起了,我明明没有想发脾气的。”
“没事,小乔她们也会理解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明明知道那是没有结果的,却还是很舍不得。”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肩头微微的颤动。
我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我身上,“你是说锦年的事么?”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自从认识了他后,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他,我想这就是爱情吧,虽然和我所构想的不一样,但我仍然会觉得幸福。小小今天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她跟我说锦年从小就喜欢林夕,很喜欢很喜欢。五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心下一思量,这小小为什么要这么跟苏雪说啊。“你是放不下,对吧?”
“是,我本想一个人独自解决,可是我却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深陷其中。”
“那好吧,那你就干干脆脆的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吧。不顾一切,这样的置于死地而后生,从现在开始你就光明正大的去喜欢去爱,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不会觉得后悔。”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她茫然的抬起头。
“嗯,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回寝室和小乔她们说了一会儿,三个人就都陷入了沉思。
“先前还以为我们四个会一直都像刚开始那样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你们三个也一直在说在大学里面谈恋爱是无望的了。起先我还担心你们都嫁不出去了,现在却一下子全都找找对象了,虽然幸福了,但麻烦事也接着多了起来。”小乔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说道。
“嗯。”
“好了,这还没开始呢,你们就都这样了,那以后可怎么办。打起精神来吧,事情没有那么坏的,别这么悲观。”
“五月,你现在怎么这么想得开了?”
“额,大概是看破了一些事吧。要不然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也是。”
……
“原来——”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我魂都飞走了。全班的人都往这边望了过来,赶忙关机了。
“哼——请没有关机的同学全部都关了,下不为例。”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老师简直就是灭绝师太的翻版,我可惹不起。龚岷这家伙怎么回事,上课时间打什么电话,差点就害惨我了。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奔到外面的过道里给他打回去。
“干嘛不接电话,你知——”刚一接通电话,那边那位就粗暴的喊了起来,震得我耳朵都麻了,急忙把手机拿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等那边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好了,我在上课不方便接,怎么了?”
“你在哪,你现在在哪,你不是在上课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是在上课呀。”
“那教室里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额,无语了,之前他拿走的那份课表后来大部分都有变动。“我们改课表了,在西区这边,教室号没变。”
“喂喂……”这么快就挂断了,什么跟什么嘛,唉,头疼。
“小乔,你们往里面挪一下。”
“怎么了?”
“不知道,那个好像说要过来吧。”
“啊,你们也够稀奇的了。这多天都没见你俩一起过,怎的突然就挑这么好的时间来见面了。”
“我哪知道啊。”我白了她一眼。
“好了,我们往里面挪一挪就是了。”
上课快十分钟的时候,旁边就突然间做了一个人,尽管之前已经知道要坐人,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微微的往里面挪了挪。
“今天这么想起要跟着我上课了,而且还跑错了教室。”我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换了教室,你也不会重新给我一份课表。”
“额,OK,是我的疏忽了。你小声点。”心脏都快要被下得蹦出来了,还好那灭绝师太讲的高兴没太留意。“那你事先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半响没反应,我扭过头去却看到那家伙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难道桌子比床还要舒服,真是过来找罪受的啊。
“诶,你们家那位是专门过来睡觉的啊?”夏目用手肘碰了碰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再看龚岷的时候却发现他两颊红得很不正常。用手去捏他的手,感觉很烫,不会是感冒了吧。用手拍了拍他,他却并没有被我弄醒,算了,就让他先睡到下课再说。
“龚岷,龚岷,醒醒……”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很厉害。
他睁了睁眼睛,懒懒的坐了起来。
“你都感冒了,为什么不去医院还跑到这里来睡觉,你——”
“又没什么大碍。”
“还说没事,你额头都这么烫了。”
“五月,你要不先陪她去医院吧。”苏雪在边上好心道。
小乔皱了皱眉,“不过灭绝师太太不讲情理了,怕是说不过去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医院再说。”我拉着龚岷让他起来。
“不去,我就要坐在这儿。”
额,真是搞不懂他了,我人都快急疯了,他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没有办法就只能随他了。我在旁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
“那边的两位同学,这里是课堂,请不要在公共场合玩暧昧,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
额,是在说我们么。我不安的抬头,看到所有的目光毫不质疑的聚集在这儿,才敢确定她的确是在说我们两个,顿时耳根子都红了。小乔她们一脸同情的神情,我想我也确是悲剧了点。
这个当口龚岷拉着我站了起来,“我们没有玩暧昧,我们实在很正常的谈恋爱。”
“轰”脑袋里一声巨响,抬起头,完全不能思考了。以至于后来龚岷是如何吻了我,然后那灭绝师太又是如何把我们赶出了教室,我都不大记得了。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出了教学楼。
那个罪魁祸首在一旁面带喜色的牵着我的手,偶尔咳嗽两下,两颊更显得绯红,眼睛也炯炯有神的,完全都看不出来他是个病人。反倒是我在那边耸拉着脑袋,怏怏的被他拖着往前走。我估计现在那边已经炸翻天了吧,指不定今天一过,我就会成为无数人午饭时消遣的乐子了。我这两年的低调生活啊。
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地不让自己想太多,手在龚岷的手掌心里捂出汗来,想来应该先带他去医院再说。
“去哪?”她诧异地看着刚刚还垂头丧气的我转眼之间就恢复了精神气还主动地拉着他往前面走,十分的不解。
我没好气的头也不回,“医院。”
“不去。”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抽会被我拉着的手站在原地不动。
这个时节校园里的桂花也已经开了,一阵一阵的香气袭卷而来。龚岷就站在一棵临湖的桂花树下望着平静的湖面沉默,些许碎花飘落,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为什么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么?”
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紧张和一种未知的恐惧。
“你不会是怕去医院吧?”我开玩笑似地问道。
他的身子僵了一僵,随即便抿了抿嘴唇。我心下一颤,原本只是随意猜测,没曾想居然真的被我猜中了。我想他应该不是怕去打针和吃药的,必定是心里有什么打不开的结,从而对医院产生了很强烈的排斥感。
“嗯,今天你害我被灭绝师太记仇了,我这门课是过不了了,而且我以后的平静生活都没了,这些你要怎么补偿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