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婉看了眼装得满袋的海鲜,脸上挂着乐滋滋的模样,她强欢着像似花儿一样,“哇!好多海鲜!”虽说海鲜她是最爱吃的菜之一,每每林忆莲买海鲜回到家时,她就特开心,跟向日葵一样,笑得很乐,可她今天看着这些海鲜却没有乐趣,苦笑得跟苦药一样的苦,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美。
林忆莲走到厨房,接过她手中一袋两袋的海鲜,放在餐桌上,脸上还是一样挂着严肃,“恩,今天给你办一餐丰盛的。”她看了看夏清婉,“待会有事跟你说。”她的话不知该不该说,可一低头她还是说出了口,可能是因为看着她无法说出口吧,待会有事给你说。
夏清婉对她感觉出来的异常,林忆莲终于把它释放出来,她看着林忆莲的脸孔,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脑部,“什么事啊?不能现在说吗?”
林忆莲继续忙活着她手中的事,拧开水龙头,由水龙头放了些水到碗盆里,直到半满她才把那一袋两袋的海鲜倒进去,半响后,她才缓缓的开口,“等会再说吧。”
待会再说,夏清婉便不再继续问她,只好等林忆莲自己自愿的说出口,她站在厨房里的一旁帮着林忆莲干活。从来没有听说过生的虾在炒之前是先剥开虾壳的,这种没听过的俗头,夏清婉却用了,她带着软软的手套,把那还活生生的虾一把抓起,把虾身上的虾壳都剥掉了,连虾头都剥掉了。而林忆莲也套了软软的手套,把那螃蟹一个一个的抓起,先按住它会乱夹的脚,再一把砍下它的身子,螃蟹就那样被林忆莲一刀两断了,螃蟹的壳内红生生的显出来,一看就是好生养,又贵得要死的螃蟹。弄好后,再配料把虾和螃蟹炒一炒,就这样两盘满满的海鲜上餐桌了。
夏清婉到厨房拿了两个空碗,她打算盛饭,却发现没有盛饭,又打算拿着电饭煲去厨房里掏米煮饭,却被林忆莲的语言止住了,她说,“没有煮饭了,空吃吧。”林忆莲的空吃是在说空着肚子吃这些海鲜,用不着必须要盛饭才吃,而且现在还是一大早的。
林忆莲一手拿着两个空杯子,一手拿着支白酒,她把两个杯子和白酒放在餐桌上,打开白酒的盖壳,把白酒倒进去杯子里,盛满了一杯,放在了夏清婉的面前,“喝吧。”
夏清婉很疑惑,她的妈妈今天真的很异常,异常到平时不让她喝酒,今天居然把酒盛好了,让她喝,她的异常让夏清婉很是气愤,有事又不说,非要拐弯抹角的,她把餐桌上的酒杯一推,杯子里的酒杯洒了些出来,“妈妈你怎么了?有事就说啊!”她不是在推卸着酒,不喝酒,而是在问清楚林忆莲到底怎么了。
林忆莲又把洒出来的酒的酒杯倒满,不动声色的说道:“现在就要说!”她从天亮到现在憋着要把话跟夏清婉说了,现在终于要说出口,心里顿时松了一把。
“你吃完后,回去工作吧。”
自从林忆莲吩咐过她不准再喝酒,她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刚想端起酒杯尝一口着苦滋滋又惹人爱的白酒,就听到林忆莲让她回去上班的语言,她的手顿了顿,白酒又从酒杯里洒了些出来,到她白皙的手上,“为什么要回去上班?”
记得那次是上学时期,是夏清婉的生日,她没有在家和她的父母一起聚餐,举办派对,而是到了酒吧和她的同学一起办派对,开心之下,夏清婉就喝了好几瓶酒,而是还是高量的,她喝了好几瓶之后,立马就倒下了,她的同学怎么叫她也叫不醒,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她的同学们就着急的送夏清婉到医院,也打了电话给夏清婉的父母,医生说夏清婉是过离谱的饮酒,差点人就没了,就这样,夏清婉的父母很生气,并且吩咐她不准再喝酒了。
林忆莲的异常终于让她知道了一清二楚,原来是让她回去安氏集团工作,可是眼见着她准备丰盛的饭菜又准备白酒,像似了电视剧里面的死去的道别,她的心更是慌乱了起来,又盛着恼怒,未等林忆莲开口,她便带着恼怒急切的边走边说道:“我不!我不回去上班!”电视剧里常见的一顿丰盛的饭菜配白酒,用完餐之后便和在世的人道别而离去,所以夏清婉害怕她也是这般,害怕回去工作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林忆莲的人,所以她便不愿意回去工作。
林忆莲闷笑了一顿,正所谓母连儿心,自然是知道夏清婉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还闷笑着,“傻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知道你喜欢那份工作,所以才叫你回去安氏集团工作!”
这清婉,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可能想电视剧那样的一顿丰盛的饭菜一杯白酒吃完后而道别呢,真是的!
夏清婉坐在沙发上,嘟着嘴巴,双手抱着胸,一副无可原谅,高傲的样子,简直是一朵未开的玫瑰,因为没有施肥和浇水,它不愿开花,就像夏清婉一样,没有她妈妈轻声的哄着,她是不愿开花的,“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回去上班!”她还是不愿回去上班,听闻林忆莲那样的说法,她才松下了心,不管是不是道别,在这每分每秒里,她就是想时刻都在林忆莲的身边,不离步。
林忆莲也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的肩膀,可夏清婉却扭到一边去,不让林忆莲抱她,林忆莲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回去上班!妈妈也要上班!”
夏清婉一听到她说她也要上班,惊奇的回过头,长着嘴巴,眼里显示着惊讶,“什么?你要上班?”从她懂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记忆里,林忆莲都是在家里当主妇,从来没有出去上过班,所以她满是惊讶,又有一丝的惭愧。她的爸爸去世后,她居然那么没用,要让自己的妈妈出去工作,所以她很是责怪自己的没用和没有好好照顾林忆莲。
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妈,才会让妈妈突然想出去工作。
林忆莲点了点头,“恩,妈妈找了一份绣花的工作,应该没有那么累,很轻松的。”她的神色没有一丝的不愿,反而带着想极快的马上开始工作。
“你什么时候出去找工作的?”她很疑惑,明明林忆莲每时每刻都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怎么了,难道是刚刚出去菜市场买海鲜的时候顺便找的?可就是顺便,现在的工作那么难找,没有可能那么快找到工作的啊。
“是妈妈娘家亲戚开的绣花厂子。”林忆莲道。
林忆莲在六点钟起床之后,就出门去,她不是去菜市场买海鲜,而是去了她的亲戚那里,昨晚林忆莲拨了通她亲戚的电话,询问那亲戚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让她做的,并且是轻松的。
林忆莲的亲戚就想到了保姆阿姨,可是保姆阿姨是带孩子的,很累,不适合林忆莲,她便想了想之后,又说是酒店的清洁工,可是酒店的清洁工要每日弯腰的打扫地下,林忆莲一把年纪了,腰力也不好,那亲戚便又再想了想,于是乎,终于找出了一份工作是适合林忆莲的,那就是绣花。绣花场是林忆莲的亲戚自己开的厂子,不累又轻松,工资也不错,林忆莲来了之后她就有伴了,她便乐意的推向林忆莲来绣花厂子里工作。林忆莲听闻不累又轻松,工资也不错,就立马答应了,其实她也不要求工资高,只要是一个能打发时间的工作就行了,也不要太累的,由于她的身子和腰部不好,为了不让夏清婉担心,她只能选择轻松的工作,她这点倒是有想到的。
然而,在昨晚母女俩的畅聊之后,夏清婉带着困意睡了过去,而林忆莲并没有睡,她拿着夏清婉的手机走出房内,在客厅里拿着手机摸索着安天启的电话,打了过去,那时,安天启正在自己家中加着班,他的铃声响起,他忙于工作,不愿去接听那电话,于是,电话再次的连响了几次,他听得烦了,才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看屏幕是夏清婉打来的,安天启的不耐烦立马散了去,这么夏清婉还打来,就证明了有事找他,安天启不耽误一分钟,急忙的接起了电话,他接起电话后,听到那个声音不是熟悉的,也不是夏清婉的声音,疑惑着,安天启的声音带着深厚,又有点气怒,“你谁啊?”这人居然拿夏清婉的手机不断的恶作剧的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她的手机丢了,被人捡到。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是清婉的妈妈。”林忆莲也意识到自己这么打他电话,肯定是打扰到安天启了,便用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着话。
安天启一听到是夏清婉的妈妈,神色和声音又软和了起来,也用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着话,“原来是阿姨啊,不好意思啊,我这样跟您说话,我真是不礼貌!”
糟糕了,是清婉的妈妈,我这般跟阿姨说话,阿姨会不会不开心啊?
林忆莲并没有不开心,他能用着好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已经很乐意了,“没事没事,是阿姨不礼貌才是,这么晚还打你电话。”
电话里头的安天启笑而不语,他一般不用这语气跟人家这样说话,一般都是大大咧咧的,用着我是老大的语气跟人家说话,所以他便不知该如何答应林忆莲。
“那个,你叫天启是吧?”林忆莲记忆当中夏清婉友小时跟他很友好,况且电话里的记录本里也有夏清婉备注着他的名字,那更是清楚了。
“恩,是的阿姨,我叫天启,阿姨您找我是?”安天启意识到她这么打他电话肯定是有事找他,所以没有等林忆莲开口,他便问了。
“没事没事,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清婉明天会搭车回去上海的。”为了不让安天启乱想,林忆莲编着话,又说道:“今晚清婉喝醉了,交代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哦,这样啊,没事的,清婉想休息也好,想回来上班也好,随她意思。”安天启疑惑着,按照夏清婉的酒量,就算平时没有喝酒,她的酒量就已经很高了,怎么可能会喝醉呢。
清婉喝醉酒?不可能吧!以清婉的酒量是不可能喝醉酒的,难道是阿姨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