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面对面更有利于事情的解决?还是你真的想为人家通讯事业能添一砖是一砖的做贡献?
某人觉得他说的还算有些道理,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干吗便宜人家通讯公司啊,整天不是短信就是客服地轮流忽悠,想到这,从安当即利断切断了电话。
出了电梯,一眼就看到倚在车边的徐子尧,此时的夕阳早已没入地平线,天地间只余一片苍茫之色。也许早已下班的缘故,华灯初上的街道上人影廖廖,倒衬得徐大总裁孤影孑立,与世隔绝般孤独。
从安莫名的心疼,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待的人终于出现,徐子尧嘴角微扬到一个勾人的弧度,刚刚弥漫在周身的寂寥孤绝气息神奇地消失不见。
“终于肯出来了?”
遭受男友出轨打击的可怜女主没好气的说:别以为我这是原谅你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倒要看你如何狡辩。”
徐子尧叹了气,她都单方面认为自己有罪了,他的辩解还作何意义?拉开车门把女友往车里送,完全忽视对方的不配合,尔后若有所思地往某处看了眼,便扬长而去。
宋立行从暗影里走出来,盯着早已不见任何踪迹的前方久久伫立,面上神色高深莫测。
被“劫持”的夏从安本打算硬气地和劫匪划清界限,上了车就很有骨气地把头扭向车窗外,看也不看徐子尧。可车子在拐了两个路口,街道变得越来越陌生后,她坐不住了:喂,这是去哪啊?
徐子尧直视前方,双手利索地打着方向盘,连个眼神都没回她。从安气结,怒视着他清俊的侧颜不停腹诽:有什么好拽的,再拽,还不是个偷腥没节操的败类。
前方红灯,车子顺势停下,徐总缓慢转过头,神色自若:麻烦你再说一遍。
从安一惊,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完了,她貌似一个不小心给说出来了。怎么办?偷偷瞄了一眼专心开车的人,他应该没生气吧?
从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进了徐总裁家门的她还没来得及东张西望就被徐子尧壁咚了。
“你说谁败类,嗯?”暗哑低沉,包含着浓浓警告威胁意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上道点的人听到这里早就该撒娇讨饶了。可
“呵呵,你离远点,这样好痒”双手被抓,从安便死命地用脚踹徐总的小腿。
徐子尧满头黑线,前一刻故作森冷的眸子里此时全是难以置信。他到底是看上了她哪里?!不识情趣,不分青红皂白,不可思议的是,脑子不清楚人的竟然还不止他一个。”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气息扑到脸上是很痒的好不好?”做错事的人还敢一脸嫌弃,好没天理的说。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败给她了!
徐子尧飘到沙发边,再不讲形象地倒了下去。从安怒瞪,这人!不管不顾地把她带到这,又猝不及防的被他壁了咚,现在倒好,他还一副深受打击起不来的样儿,这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相貌的人该有的待客之道吗?更遑论自己还是她女朋友,真是岂有此理!
“姓徐的,你少给我装死,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你出轨的问题了?告诉你,没门!赶紧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徐总裁一动不动。
“你听没听到?不说是吧”某人冷笑三声“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手段了”已然绕到徐大身边的夏姑娘悄悄伸出魔抓,目标,男友的腋下。
然后,一个地转天旋,夏姑娘就被压在沙发里了。
偷袭未果反而成了送货上门,夏姑娘表示身心都不能接受,于是心有不甘地左扭右扭,试图突围。再于是本就忍得辛苦万分的徐总裁再也忍不了了,一个俯首,衔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樱唇。
世界终于清净了,货真价实被封了口的女主这次非常知情识趣地放弃了挣扎,徐子尧对她的配合很满意,放缓了力道和步调柔意万分地鞠允女友口中的甜美,一时间满室温情缱绻,惹人迷醉。
良久,徐总裁依依不舍且艰难万分地稍离身下人儿的潋滟红唇,一只手怜惜地轻柔摩挲着,一双眸子更是说不尽的意犹未尽。只是,还不行!漫长无期的的等待有多苦,他太知道了!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孤寂与难捱,是一种午夜梦回猝然惊醒时的凄惶与惆怅。
天可怜见,好不容易等来了她,他怎能不珍之重之的对待她呢?一切等到结婚后吧,虽然他会忍的很辛苦。
柔情四溢地看着身下人儿迷醉晕红的脸,心湖激荡出阵阵涟漪,他的小姑娘真真是长大了呢,此刻正以不可小觑的魅力撼动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定力。深吸一口气,徐子尧在意志崩塌的前一刻起身,拉起女友圈搂在自己怀里,开口的话难掩喑哑:从安,尧哥哥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嗯?
从安此刻还在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地把满身重量倾托给倚靠的人,那样全身心的依赖,全然不符徐子尧口里的控诉。
良晌,两人都没开口,只有满室的宁静与温馨,从安胸臆间饱胀着不知名的感动,这是她期盼了几乎一世的怀抱呢。
慵懒着,夏从安怎样也不肯出声破坏这一室难得的静谧,似乎那个问题微不足道的很。
徐子尧挑眉,而后不其然的逸笑出声,为着女友那份虽不出口却已是显而易见的信任。
那胸膛起伏激荡,从安瞬间羞赫了娇颜,轻锤了一下,抬头拿眼横他,只是昏黄光晕下,那媚眼如丝,根本不具任何杀伤力:“犯错了,还敢笑的这么张狂,你心里素质很好嘛!”
“你是信我的,对不对?”佯装气恼的表象下其实掩藏着对他全然的信任,这一认知令他的笑意压也压不住的溢出来。
她当然是信他的!这点就像日有朝暮,年则四季更换般毋庸置疑。只是,她还是很气恼就是了,恼他给别人拍到这些暧昧照片的可乘之机。
“哼!你敢说面对她你就一点不心动?”那样倾国倾城的样貌,同为女人的她乍一见下还难免失魂,他一大男人,不心动才有鬼!
说到底,比起绯闻本身,她比较介意的还是绯闻女主角是万郗莹而已。
徐子尧失笑,感情他的小女友在乎的根本不是他本人的心意所向,而是女人天性使然下对外貌的相较?这人是笨蛋吗?他若徒羡虚表,哪会单身到外传他身有隐疾的地步,孩子恐怕都会打酱油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不是对古往今来男人忠心可表的最好诠释吗?万郗莹美则美矣,因了不是她,那些美,就完全不具任何意义。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般肤浅,我们只是谈些事情,仅此而已。”至于万郗莹意欲何为,他当然不会傻傻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招供。
“真的?”某人很嚣张的明知故问。
最终,此事以徐总裁指天为誓,一脸严肃,满口慷慨激昂表示会对女友永远忠心不二的感人陈词为这件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成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男友这么拼,从安表示很感动,当即喜笑颜开的拉了人出门吃晚饭,临出门还拍着胸脯大方宣称:今天我请客,你放开了吃,别跟我客气啊。
徐子尧脚步一滞,怕是自己真不客气了,某个小心眼儿的会立马给他不客气回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现世报。他当即端出二十五孝男友的嘴脸:哪能让你破费呢,我来我来。
从安脸笑成了朵花,徐子尧后怕的抹了一头汗,做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实诚了啊。
冯浩辰荣升冯氏董事长的当天,从安接到了万郗莹的电话。当下不就不太愉快的心情更加烦闷了。
还是上次那个咖啡厅,还是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万家小小姐,可,多少还是不一样了。从安叹气的想着。
真不是她嘴碎,她就纳闷了,你说小说电视剧里都演烂的场景咋就唤不醒人们的认知呢?连歌里都高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了,耳濡目染,却一点成效不见,真是奇哉怪哉。
从安一边奇怪着,一边身体力行着和情敌上谈判桌的戏码,差点人格分裂。
由于对这情形抱持吐槽心里,她实在不想那么俗烂地按以往的剧本演,飞眼刀,比定力,玩深沉,太费精力,是女汉子咱们就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两不当误时间。
“说吧,啥事?”夏姑娘双手抱于胸前,眼神几近鄙睨地直奔主题,姿态多少有点下马威的意思。
人万家小小姐却仪态万千的笑,瞬间化戾气为祥和,从安直盯着那动人心弦的笑靥如花,在失神前的零点零一秒费力的移开了视线。
丢人丢到外婆家了,自己先被迷倒了,还谈屁的判啊。
罔顾从安一脸的心虚,万郗莹信心万分地直奔主题:夏姐姐,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徐子尧?
被称为夏姐姐的人瞬间震惊了,下一刻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巧笑倩兮的美女,她怎么突然有种见到美女蛇的惊恐?
“你接下来不会是要甩支票吧?还是口头威胁?左不过是怀柔政策?告你啊,我不吃这几套的,徐子尧我是不会让的,看你姐姐叫的嘴儿挺甜的,却明目张胆的抢姐夫,你觉得这样合适不?”
万郗莹眼里鄙夷渐起,越发显得嘴角那抹笑不怀好意:“抢?如果是他自己愿意过来呢?到时希望夏姐姐能够有成人之美的雅量。”男人啊,那份雄霸一方的野心是与生俱来的,徐子尧也不例外。她怎么可能会输给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丫头。
万郗莹嘴角噙的那抹笑意刺得从安心头一阵感慨,这丫头,怎么会自以为是成这样?富人家的孩子都这么自信到觉得自己当真无所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