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所鼻子里重重哼哼：“行了，点到为此吧，要想继续干和转正，就闭紧你的嘴巴，去吧。”
可回到所长室，柳所自己却展转难眠。那芽悠然浮现的弯月，那只抚棺嚎啕的芳芳，突然出现，又倏地消失，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的，不能自欺自。
然而，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
喜欢读网络穿越小说的柳所，和衣躺在床上惊愕的胡思乱想，毫无睡意，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未了，柳所只得把它归于小高保安所自嘲的“看花了眼。”
正当她迷迷糊糊感到脑子发涨，迟局的丰田到了。
迟局的驾驶习惯她了若指掌，迟局停车总是喜欢先爱垫垫刹车，发出一种轻微的嗤嗤声，再一脚踩到底，让整个车稳稳停下。
可没想这个好机会，又让值班员给搅黄了。
叮……柳所探头瞅瞅，哦303，是父女俩的住房电话号码呢。
“你好，所长室。”
“小柳嘛，能不能把早餐派人弄上来，我们好边吃边聊？”是迟局熟悉的嗓门儿：“正好我也没吃早餐呢。”
几分钟后，柳所端着托盘，亲自送餐上去。
叩开303，迟局和那个刘山正坐在床沿上，小声谈着什么。
一边小巧的被盖项端，露出一大络乌黑的头发，看样子芳芳还在酣睡。
“谢谢！”迟局朝柳所礼貌的点头，刘山也站起来：“谢谢！”“不谢，趁热吃。”私人老板露出可爱和蔼的笑容，瞟瞟睡梦中的芳芳：“孩子起来再重新热过，让她睡。”
刘山合上双掌，虔诚的对柳所摇摇。
“好的，给您添麻烦了，再次谢谢。”
由于几年的生病，刘山基本上沾枕就蒙头大睡。一觉醒来，见女儿身子整个儿缩在被窝，只露出一头黑发呼呼酣睡。
窗外，晨曦浮动，鸟语花香，一歇歇林涛从紧闭的窗门，清晰传进。
刘山翻腾下身子。
这二天靠药养着，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心情，都好多了。
他整个脸面扑在柔软的床榻上，脑子空荡荡的，呆会儿，刘山猛然一下翻了过来，瞪着越来越明亮的窗棂，想着昨晚的情景。
被芳芳呛了，虽然自己佯装冒火，借以躲避女儿的不满和怀疑，可心里一直悬浮浮的，耿耿于怀。
刘山明白已被女儿瞅出了破绽。
可寄希望于女儿只是一闪念，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不可能在此事上长久纠缠。
虽然如此，一种紧迫感和负罪感，仍紧紧扼住了刘山。
往事噩梦，现实燃眉，刘山决心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必须得和迟局公开摊牌。
叩叩，叩！“刘山，醒没？”，说曹操，曹操到！“在呢，稍等。”刘山迅速穿上衣裤，下床开了门：“迟局，请进。”“芳芳还在睡？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