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调,强调着夏清婉说此事就是为了要拆散他们,夏清婉主动的打他的电话,本想好好跟她说话的,可她一提到茜茜,他的语气就没法好好跟她说话,再然后,又说他‘不是男人’,这让他更加的生气,更加不能好好的跟她说话,他知道,向夏清婉撒气是不对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想夏清婉打来就是为了说此事的。
“呵!祁瀚海,你会不会太自大了?你觉得我会挽回一个如此花心的男人吗?不会,根本不会!”她原本哑口的无法喊出祁瀚海的全名,果然的是,一气之下会将人不愿说出口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原来你把我想成那种像似公共汽车的女人!因为祁瀚海把她想为那种不知所堪的女人,所以她才很气愤,一二再三的对他否认,她不会再挽回这个花心的男人。
因为夏清婉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令他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在责怪着自己,责怪着自己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来达到他的目的,祁瀚海缓缓的开口,“呵!你这种没权没力的女人有谁会要?我早抛弃你,是我早对了!”语气还带着怒气,他的语言又受不住控制加重了些,“你知道吗,现在的社会,没权没利,没钱财,是无法生存的,所以我劝你,趁着你年轻,赶快找个富豪嫁了吧,等到你变成黄脸婆的话,那恐怕就迟了。”
祁瀚海的那句‘没权没利,没钱财,是无法生存的’是在告诉她,他现在做的一切只是祈求夏清婉能原谅他,也在告诉她,以前的没权没利,没钱财,等他达成目的后,他会让她成为周边的人是最有权最有利的,有钱财的,当然,只是周边,也不求最有的。
而那句‘趁着年轻,赶快找个富豪嫁了吧,等到你变成黄脸婆的话,那恐怕就迟了’是在告诉夏清婉,让她趁年轻,找个比他好的男人,不要再等他了,不管有没有等他,他都希望夏清婉找到个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的好男人,也不会令她伤心的好男人。
可他的这些话中有话,夏清婉根本理解不了,听不进去,祁瀚海的话中有话,她把它当做是在说重她的意思。当她听到这些时,夏清婉的怒气终于爆发,撒在电话里头,和正在跟她通话的祁瀚海,她的声音火气十足且响亮,“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想找个不花心的男人,有权有利,有钱财又如何?没权没利,没钱财的男人都花心了,那有权有利,有钱财的更花心,所以,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早知道你是这样对待我,我就不跟你这家伙说茜茜的事。
“我没有在管你的事啊!”祁瀚海的口气装得那样的强调,他口是心非,在说明,他没有管她夏清婉的事,只是出于口心说说罢了,并不是在关心她。
“不管怎么样,茜茜不喜欢你,我已经说给你听,你好自为之吧!”夏清婉顺气的一口气将话说完后挂了电话。
她也同样口是心非,嘴里那样子说,心内其实不是那样想的,挂了电话之后,她默默的说着话,我这一生最爱的宝贝,祁瀚海,祝你永远幸福。
夏清婉挂了电话之后,电话里头的‘嘟嘟’声响起,那个甜美,他此生最爱的声音,已不再说话,他内心的话未能说出口,他想跟她说,若是你还喜欢我,麻烦你等我一下,马上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了。可是,这句话,老天的注定,命运的注定,缘分的注定,不能让说出口,不能让那个他今生深爱的女人知道他内心的话,不能让她知道,他离开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可,做了之后,事实告诉祁瀚海,做了的事,就没有资格后悔了。
夏清婉的身子贴着墙壁,头部扬起,她没有落泪,她只是感觉心里一阵凉风在飘着,不是那种受到伤害的凉心,而是那种对爱情已不再相信的凉心,她从第一次遇见祁瀚海的时候,她本以为,至今后她会是最幸福的女人,发誓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祁瀚海,她那么的相信爱情,可是经历过这件事,她不再相信爱情,再且,她的发誓也拜倒了,抵不过爱情,抵不过祁瀚海对她的伤害,虽说,她不再相信爱情,可她还是像亲人一样关心着祁瀚海,她每时这样子的时候,都会想,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朋友,亲人之间的关心罢了。在祁瀚海做的事伤害到她的时候,她便在想,为何别人的爱情那么容易得到,而她,却那么困难,困难到像似在一个盒子关紧似的,看不到光,它就不能让你见到爱情,它就不能让你得到爱情。
在夏清婉侧想着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的铃声响起,是她手中握着的手机的铃声在响,她一看屏幕,是林忆莲打来的,她还再生林忆莲的气,所以她犹豫了接电话,可她想了想,会不会是有事才打来的?所以她便接起了电话,夏清婉的声音很冷淡,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喂。”
她以为的有事,果然,预她所料真的有事,林忆莲哽咽的声音让她预料到有事情发生,“喂,清婉,你爸爸他……”林忆莲的哽咽,哭泣到无法说完后,鼻气一吸一呼的响在电话里头。
一听到林忆莲说她爸爸,夏清婉便急切的问道:“我爸爸怎么了?”她一边担心着她的爸爸,一边怀疑着林忆莲,刚刚还那么镇定,若无其事,像个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么的不关心她的爸爸,现在却哭丧着跟她说她爸爸的事,让她无法想象林忆莲的内心其实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忆莲不再哽咽,鼻气吸了吸,强制着自己把话说完,不能那么脆弱,“你爸爸他,去了。”
夏清婉心慌慌的事在林忆莲说她爸爸去了的那一刻,停住了,心没有慌,只是像没有心脏的心一样,停住,很镇定,又像似很难预料这个消息,夏清婉迟迟未开口。
林忆莲迟迟未听到电话里头人儿的声音,于是,哽咽的声音便问道:“清婉,你还在吗?你听得到妈妈在说话吗?”
这孩子怎么了?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迟迟未开口,眼里打转的雨水,早已纷纷落下在脸颊上,的确,她不是镇定,她是无法预料到夏爸爸去世的消息,“恩,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虽然夏清婉的泪珠像雨水一样的落,可她很成熟,很强心,没有像上次一样小女孩一样的狂哭,她哽咽的声音也强制着自己不要哽咽着。她很清楚的知道,林忆莲说的‘去了’是什么意思,说的就是夏忠诚从此离开了她们娘俩,所以便回答她这就回去看夏爸爸最后一眼。
电话里头的林忆莲抹了一把鼻涕,带着有丝哭丧的声音,一顿一顿的,“那你快点敢到医院来!”
两人说后,便挂了电话。
夏清婉没有犹豫,她想尽自己的力量见夏忠诚最后一面,立刻走出酒吧,拦了辆的士,播了‘第一医院’的地址,让师傅赶紧的开去医院。
夏清婉也不知道自己的命真的不好,被祁瀚海抛弃,现在赶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还不行,只见路上的车很拥挤,遇上了塞车,令开车师傅无法快速的往医院赶。她的心里,很急切,急切到想立马下次狂奔到医院去,可是不能,路上遇上了塞车,她一样得像的士车一样慢慢的等车散去才可往医院狂奔,等到散去了,车会快过她的狂奔,所以她没有选择下车狂奔,而是选择了在车上等路上的车辆散去。
从这一秒开始,她没有再急切了,她只是相信缘分,若是无缘再见到夏爸爸最后一面,那便是他/她父女俩没有缘分,也便,成为了夏清婉的遗憾,遗憾就遗憾吧,反正她已经为了她第二个男人遗憾了半生,她便也好为了第一个男人再遗憾了后半生,没错,夏清婉此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便是,祁瀚海和她的爸爸夏忠诚,一个抛弃了她,选择从了别的女人幸福,一个,即将在今日抛弃了她,断了她的幸福,因为他无法再给她幸福,便会离身而去,而她的妈妈林忆莲,她有很多年没见到林忆莲了,没想到的是,林忆莲的变化会如此的那么大,大到她像似不认识她,她不知道,她的爸爸离去之后,她会不会是孤儿了,虽然还有林忆莲,可她的内心,夏清婉无法想象。
车俩散去了,不拥挤,不赛车,半个小时之后,的士师傅终于赶到了‘第一医院’,夏清婉按时付了钱,立马往医院内走去,虽说只能靠缘分,可是能赶得到看最后一眼,便会赶。
到夏清婉走到夏忠诚的病房之后,看着蒙着白布,笔挺的躺在那里的夏忠诚,她慌了,眼泪又如雨水一样,哗啦啦的落下在脸颊上,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在侧想,真的,真的没有缘分,无能再看最后一眼,她的爸爸已经不在人间了,已经离她而去了。
在她呆呆的这一秒里,下一秒她猛地的跑过去,蹲下,紧紧抱着蒙着白布躺着的夏忠诚,“爸爸——”她的声音哭喊得十分的悲伤,令已停止哭泣的林忆莲也再度的纷纷落下眼泪,她紧紧的纠结着手中的手指,就连站在她们身边的护士都被夏清婉哭泣的悲伤给感染到默默的落泪,她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的哭泣会是让她们如此的也被感染,不得说是心脆弱,看见人家哭,她们也会有所牵连,也会跟着哭,可得说的是,夏清婉的哭声就像牵制与她们内心的心声,所以才会默默的落泪。
直见,夏清婉的哭声越来越响,泪水越来越多,已经沉湿了夏忠诚正在盖着的白布,白布就已经很薄,夏清婉的泪水沉湿了白布,变得很轻薄。凉心的泪水进入夏终诚的体内,让他原本冰凉的身子变得更加的冰凉。夏清婉握着他的手,感觉到夏忠诚的手里的冰凉,她心里一惊,这冰凉在说明夏忠诚已慢慢的离她而去,可她把原本的冰凉怪罪在她的眼泪上。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哭,哭就哭,我还把泪水落在爸爸的手上,这样爸爸会冷的,恩,为了爸爸不冷,我不哭。夏清婉停止了哭泣,她的手慢慢的携开夏忠诚盖着他头部的白布,携开开,她以往帅气的爸爸,现在却是无一丝脸色,很是惨白,惨白得像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