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走出房间的脚停住了:“嗯,挺忙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反正我也在这生活的时间也不多了。”他转过身,给我弄了弄被子,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问,“估计下个月,也许会更早,我就要去加拿大了,父母也和我一起搬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即使我此时此刻头痛的厉害,可是我依然听明白了他刚刚说的话,我要是跟他去了加拿大,估计我的后半生就会在那里度过了。
我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你们还没办护照呢吧,我还是不跟过去了。”
“哦。”他点了一下头。
我望着他俊俏的脸,顿时心里难过了起来,然后想也没想的就问他:“你想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了?”
他有些愣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勉强的笑了一下:“别在那胡思乱想了,此时此刻是什么年代了,再说我又不是失踪了,这不是还有手机,互联网这些联络工具呢么?”
我也只能强挤出一点微笑。
他去厨房做饭去了,我在床上躺着望着屋顶,落子风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即使一万个电话,也抵不过一个简单的拥抱。
可是,他都决定要出锅了,我还能怎么办,我不能不顾一切的跟他去加拿大,就如同他也不能为我留下来一样,大家都站在自己的立场,只能默默相望,无能为力。
头又痛的厉害,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就像被胶水粘上了一样,无论我怎么拼命就是睁不开,可是耳边还是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我想回答他,可是————
不管了,你就叫吧。
我心想着,之后就感觉有凉凉的东西从手背再到血液里,然后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从天上下来很多狐狸,我被他们围了起来,他们有的冲我吼着,有的好像像我扑来,还有的在一边淡淡的看着我。
我害怕的看着他们,我狂喊着:“都给我滚开,否则就切掉你们的小弟弟!”
他们并没有被我吼声吓跑,反而凶狠狠的像我逼近。
我害怕极了,真不想着怎么逃跑,突然,那群狼里面走出来一只大浪,它直直的盯着我,眼睛里带着几分轻视。
他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不明白,我的那份好奇迅速的强冽起来,我居然很大胆的像那只大狼走了过去。
我跟它四目相视着,他带着轻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也用同样的眼神还回去。
这时,他伸出自己的爪子,带着可怜的眼神瞟了我一下,然后又望了一下我身后的狐狸们,好像在说:我今天救了你,你还不赶快牵着。
“你.妈的!你以为你很伟大么!你以为我稀罕你救我啊!”我拍了它一下脑袋说,“你任务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总有一天我会笑着看着你哭!哭死你!”说完,我就拽大狼的耳朵打他的耳光,正打来劲的时候,突然听见远方在喊:
“女子!请停下你的手!”
停下!停下……停下……
声音越听越模糊,最后我似乎又回到现实中。
当我挣开双眼,屋顶的灯光晃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眼泪就不知不觉的往下流。终于适应了屋顶上的灯光线,我歪了一下脑袋,看见落子风头发有些凌乱的在我旁边看护着,脸上写满了疲惫跟劳累。而那个护士也惊恐的看着我。
我听见落子风不断地叹息着,站起来,走到床对面的镜子跟前去收拾一下衣服。“那……白,白小姐,我给你在量一下.体温。”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在诊所的病床上,那个护士有些惶恐的给我量了一下.体温,然后说了一句“此时此刻退烧了”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病房。
屋子变得静寂起来。落子风照了好半天的镜子又来到我的身边。他看着我,带着不高兴的语气说:“原来你对我的偏见挺大啊。”
我似乎想到了我做了什么事情,过意不去的低下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原来我打了落子风,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
我的窃喜被落子风发现了,落子风有点生气的指着我的脑袋吼道:“行啊慕容白雪,你的力气还真不小啊,居然敢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你在说什么,恩人?”我诧异的喊了出来,然后咳了一声,不屑的说,“落先生,没有慕容白雪护着你,那么,此时此刻在病床上的应该是你。”
我只是说着玩的,那里想到他听后居然愣了一下,然后瞪着他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过了半天他有些严肃的说:“慕容白雪。”这语气里带着我不明白的意味,“一共两次,我都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我看了他一下:“那是必须的。”
他笑了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转动了一下眼珠:“如果有机会……”我的语气边你的坚定了许多,“那就彻彻底底的好好报答!”
他脸上的表情温柔了许多,他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就像摸着情人一样,然后有把手拿了回去。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时,落子风的电话铃声响了,他到病房外接完电话之后,进屋脸色就难看了许多,我说:“我此时此刻也退烧了,在这里我躺着不舒服,要不你就把我送回家吧,我觉得我还是在家里躺着好受一点。”
落子风看了我眼,过了一会,无奈的说:“那好吧。”
从诊所到我家然后去落子风的单位是比较进的。
落子风把我送回家后,我就上了楼,等我打开门走进阳台往楼下看的时候,他的车早已经没了踪影……
我在家一呆就是三天,工作那边也误了不少工,等我回公司的时候,我手下带的实习生看见我都要哭了,我连忙抚慰了一下他们的情绪,就立刻投入到了工作。
当我再次接到落子风的来电时,已经是三月十九号了。
那天打电话,他只跟我说一句:“明天我去加拿大,下午的飞机。”我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次日,我艰难的把家请到了,之后推掉的所有的工作给我我带的实习生,然后赶去送那个曾多我说过毛爷爷一句经典的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的男人。
我在家打扮了很久,穿上我平时最爱穿的衣服和鞋子。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送去上战场的丈夫一样,心里不是滋味,或许是我把自己想的太惨了,毕竟我们只是恋人,一对恋不起来的人。
我先去的落子风的家,当我到他家时,他正好拎着东西往出走,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白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可是为什么你的表情像是在英雄的追悼会上一样?”
我妩媚的朝他笑了一下:“你说的对,没准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直性子的人,我没和他说多余的废话,直接走到他跟前,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就强吻了下去。
他似乎愣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是新手,很快的就符合起我来,之后,主动权落到了他手,勾引,抚摸,最后作战,缠绵,由于时间的原因,我们不能再缠绵下去了。
而我的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笑着说:“落子风,我今天唯一没有化妆的就是嘴唇。”
“我早就尝到了。”他抵头整理字的衣服,淡淡的说着。
我上前再次拥抱了一下他,然后放手,我转过身往外面走去:“你快点,要不就赶不上飞机了。”
在去机场的这一路上,我们俩谁也没和谁说话,这条路挺远的,可是我去突起的发现今天很近,我们到了机场,当我看到和他一起去加拿大的人时,我愣住了。
王焉,就是那个王总监把,那个对落子风有非分之想的。
她一看见我了,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像落子风这样的人,怎会把自己的女友昭告天下呢。我心里想,也许他们单位的人还不知道落子风有女朋友这件事情吧。
“你父亲和你母亲呢?”我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弄了弄一衣服。
“他们上个星期就去了。”
接下来我也不晓得说些什么了,低着脑袋,看着我的鞋发呆。听到大厅的广播里再一次的播出这班飞机,而那边李嫣喊着他快点去安检,说在拖时间就来不及了。
我这才把脑袋抬起,正想跟他说再见,突然,他把我抱在怀里,很用力,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一样,我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落子风。”我问他:“你是不是从没喜欢上我?”
“喜欢。”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匆忙的比起眼睛,让眼里那不知名的液体流回去。
他放开包着我的手,转过身,朝着李嫣的方向走过去,带着几分决绝的样子。
这里的人不断地从我身边来来回回的走过,他们的脸上有伤心,有难过,有高兴,也有不舍,这是一个离别的地方,每天都不断上演着团圆与离别,可是,很不幸的是,今天我是离别里的一员……
我努力的呼吸,生怕下一刻就被心里的那份疼痛扎的喘不过气来。
“落子风!”我朝着他哪大声喊着,然后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