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圆当真数数自己手指头。
“师傅,七年多啦。”
“七年多还是过一天数一天?城里人花大价钱买间房子,用了七年贬值不少,卖不起好价钱了,你知道不?”
“师傅,我是说,”
“明中午散伙时,再给大伙儿说说。”
刘山没理会徒弟的叫屈,而是捶捶自己腰间。
“定个规章,谁再往里乱倒,罚款50!还有,大家排队轮流做清浩。”“好的,师傅,没问题。”厨师长恭恭敬敬的回答。
“您老放心吧,都交给我了。你仨,”
他回头招呼三个小徒弟。
“把师爷扶回屋里,小心了,莫要惊动芳芳妹妹。”
刘山摇摇头,又捶捶腰间:“没刚才痛,不用,我自个儿坐会儿,慢慢回去,你们自己去玩自己的。”
厨师长带着徒弟们回了宿舍。
刘山满意地瞅着徒弟魁梧的背影,很是感到宽慰。
七年前一个冬夜,刘山因和芳芳又伴了嘴,独自跑出宿舍到大街上乱逛。
那时的浅市还没现在这样灯红酒绿,红玫瑰大道呢,也还只是一条不太宽的柏油公路。
那晚,阴郁幽暗,寒风刺骨,灯稀人疏,朦胧的路灯下,似有薄薄的雪花在飞舞,一片萧瑟寂寞,撩人冷清。
刘山漫无目标溜哒着。
路过小拱桥时,他忽然听到桥下有微弱的呻吟,便拐个大弯儿来到桥下查看。
果然,阴黑的桥洞里,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呻吟声正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刘山用脚拨开,捺亮打火机,一双刺人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朋友,请把打火机灭掉。”“你是谁,怎么躺在这儿?”“灭掉打火机。,刘山捺灭了手中的打火机。
可借着火光他早看清楚了。
对方是一个膀大腰圆,衣衫破烂的彪形大汉。
额头上流着血,捂着肚子,看样子伤得不轻。
“朋友,为仇杀还是义气插刀?寒冬腊月天,你会没命的,找个温暖点的地方吧。”
大汉答:“既是道上的朋友,请不必多问。恩怨全在一念之间。有你这句关心话,谢了,请走吧。”对他抱抱双拳,刘山也还礼,然后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又折回,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零钱和一张名片,放在他脚下。
然后,才慢腾腾的离开。
谁知第三天下午,大汉找了来。
见面既倒地跪拜,口称:“师傅!”
自此,这个浑身是伤的流浪大汉,成了刘山平生收的唯一个徒弟,直至成了今天的厨师长。对于厨师长的来历和过去,他自己没讲。
刘山也没问。
刘山是从从江湖上混过来的。
他深信,二人有缘在一起是缘分,其他的都不重要。
缘分尽了,自然东西,何必非要弄个是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