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魔法威力巨大却非常缓慢,在阵地战中效果不错,但没有那个对手会站着让你攻击,而巫术的瞬发奥秘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西方剑士骑士和魔法师组成的战队遇上等量的巫师的话后果是惨重的,这跟罗马兵团遇上蒙古骑兵一样的效果,蒙古骑兵速度快骑射更快,绝对是迟缓笨拙的罗马兵团的末日。
孙泽林对于柳舵对巫术的了解感到惊讶,但还是继续说道:“是的,你说得没错,那些西方人就是为了破解所谓的奥秘要抓走嫣然的母亲。而我虽是孙家人,但我并不会古武,而且我还不能找古武高手来帮忙,因为嫣然母亲的身份不能曝光,嫣然的母亲只能独自战斗。后来那些西方人败走了,但是倭国忍者却死战不退,最后战败了切腹自杀,他们死了,却让嫣然的母亲中毒……”
摇了摇头,孙泽林颓然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而嫣然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只说她没救了,除非能遇到一名厉害的巫医,但是这显然不可能,九黎巫术一脉早已被华秋势力驱逐到西南隐藏起来了。为此我去西南到处寻找巫医,却毫无效果,结果嫣然的母亲生下嫣然和希然之后去了,她说嫣然跟她一样是九黎血脉,也就延续了她身上的毒,她闭上眼睛前唯一的愿望便是让我找到一名巫医帮嫣然治好她的病。”
看着孙泽林这样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人抹眼泪,柳舵也颇为感慨,道:“她认为只有巫医能救嫣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毒不论它是什么,但有一点很重要,它只对纯阴血脉的九黎人有效,希然就完全不受影响。所以,普通的西医和中医无法治疗,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九黎人的身体特点。”
孙泽林望着柳舵眼神急切,柳舵在他眼里看起来就像那根最后的稻草:“那你能救嫣然吗?”
柳舵说:“现在还不能,但是我可以控制和减轻毒素,等过几年我想如果我没有死的话就可以了。”
这么年轻的男子怎么可能过几年就死?
孙泽林自然不会这样认为,况且他连嫣然都能治好还不能让自己活着吗?在他看来柳舵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他女儿的人。
孙泽林此刻也顾不得哀叹前妻的离去,突然高兴起来,说道:“不急,不急,能先控制住就很好了,我们可以等,可以等。那……你等会儿治疗需要什么药材器材吗?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柳舵突然觉得嫣然和小玉米的老爸其实是个很可爱的男人,只是他那么爱嫣然的妈妈为何会在她死后又娶了一个?这不是很矛盾吗,想到这里柳舵自己也有些尴尬,自己不一样有了吉泰还惦记着秋清荷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柳舵笑道。
孙泽林有些讶异,怎么会有人治病不需要准备东西?哪怕老中医不用药不用器材,至少还要用银针啊,不过孙泽林无论如何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像中医,没见过哪个中医穿背心拖鞋的,当然,西医也没有民工造型的。
柳舵道:“你知道,巫医是不使用任何器材的。”
孙泽林这才恍然大悟,又是惊讶又是激动,道:“你,你是巫医?你是九黎人?你也是巫师?”
去西南大山找过巫医,孙泽林对于巫医的了解自然也不少,其实从刚才的对话中他早该看出柳舵的身份,只不过爱女心切倒是忽略了。毕竟嫣然的母亲也说过只有巫医才能救嫣然,单凭这一点孙泽林就可以知道柳舵的身份,知道柳舵的身份之后,孙泽林对这个年轻人能力的唯一一点怀疑也彻底消失了。
对于九黎人,孙泽林的态度跟绝大多数华秋世家之人不一样,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亲切,因为他的妻子和一个女儿就是九黎血脉。并且他觉得天下百姓早已将华秋血脉和九黎血脉融为一体了,何必再排斥九黎一脉?
柳舵之所以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是因为孙泽林的身份绝不会泄露柳舵的秘密,而另一方面,孙泽林很聪明,虽然现在没有注意到,但只要静下来一想便能发现柳舵的身份,与其这样还不如柳舵自己坦白,还能获得对方的好感。
接下来,柳舵又详细询问了嫣然母亲中毒时的一些迹象,虽然不能完全了解那毒到底是什么,但柳舵已经发现那毒与其说是毒还不如说是一种类似“蛊”的存在,因为它跟蛊一样拥有生命,但却又不像蛊那样以虫的形象出现。
虽然没能弄清楚毒是什么,但是对于毒已经有了一个完全的了解,柳舵衡量一番发现自己可以抑制这种“毒”,但和以前的判断一样,暂时没有能力将它完全清楚。
柳舵对于孙嫣然的母亲的身份也很好奇,问道:“嫣然的母亲是哪一派的九黎人,你知道吗?像她这样独自一人来华秋腹地,而且与华秋血脉结婚生子,我知道不仅你们华秋一脉是极度反对的,就连我们九黎也是很反对的。毕竟你也知道,九黎人的能力也跟血脉密切相关。”
孙泽林摇头:“我对于嫣然母亲的身份完全不了解,她也没有怎么跟我提起,哪怕是我顶着家族的压力和她结婚以后,她也没有说起。并且,也没有任何九黎人来找过她,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一直很平静,曾经我以为我们能这样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
柳舵苦笑摇头,一个九黎人要想在华秋腹地平静的一直生活下去谈何容易?这一点柳舵最清楚。
孙泽林对于九黎毫不排斥,也知道九黎的立场其实跟华秋古武势力的立场一致,并且做了许多事情保护华秋子民,便问及了九黎的现状,因为九黎因为各种原因几千年来内部分分合合,最近一百来年也承受了西方的攻势,情况并不乐观。
柳舵离开九黎隐居之处的时候才五岁,这些年的变化不太清楚,但想来没有太大变化,苦笑道:“金三角的罂粟每年都会开花,西蜀仍旧是一条贩毒要道,印度对藏南的渴望也从未淡化过,如此种种。你认为九黎如果真正消灭了内部纷争之后,还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吗?”
十一点半左右,在柳舵的要求下孙泽林带着柳舵上楼去孙嫣然的病房,这时候孙嫣然已经醒了,正由妹妹孙希然陪着说话,后妈陈雅在旁边偶尔插嘴,看来倒是对两个丫头很是喜欢,完全不像个后妈,更像是个大姐姐。
孙嫣然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憔悴,也消瘦了一些,但是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容,柳舵知道她一直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哪怕她性格娴静却并不忧郁。
孙嫣然爱看书,柳舵早就知道,在学院的大巴上她也是捧着一本书的,这时候病重了,醒来却还是抱了一本《哭泣的骆驼》在胸前,虽然跟妹妹希然在说话没有看,纤细白皙的手指却摩挲着纸张,让她觉得安心。
在柳舵走进孙嫣然卧室的时候,孙嫣然笑起来,仿佛三月桃花般烂漫而又带着些许羞涩。
孙嫣然笑道:“你来了?希然都跟我说了,她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别生她的气。”
柳舵还未说话,孙希然就不高兴起来:“我的脾气怎么了?别人都说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一看就是天然呆。”柳舵顺口就接话道。
孙希然勃然大怒仿佛马上就要上来给柳舵脸上留下几行抓痕,孙嫣然含笑抓住了她,考虑到姐姐的身体,孙希然才没有挣扎,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看见孙希然的模样,孙泽林也笑了,笑得很轻松,显然这几天下来,孙泽林也已经疲惫不堪了,疲惫的不止是身体,更多的是内心。
柳舵对孙泽林说道:“待会儿我就要给嫣然医治了,不需要人守着,你们都先去休息吧,尤其是孙先生你,你应该好几天没闭眼了吧?”
孙泽林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巫医有个传统就是医治的时候从来不许别人旁观,便带着妻子离开,准备把孙希然也带走,孙希然却不走非要看着柳舵治病,她说不放心柳舵。对此,知道柳舵身份的孙泽林自然尴尬,但是柳舵只是让他们先走,待会儿有办法让孙希然自己离开,先走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让孙希然陪陪孙嫣然也好,最好是能让孙嫣然能睡过去。
孙泽林便和妻子走了,临走告诉孙希然不要捣乱,要听柳舵的吩咐,不能影响到他给嫣然治病。
孙希然不和父亲顶嘴却在他们走后表示对柳舵的怀疑,问他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哄走,还要让姐姐睡觉,是不是有什么邪恶的企图,看来他被赵紫峰的话影响得不浅。
柳舵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对于孙希然,他虽然知道她不是恶人,心肠不坏,但心里终归是不喜欢,原因很简单,孙希然讨厌柳舵,柳舵自然不会对她有好感。
孙嫣然劝着自己的妹妹:“希然别闹,他能来为我治病我们应该感谢他,你怎么还这样胡闹呢?还好柳舵不像你这样小气,不然肯定讨厌你。”
柳舵说:“我不小气,但还是讨厌她。”
孙嫣然:“……”
孙希然哼了一声,现在不敢得罪柳舵,只说了一句:“你别想把我骗走,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你休想占我姐姐的便宜。”
孙嫣然这时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起来情况很不好,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但却有一种病态的美。
柳舵笑了笑,没有理会孙希然,他绕到孙嫣然的床头,想去了解一下孙嫣然的情况,结果一眼便看到孙嫣然胸口白花花的一片,柳舵已经经历了人事,又是个热血男儿,下面自然就有了反应,还好穿的沙滩裤比较大,不太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