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女孩儿,第一次遇到这阵势,显然被吓得不知所措,唯有拼命哭泣。
在校长和班主任恩威并施之下,终于按照二人的意思,承认是自己平时和这些小混混混在一起,得罪了他们,小混混趁机捣乱云云。
这样,就把本来牵涉到胡杏的一桩胡作非为,掩盖起来抹掉了。
好在关于胡杏的材料,刚送到教委。
内部人,好沟通。
赵校长李老师迅速重新汇报上去,范主任小扬主任们,自然心领神会,松了很大口气。选择受害者自己,虽是棋行险着,可总比揪出真凶好得多。
原因很简单:胡杏是双官的亲生女儿。
芳芳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迟局的养女儿而己。
再加上迟局曾经和花花又那样,龚副再大量,岂也不会怀恨在心,寻机报复?
这个中的剪不断,理还乱,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何轻何重,还用问吗?决定后,就是如何告之的问题了。
尽管大家都知道芳芳的亲生父亲,在民政局伙食团打工。
可对这个倒霉又无文化的农民工,大家都认为,找他不如直接找迟局。
在生活教育和社会地位的层面上,迟局似乎更应该承担起对芳芳的责任。
告诉家长你女儿如此这般,是一个令人难堪的任务,只有大小头儿自己出场;再说,对方又是局座又是副市长的,你个一般员上门?
纵然对方客气寒暄,递茶倒水的,可你自己不觉得寒碜发慌?
面对一脸谦恭的范主任,迟局严肃的板着脸孔。
“好,就假定如此,你们又打算怎么处理?”
说实在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方的鬼话。
这种移花接木的事儿,本没什么技术含量,一看就明白,谁都会。在顾全大局的幌子下,迟局就亲手或和张书记联手,处理过好几桩。
不过,那是面对外人外事。
可这次却是,面对芳芳。
范主任明明知道,芳芳是自己一手从农村带出,并亲自打电话找到他出面帮忙安排,减免赞助费进市重点小学校的,却直接点到了家里来了。
真是县官不如现管?
教委主任先看看龚副。
这更激怒了迟局。
他冷冷的瞅着老头儿。
“是不是我要回避啊?”“哪能呢?迟局多心了。”范主任不自然的笑笑,回答:“也不是要什么处理,只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己。
芳芳是赵校长李老师的宝贝疙瘩,学校还指望着她冲冲达标呢。”
“怎样的解释才算合理呢?”
迟局又追问。
“如果你们报告上去,上面不相信或认识不合格,又该怎么办,想过没有?”“老胡,别激动。”龚副劝到:“芳芳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