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分外清爽!急急簌了口擦了脸就跑到夏伟帆门外候着。潇湘最烦等人,本想直接进去,可转念一想,她要是扰了他禹大爷的清梦,一个喷嚏不爽私自克扣了她这个月的月钱,那她该找谁申冤去?
所以还是乖乖的在门口候着。潇湘听着房内没有动静,不会是还没起来吧?正拿眼往门缝里瞅,门就忽的一下开了,潇湘忙立正站好。“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夏伟帆好笑的看着潇湘,那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潇湘嘿嘿的笑着,一脸期待的望着他。钱啊?!我的两百两!他笑着下楼,不再理潇湘。怎的?想反悔?!潇湘忙跟上去。
一早上,潇湘都只看着他一个人,连吃早点时饼子掉地上了,她都没闲心捡。“好了好了,还怕我赖了不成?来,给你。掉了我可不负责啊”终于,在潇湘无比热烈的注视下,夏伟帆败下阵来。把她那日思夜想的二百两银票给了她。潇湘拉着秋月正待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奔时,夏伟帆竟无耻的拉住了她的后领,让潇湘无奈的在跑步机上原地踏步。“今个有正事,明你再逛去”
无耻!无耻!逛街不是正事,那什么才是正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就是作为平头老百姓的悲哀啊!在这个无耻之徒的压迫下,潇湘只得陪着他去了贾府。死要面子难为我!人家林洛深入龙潭虎穴也没说要个帮手,你连去做个内应都要丫鬟陪同,还两!大家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啊!世人日下,人心不古呀!怎么不让我扮小姐,你演奴才?难道咱天生就是一遭罪的苦命?!
啧啧……不愧是枣宁最大的土财主,连门口的大狮子都是贴金的!看得潇湘是心花怒放心血澎拜!要不是秋月在一旁拉着我,她非得凑上去啃下一块金子来。走进府内一看,我的个乖乖啊,果真是财大气粗!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金碧辉煌刺得潇湘睁不开眼。这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贾员外好,陈官冒昧来访”夏伟帆扮起书生,到是有模有样的,别的不说,单说这书生酸气简直就是同出一辙啊!
“莫折煞老身了,快请坐,坐,上茶”贾员外看起来很是和蔼。夏伟帆在贾员外左手边坐下,潇湘和秋月当然就只有站着的命了。“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乃是尊了姑父的命,与贾员外商量商量明年贡茶的事”
“敢问先生的姑父是……?”贾员外忙起身问道。“正是陈详陈大人”潇湘在一旁暗自好笑,这贾员外一听是陈详,竟要下跪行礼。夏伟帆起身扶住他,将一枚玉扳指借机放入贾员外的手中,低声说道:“莫多礼,小心隔墙有耳”。贾员外一见这玉扳指,心里也就明了了几分。“不知是何事?”贾员外小心翼翼的问道。
潇湘也是后来才知道,这贾家之所以如此富有,与陈详可脱不了关系。陈详是京城里专管御茶的官员,官虽不大,油水可是大大的!贾家便是每年负责进贡这御茶的人。这样算来,陈详可算是贾家的衣食父母了。难怪,难怪啊!“陕北的江家这些年在朝廷里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前些日子御史沈大人建议皇上将每年进贡御茶的差事也交给江家……”
夏伟帆放下茶杯缓缓道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贾员外一听好日子快到头了,急的忙说道,“一定请陈大人多多帮忙,今年的年份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所谓年份也就是贾家每年给陈详的贿赂。“呵呵,金银什么的都不甚稀奇,不过听说你贾家有一祖传的玉……”今早夏伟帆给我银票时也是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着实让人可恨的紧。我想这贾员外也是同我一样觉得可恨,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推辞道:“这,这,玉是,是……”
“是什么是!贾员外既不愿给,我这就照样回了去!”夏伟帆拂袖怒然起身。“别,别,快先坐下,不是我不愿给,陈大人想要,我哪有不给之理。只是玉让内妻给了我那孽障琏儿”“贾琏现在人在何处?”夏伟帆一副不愿多留的神情。“琏儿上月去了洛阳城,至今未归”“此事若是属实,倒是我错怪贾员外了,也罢,待令郎回来再作计较”说完,夏伟帆也不多留,拂了贾员外盛情款待的美意,回了客栈。
他倒好,潇湘可是扎扎实实的站了一上午,那个腰酸背痛啊!不带这样虐待的!一回来,林洛也在,夏伟帆当即决定起身去洛阳。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只见潇湘可怜兮兮的拉着夏伟帆的衣角,死活不肯松手,也不肯移脚。“累了?这么大了还撒娇?恩?”夏伟帆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潇湘抱进了马车。
啊?!公主抱?这是怎么个回事?进了马车夏伟帆还是没有松手,潇湘一脸受惊吓的表情,扭了扭身子。夏伟帆凑近在潇湘耳边低语,不舒服?“没,没”夏伟帆的鼻息就在耳边,这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潇湘连耳根子都红了。“痒,痒”潇湘强挣扎着下来,坐到了马车的最外边。啊啊啊!竟然被夏伟帆这个混蛋调戏了!女儿家的清誉岂是能被这等无耻之徒给毁了的?!潇湘坐在一旁偷偷瞅着夏伟帆,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