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没事儿,胡杏就有事儿,二者必居其一。
和小混混厮混,并唆使小混混抢劫。
这事儿对二个年仅十三岁多的小姑娘,都一样残忍。你绕不过去的,怎样的解释都不能自圆其说,哄谁呢?”
“简单!什么和混混混呵,抢劫呵,查无实证,都是芳芳怕事儿编的,改过来不就成啦?”
没想到范老头儿居然笑呵呵的回答。
“只是,只是两位领导心里清楚就是了。”
范老头儿和小扬主任走后,龚副和迟局相对而坐,沉默不语。
丫头关在自己房间,上网听歌聊天,庞大的五室三厅,安静得像无人一样。
良久,龚副喃喃自语:“我估计,这事儿的主角儿,十有八九是胡杏,这孩子,自小娇惯,里外二个样。”
迟局意外的侧侧头。
身为副市长的老婆有这种自省,还真是难得。
可问题也就在这儿。
都是未成年少女,二项恶名放在任谁身上,都让人感到不忍心。
迟局想想,说:“真想到底是什么?不如喊丫头出来,问问她,先了解了解实际情况。”可老婆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总归,再说丫头懂事了。
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这事儿会不会是反方面的催化剂?”
迟局呆呆,也不闭闭眼。
“那就算了,也不可能让芳芳背上这二项恶名,看来,只好如范主任所说啦,就算为了孩子,违纪违规一次吧。”
“可我不能出面。”
龚副有些嫌恶的嘟嘟嘴巴。
“你先是和花花不干不净。
现又与芳芳自认干爸干女儿。
尽管我对不起你,可我到底是个女人,请你想想我的感受。”
眼圈泛红,顿顿,又说:“范主任可不是帖济世的药,做事是讲究回报的。要回报,就只有擦边球违规。我心不高,就盼着明年初能平安身退,过一种平常日子。”
迟局慢慢站起来。
在妻子右肩轻拍拍。
“谢谢!这事儿我出面好。
那头老狐狸,不外乎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己。
不管怎样,不能伤及二个孩子。中国这特色,但凡一背上,一辈子就完了。小龚一回来,我就准备让芳芳马上住到家里来,我得对这孩子负责,你看呢?”
龚副没说话,却慢慢闭上眼睛。
两大滴清泪,骨碌碌滚出,摔碎在降红色的地板上。
电话铃响了。
迟局随手抓起,却听到丫头正在和谁叽叽喳喳。
“本小姐打过招呼,风紧,停动,干吗电话打到我家里来啦,有事不可以打手机吗?再说,期未了,要考试了,考不出好成绩,我什么都完啦,懂不懂啊?人渣!”
迟局奇怪的看看话筒。
家里电话只有一部,安在客厅。
龚副让市府办公厅又在话机上安了四个分机。
分机各不相通,只要在本机上拨上那个红色开关,本机打、接外面的直线电话,不影响分机拨打,分机也听不到本机的通话。
可谓高科技,各行其是,各自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