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贾琏,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好赌迷色。愚者易蔽,不肖者易惧,贪者易诱。是人就会有弱点,更何况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看着自己这一身男装,潇湘免不得又要自我迷恋一番。说实在话,还真有点翩翩少年郎的韵味!头上这束髻的白玉簪也是个稀罕物啊!是今早和这身男装一起送来的。啧啧,虽说夏伟帆小气不假,可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拿出手的东西太过寒酸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嘛。今,他夏大爷心情好,放了潇湘一天假,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洛阳城着实要比枣宁繁华的多,单说这西域来的马匹象牙香料什么的,潇湘别说见了,在枣宁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不,潇湘凑在一西域摊贩前走都不肯走。潇湘嘴馋,虽说刚吃了早饭,但饿不饿不是由时间决定的,而在乎于有没有看见好吃的,再者,兜里又有夏伟帆给的两百两银子,此时看见了这西域美食,更是挪都挪不开脚了!
高兴的买了两包裤袋线团,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糯糯滑滑的,一口一个。一条街走下来,潇湘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一茶亭,不管秋月怎么劝都不愿再动。茶亭虽小但过往的人倒是很多,潇湘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女子,面熟的很。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冲上去拉住。峨眉凤眼的,不是辛娘还能是谁?潇湘笑的像朵花似的,倒是把辛娘吓着了。你想,朗朗乾坤的,大白天竟有一陌生男子抓住自己不放,哪能不被吓着的?更何况他还笑的一脸谄媚!
辛娘的丫鬟翠儿赶紧拉着自家小姐要跑。潇湘一看以为辛娘还在怪自己,定是以为自己耍赖皮。潇湘很是委屈,这能怪我吗?都怪夏伟帆那个讨厌鬼!辛娘一脸惊吓,急的潇湘只好拔下自己头上的白玉簪硬塞给辛娘,委屈道:“我说好要赔你的,就一定会赔!”“你,你是那日的女子?”辛娘仔细的打量着潇湘。
“对,是我!”潇湘很高兴,辛娘并没有忘了她。潇湘很喜欢辛娘,拉着她到茶亭聊了很久,还约好明日再去找她。
回到客栈,看见夏伟帆和林洛在一起喝酒。他们感情很好,名曰主仆,实则是兄弟。潇湘今天心情很好,好脾气的笑着跑去打招呼,不料夏伟帆一看见潇湘,春风拂面的脸马上变得乌云密布。潇湘很是受挫,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喜欢?本想默默的转身离开,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黯然神伤,但夏伟帆竟然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给我回来,这么晚了还想去哪玩?我给你的簪子哪去了?”潇湘怒火冲天一见夏伟帆黑着脸,也不禁有些害怕。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大家闹翻了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不好。潇湘大度的不与计较,坐下来,要吃饭!“问你话呢?!”夏伟帆按住潇湘的筷子不让夹菜。饭也不让人吃,水也不让人喝,日日在马车上颠簸来颠簸去的,觉也睡不好,还要伺候这个时时阴晴不定的大少爷,潇湘深感责任重大!
“簪子,簪子我怕掉了,给收起来了”潇湘笑嘻嘻的把排骨夹到夏伟帆的碗里,讨好的看着他。开玩笑!依夏伟帆那抠门的个性,她要是说送人了,夏伟帆非得活活捏死他不可。“明天戴着我看看”夏伟帆很不放心这丫头,要是一不盯着,说不定哪天就给卖了。潇湘本来也不怎么怕夏伟帆的,之前甚至觉得他不过是个白面书生,没什么好怕的。可自从那日在客栈里听说书人讲夏伟帆16岁便已是中将,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百万!更有传言夏伟帆此人生性毒辣,凡是被他捉回去的战俘,无不深受毒害,严刑拷打之极神鬼共泣!潇湘胆颤心惊的听完,自此便不敢在夏伟帆面前放肆。夏伟帆倒是乐于所见。
第二天一大早,夏伟帆还没有起来,潇湘便借口去城东买东西,扔下秋月自己一个人跑出了门。潇湘昨夜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夏伟帆要是知道我把他的簪子送人了,会不会像对待战俘那样对待我?越想越害怕,所以赶紧着来找辛娘,好把簪子要回去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