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表情有些惊喜,眼里也带着几分期望。
我走到落子风的身边,然后把手放在他的左胸部,深呼一口气,之后就在那狠狠的打了一下,他被我打得惊了一下,之后装作很痛的样子摸着心脏的那个位置。
周围都是‘嘶’的一声。
我抬起手,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的想一个超人:“你在国外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如果你敢出轨你就死定了!”说完我就看了一眼李嫣,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用意,然后就连忙的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证明她和落子风之间纯洁的关系。我推开落子风,落子风揉着我的刚才打他的地方,装作很痛的样子,我又带着警告的语气说,“即使你出轨的对象是男人也不可以!”
我看着大家对我透过来惊讶的目光,我才察觉到我刚才的失态,我立刻变得温柔的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先就这样吧。”
走出机场,我看着天空大大的太阳,用手遮住了眼睛。
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骂道:“慕容白雪!看你这没出息的样!”
可生活仍在继续着。
落子风也没有跟我说分手之类的话,而我也当然不能主动地跟他失去联系。
就像落子风所说的,此时此刻世界都是一个村子了,早就过了那个用马来传播信息的年代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他在这里时,即使一个月不联系不见面也不会想念,可是,当你知道对方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即使每天让自己不停地忙着,可是那份想念却越来越浓。
我跟落子风就是这样。同在同在同一座城市的时候,总是记不起给对方打电话。可是,当他去加拿大,我还在中国,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海,就连时差也不同了,我忙碌时他在睡觉,他忙碌时我在睡觉,可是我们却很自然地每天都打电话。
可是……
他也不是个健谈的人,而我更不知跟他应该说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是问问今天吃什么,都干了些什么,剩下多半是沉默。
每次放下电话,我都会反省,我跟落子风面对面的时候明明可以相处的很融洽,可是,为什么在电话里就这样了呢。
直到有一天,我怀里抱着一堆设计稿纸,狼狈挤下了公交,正好看见酒店门口停了一辆奔驰,开着奔驰车的那个男子走下车,和正在酒店门口一个穿着得体的男子微笑的握着手,两人就走了进去,我看下身边的公交站牌,之后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这时,我才瞬间明白,原来我跟落子风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当我跟落子风不再见面,不再赤.裸裸的在床上缠绵,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人,其余的没有什么共同的了,对于像我们这样没有共同点的人,又有什么话题可聊呢?可即使我很明白我跟落子风在一起不合适,我依然没有勇气跟他说出分手,不因为别的,就是舍不得,也舍不得他那天在机场里面跟我说的“喜欢”。
我想,也许落子风和我想的是一样吧。
我知道落子风在加拿大也很忙,有的时候我中午给他打电话,加拿大那边大约是凌晨,可是我依然听见他的声音很清醒,偶尔还有翻书的声音。
有很多次我都想和他说,注意点你的胃,好好照顾身体。可每次当我有勇气说的时候他就把电话挂了。
那一次,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给他打电话聊一聊,可是他根本没那个闲工夫,我只能让他把电话放在旁边,我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就如同你还在我身边一样。我听会就能睡着,然后你再把电话挂了。”
他只能无奈的说从我,尽管我这样会让他接不到别人给他打来的电话。
我在这边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听着他的细小的呼吸声,偶尔有笔划过书纸的声音,真的觉得他就躺在我的身边一样。
我多想说一句,落子风,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
可是我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咚咚”有人敲门声,我能听见跟他说话的是那个总监李嫣,似乎是在报告着工作的事情,突然想到那天分别时,李嫣被我言语吓得那个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当我听见他对落子风说出我想说但是还没说出的话时,我感觉浑身都僵住了。
“晚饭是不是没吃,工作虽说重要,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说你还有胃病。”她淡淡的说着。
我这能在这悄悄的把电话挂了,说句心里话,我嫉妒李嫣了,因为她可愿意陪在落子风的身边。
次日,我没再给落子风打电话,而他也没给我打。
这是在落子风离开中国的半个月,第一次我们我们没联系对方。
人就是一个惰性的动物,有些事情开始了就没有收拾的余地,我和落子风从每天好多次电话,变成一天一次,最后变成好几天一次……
唯一庆幸的是我还有我的工作,让我没有那么时间去花费在落子风的身上,去猜忌什么,去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终于到了四月底,那龙想把那个大单子拿下,晚上请客户去吃饭,然后让我跟小张也过去,我也知道让我们去陪客户,最后,单子终于搞定了,而那老板也喝多了,我让小张纳兰老板回家,小张也放心不下我:“白姐,你喝的也挺多的,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我摇摇手,指着那龙说:“还是算了吧,你看他醉的不醒人事的样,弄着他我们怎么走啊,正好,我家就在这附近,你放心吧。”
小张最后犹豫了半天,但还是让我打发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往对面的公交站牌那走去,走了一会,就觉得胃里往上返东西,心里面也难受,我拿出手机,也没想他在那边干什么,直接就给他打了电话。
过了很久,他才接起电话,很小的声音,那边也很静,应该是在开会议吧。
我把我放在心里想对他说的话,虽然在心里练习了很多次,可是,当听见他的声音,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变天没有说话,在落子风快要挂断我电话的时候,我说输了四个字:“此时此刻,我喝多了。”
我听见他在电话那短的叹气声,似乎无奈,似乎可笑。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说出:“算了,不说了,你就当是神经病给你打的电话吧……”我刚说完这句话,身后就有人用力推了我一下,左手边的包包被那个人用力一拽,我本能的拉住,可是,那是个身材就不是我能抵抗的了的,他把我推到在了地上,磕在身上生疼,我才意识到我该放开我的手。
我被抢了,我坐在地上,眼看着小偷跑走我却无力追他。路过我身边的人停下脚步,有人问着关心的话语,有人打电话报警,我被他们扶起,感觉到刚才磕在地上,身上的那个地方很痛,我知道这次擦破的就不是很轻的。
大家问着我这,问着我那得,我站了一会,我问:“你们谁看到我电话了吗?”听到这话,他们走了一半,我不禁笑了一下,笑他们,也笑我自己。
我颠簸的找着手机,往前面一看,手机在哪,我艰难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出了手机后面掉了一点漆,其余的都还好。
我看到手机还亮着,忙放到耳朵边,喂了一声。
“慕容白雪。”那边落子风的声音带着交焦急。
我点着头答应着。
他沉默了一会:“如果刚才你是在吓我的,那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心中一阵热血,一种液体涌到我的眼睛上,:“我刚才掉坑里面了。”我说,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那是一个很大的坑。”
“你摔着了吗?”
“嗯,破了点皮,很疼。”
我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过了好久,他问我:“这可如何是好?”
“和我说,不怕,没事,你还我还在。”
“不怕,没事……”他和我轻轻地说着,瞬间,我不争气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袭击了,我想,此刻我一点像一个小丑一样,他在嘴里含糊的说,“抱歉,我不在。”
“落子风。”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没事。”
那天晚上很乱,首先是警察把我送进诊所包扎了一下,等伤口处理好,又配合警察做下笔录,之后因为家门钥匙也在那个包包里面一起被劫了,所以被迫无奈我给淋雨打了一个电话,后来皇甫子晓开着车和南宫沐雨来接的我。
当淋雨看见我这幅狼狈的模样,瞬间就恼了:“他.妈的,草他妈全家!这帮盗贼最好不要让老娘我抓到,否则我非得把他们阉了!”
我只好看着她笑了笑。
她在我身边看来看去的,也不到在看什么,可是眼圈却红了:“你个笨蛋。”
皇甫子晓也叹气说:“你和我们先去我们那吧,然后后明天我给你找下开锁公司去把门开了,接着再去把丢的证件去补办一下。”
次日上午我没去上班,跟老板请了假,然后像我带的那几个实习生交代了一下,等把家里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下午就回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