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亡否与她无关,可是小月是阎家下一代继承人,与小月有关那便与她有关。
“阎雪,我从不禁止你进出扶摇楼的藏书阁,是怜你孤寂,望你用此打发时间,你为何要违抗我的话,偷学武学法术。你出生时就给阎家带来麻烦,现在又忤逆我的话,你怎就这般不省心,我真后悔当初留下你,唉。现在我问你,你可知错?”
阎振威的质问,阎雪早就料到,却在听到那句真后悔留下她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是夫妻连心连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她的母亲想要掐死她说真后悔生下她。她的父亲责怪他说真后悔留下她。
“又是这句话,爹,因为一个所谓不知道真假的命数,你弃亲生女儿于不顾十六年,不禁止我进出藏书阁,不过是因为你觉得如果我太闲,就会想些有的没的,导致误入歧途而那些书籍于我来说左右不过是话本罢了我学不会的不是吗?这十六年来我安安稳稳,小心翼翼的过活,又做过什么事教你烦心,亦或是你又过问我多少?”阎雪质问道。
心里苦笑道:你这样故作姿态又给谁看。
“爹,你说我说的对吗?”阎雪毫不畏惧的直视阎振威希望能从他眼里找到一丝愧疚,哪怕只是一丝,可惜却没有。其实心早已凉透,只是想得到证实罢了。
阎振威被堵的一言不发,脸上却无一丝愧疚,早在那天就发现这个女儿不像外表那样像会任人欺负甚至有些伶牙俐齿,却还是有些挫败。怔愣片刻依旧冷言道:“我只想知道你可是知错?”
“知错又如何,不知错又如何?我才是你的女儿,那十万生灵不是,剖心之伤,险些丧命,你关心过吗?”看着阎振威无动于衷的表情,不问任何只要她承认错误,阎雪怒吼,她终归涉世未深。脾性没有压抑住还是爆裂出来了。
“你死与我何干,你左右不过是个家族的失败品罢了。”阎振威冷言道。
这话真她妈伤人啊,原以为他还有那么一丝人性,不曾想还是低估了他的冷血,高估了她的地位。
阎雪脸上没一丝失望,依旧是继续冷冷的回应“果然如外界所传,我连个阎府的丫头都不如啊?阿爹,这谣言丢的应不止我一个人的脸吧?”
“阿爹,还是那句话,我不知所犯何事,待你查明了再来问罪吧,女儿大伤未愈先行告退。”话落,转身,白衣飘飞,无风自起,便欲离开。
“来人,帮我把大小姐送去面壁室,没我批准谁也别放她出来,没我批准,谁也不能去看她。”阎振威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十足的生气。见阎雪一丝悔意都没有,暴怒大喝!
这个逆女,竟这般不知大小,令他失望。他从来都觉得他没有错。他有种错觉这个女儿他抓不住,就好像那人一样。
那么抓不住就毁掉即好,就如同当年一样。
语罢立即窜出几名影卫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擒住她。
阎雪克制不住的想冷笑,寒意透入四肢百骸,好父亲啊!好一个大义灭那!以她的伤势再不危险,恐怕都凶多吉少吧!
阎家面壁室实则是一方禁闭室,是由一间牢房改造,是为了安置那些犯了极大错事,穷凶恶极的族人,闲置了不少年,环境堪忧。
但死不了人,不过对于阎雪来说是极危险的,因为她心头的伤还未痊愈,恶劣的环境可能会导致伤口恶化。
饶是这样阎雪还是保持着冷笑淡淡道:“别那么严肃。我跑不掉也不会跑,阿爹,我等你查出结果。”说完转身随影卫去往面壁室,不做任何反抗,想她求饶,想都别想,就算死她也不愿称了他人的意。
在禁闭室诸事烦乱,有人看守从里面出来基本不可能,这样这件事就不太好查清楚了。
出门意外瞥见墙角的一抹身影,摇头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嘴角微翘,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是和煦的发自内心的笑。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这么一人能轻易左右她的感情,那就是阎家幺女阎月了。
待阎雪离去,阎月才从墙角走了出来,她很生气,父亲那条规定明显是针对她的。
她想冲进去和父亲理论,却不知以何立场,因为她刚刚还故作与阎雪水火不容的样子而且若一个不慎还会导致父亲更加针对姐姐。
硬闯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些可是她父亲身边的暗卫,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她学术不精的花拳绣腿就别去卖弄了,丢人。
阎月皱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郁闷了。殿内的事已经结束,她的姐姐也被带走了,强行闯入质问她的父亲显然是不可能。
夏天本就燥热,墙角是最为混乱之地,容易招揽蚊虫,身上已经被咬了几处,现在也只能回自己的院子再做打算了。
便朝自己的沉月院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在想怎么办,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堵肉墙,本就郁闷,当即炸毛道:“没长眼么,没看到本小姐么?”小孩脾气显露无遗。
“对不起,你太矮了我没看见。”陌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阎雪这才发现似乎是个陌生人,这人虽说是道歉,声音却带着丝丝笑意,音调也有些起伏。
用阎月的话来说这腔调欠扁得很。
阎月不屑地抬头,想要用目光给他来个下马威。却在目光触及他的脸庞时,僵住了。
眉若月,眼似星辰,眼角却又微微上翘,灵动中挟着丝魅惑,凉薄的唇勾得恰到好处,似笑非笑,小小脸蛋还有些稚嫩,却让人觉得此人再长一些,一定又是个魅惑得主。
诺月花痴了半天连忙回神,仰头绽开一张甜甜的笑脸甚是谄媚道:“这个哥哥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阎家,这又是要去哪啊?你需不需我帮你带路呀?我叫阎月,阎家的小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此番情景甚是狗腿,惹得下人们纷纷表示不认识这货。
顾子辰也是有些怔楞,他不明白,前一秒即将狂风暴雨,为何下一秒就笑靥如花了。后想起她自我介绍为阎家小小姐,忽忆起坊间传闻阎家幺女对人处事上智商为零。原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遂目光带着些可怜的望着摇头叹道:“这般好的娃怎生得处事智商为零呢?唉”
“你处事智商才为零,你全家处事智商都为零,小心小爷我挠死你,啊不对,是扎小人咒死你,也不对,请允许我是女的,找不到形容我威猛的词,你丫的。”为了保持淑女形象,阎月赔着笑一言不发,心里却早以将面前的男孩碎尸万段了。
“在下顾家顾子辰,今日陪爹爹到府上叨扰,既然小小姐是府上的人,应是对府里很是熟悉,不知小小姐可否带在下参观一下阎府。”顾子辰恢复一本正经的状态,客气道。
“当然可以,既然是贵客,当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想要去哪,且告知一声便是,还有叫我小月便好,无需这般客气。”阎雪也一本正经的回应。
听闻阎月说话头头是道,不像脑子有啥问题的情况呀。唉,顾子辰叹息一声,皱了皱眉头。
听顾子辰叹息,阎月也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货叹息绝对和自己有关。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顾大哥叹息什么?且将说来与我听听。”心却道:你丫的,要敢是说我的,看我不弄死你。
顾子辰见其故作淡然实则有些狰狞,不由脊背一阵发凉,说:“没什么?”他丫的谁说她脑子有问题的,小爷我劈死他丫的,这明显是一正常人。
“那就好。”阎月意味不明的望了他一眼,一语双关道。
“顾大哥随我来吧!”阎月一副大人姿态,说话动作都周到的很。
“有劳了。”顾子辰做了个辑,跟在阎月后面。
阎府是大家族,宅院里还包括阎家的最大的藏书楼。占地将近一万平方米。阎家人偏享受。风景优美。小桥流水的风格。流水潺潺,汉白玉的桥林立。
阎月首先领了顾子辰去了扶摇楼,这是阎家的待客之道,客人参观阎家时第一站便是要带他去扶摇藏书楼。
当然藏书楼是不能进的,只能在周围远远的看一下。藏书楼共十八层,取九九归一之意,藏书之多人尽皆知。
其中书籍多为古籍,珍藏的上古孤本,包括上古禁术的功法书籍。
各地的文人武客都以能进入扶摇楼为荣,正因此每年都有各地的文人武客试图闯入扶摇楼,然扶摇楼守卫森严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失败多了风声渐渐少了,闯的人也渐渐少了。
阎月有些奇怪的是当日远见扶摇楼上有青色身影执萧而立,忽觉恍惚,那么高的位置,若不是从正门而入,轻功直上显然不太可能。阎家藏书楼自古至今可以随便进入的人却只有她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