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方发达国家的农牧场的主传呼是用得最频繁的……”会场里面每个人都看着他,都想晓得这究竟是了什么原因?他见着提起了所有人的兴趣来,将话头马上就打住了。又扫视了整个会场一回,问道,“你们想晓得这是为什么吗?”没等下面那些知道原因的人来回答,他就立刻自己回答了出来,“人家那是用在自家的牛羊的身上,一到时间了,主人就发来个信息,到时候所有的呼机都会叫起来。
那牛羊们就知道,应该回家……但愿这只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但是,手机有的时候也有它的好处。刚刚我一反常态,用上了手机,就是接了从北京打来的这么一个电话。”突然间他闭上嘴,不再说了,拿起水晶杯缓缓喝起水来。
下面的传来一双双疑惑的眼神,每个人的嘴巴都半张着:到底这是个啥电话?主席台上的每个领导也都张大了自己的耳朵:到底这是个啥电话?
他见着效果也已经弄到了,就说:“这是一个跟我们市经济效益有关的电话,你讲我能不去接吗?”接着他又突然顿住,静静地去观察了整个会场在几秒之后,话锋突然一转道,“有些同志就很没耐心了,就要开开小会去了。刚刚还说了‘忘我奉献’,结果只是一次微小的测试,就看出了个别的同志还是不能做到。
口号可不能光是喊喊,最重要的还是要去做,从个人做起!要是人人都做好了,那么安定和团结的美好局面就可能出现了。再补充一点,去看问题,还有处理一些问题也一定要看全局,从大局出发。有的时候,部分的利益也要服从一下整体的利益。还要从全局上考虑一下,为了整体、为了全局,或许我们要适当的牺牲一些局部。
这个就比打仗,胆小怕事,瞻前顾后,是一定不会赢的。怕牺牲那几个战士,结果就是会牺牲掉更多的展示。各位作为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可能会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考虑自己部门的利益要多一点,然而领导们就会考虑整体要多一点。尤其是你们的这一条战线,更是这样。要独立的办案,还要多去问原因。不能只是想当然,更加不能只凭人家讲什么就是什么。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分析鉴别能力,自己的头脑,从大局、从全局来考虑,从之中间得出最正确的判断。”
台下寂静没有声音,每个人手中的派克笔动得很快。主席台上也都是很安静,虽然派克笔动得也不像台下的那么快,但是他们都是在尽最大的努力消化和理解黄副书记的这一番局部与全局、集体与个人的话的含义。只有钱伟一下子就听出黄宗伟的言外之意。
会开完了,方书记一再的留市里面的领导在这边吃饭,黄宗伟笑着讲:“现在,就连吃饭也成了很大的负担。天天都是这样重复,就是那些个名堂。还不如留在家里一碗稀饭,一碟榨菜,一块腐乳强。”
“黄书记,”王正彪在一旁插话进来,“我们恰好就是准备这几样。你好歹吃了再走嘛。”
“我的确事情很多,你们是看见了的,北京那边的都能找到这会上来,就等着我去回话呢。”黄宗伟拍着方书记的肩膀说,“在这里吃你的一餐饭,要是损失了几千万,我这张嘴可是要被死刑的呀!”
王正彪接过了秘书送过来的两大袋文件,分别递给黄宗伟和钱伟。黄宗伟将王正彪叫到一旁,说:“有一个案子,就发生于你们这边。整不好,将会影响了安定和团结。上边很关心。”接着对严肃地站着的王正彪低声讲着,最后就像对着自己的弟兄一样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上:“拜托。”
王正彪大喜过望,连声说着:“没问题。”
“要好好做工作,尽量不要出现问题。不然的话,会影响大局的。”黄宗伟哼了一下,倨傲的吩咐道,“几百年来这种事都在发生,我们没有必要一惊一乍的。要是别人讲咱们这边投资的环境很乱,就糟了。”
“黄书记,我去办事,尽管放心!”
“谢谢!”黄宗伟又握了一下王正彪的手,就躬身钻进了那辆红旗牌的轿车。
钱伟的桑塔拉紧紧跟着那辆红旗,快速驶离了会场。急不可待地拉开了文件袋,用手在袋子里边假装在取着材料。除去几份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材料之外,就是一沓大团结。他瞄了一眼放在驾驶室里边那一块后视的镜子,确定司机并没有在偷看他,急忙伸手在文件袋里面匆忙数了一次,至少有三十张!
慢慢封好文件袋,头倚靠在在沙发的背上,闭起眼睛休息起来,心里边却在算计:这好像也不算是很多,一张自己书写的书法再加上讲了一段话。北京来的那些人出场费到底来着是多少?上次来了个和黄书记同样级别的那个人来到市委的礼堂里面作报告,怎样算都是三个小时,那就是万把块钱!地方的这些干部,还有地方的这些知识是不值钱的。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长桌的周围人都已经坐满了。经委主任周逸群也到了。穆巍山安排坐到在他的身旁,他算是周逸群的长辈。关明凡处长寒暄了几句后,在劈哩啪啦的掌声之中,周逸群开始说话了。他说了点什么东西,说了多长时间,赵华都弄不明白了。他的脑子里面糟作一团的,一下子是蔡海涛讲的桃色事件,一下子是韩经理说的那个真实的事件。
那个女大学生的模样老是以李王梅的样子出现在眼前。尤其是她讲她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神态、她讲的那些话,就活生生是李王梅、是李王梅讲的话。他扫了一下整个会场,吃的在吃,说的在说,缭绕着烟雾。突然就感觉自己很孤单,成了非常多余的一个。
该入席去吃饭了。若不是看在齐强的面子上,他真的想先走了。这期间,齐强为他又来介绍了其他公司的几个小小经理,但是他已经都记不全了。饭吃完了之后,他就要告辞离开,齐强把他留了下来。他晓得这样子的半天会,这几乎都成了其中的潜规则,上午开会,下午去玩,喝茶,打牌,麻将,金花,拱猪。这些东西,他都没什么兴趣。
“我陪你去唱歌噻。”韩经理说。
“不好意思,我唱歌不好听。”
“你真不给我面子呀?”
“韩经理,真是这样的,我真的不会唱。”
“我的这一个同学啊,的确是个老实人。不跳舞不唱歌,大学的时候就再帮他扫盲。到现在都还没能扫掉。”齐强走过来帮赵华解了围,轻拍韩宝英的肩膀,说,“你先过去搓几把,徐总他们那边三缺一。我过会儿就来与你唱一唱。”等韩宝英离开了,他就对赵华说,“你先别忙走,等我忙完了,跟你说。这是有关你的。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同学。”
齐强真不愧是齐强,这个时候,前前后后这么忙着,像个贤惠的妇女。亲自将穆巍山和周逸群送入轿车,又来安排那些打牌的人,再去安排娱乐节目。忙完了直呼,坐到赵华旁边,用餐巾纸擦着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赵华瞧他累成了这个模样,问:“你何必非要事事都亲自做呢?”
“老同学,这一个会,讲是市里面经委的,事实上是我来搞的。这些个人都是人模人样的的官员,经理,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这老脸往哪儿放啊?”
“让你的下属来弄噻。”
“这样的场合?下属还是不要来的好。你见着一个司机了没有?都被我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一定要定下规矩来。我就特别反对这些记者同司机搅在一块。开会的时候,那个司机都好像比那个记者还要大牌。有一次,我弄了个新闻发布会。
日报的、你们晚报的,还有市电视台来的那几位司机也有模有样地坐在了记者席的上边,又讲又吃,尽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看不过去,走了过去,跟他们讲: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请你们去旁边的专门休息室里面去。来自报社的那两位司机马上站起身来就走了。我就只好站在了她的旁边,一直等到她站起身来。
别扭了好一阵子,她就走了,才走到大门口,就又回转过身来,走到了电视台来的的记者的旁边,很生气地说:他们不欢迎我,老子现在就走了。那个电视台的记者见着被要挟了,陪笑着说道:谁不欢迎啊?你就坐我旁边嘛。我一听,就冒火了。凭什么你电视台来的司机就一定要享受不一样的待遇?我笑着对那个电视台的记者说:玉明,如果她还有事你就让她先走,等会开完了我就开车去送你!”
“你这子会得罪人的,别人不给你正面报道,不支持你。”
“哈哈哈……”齐强爽朗地大小,“有钱就能使鬼拉车。你就是几个小司机,算什么啊?”他话头转到了原先的话题,“这些都是我弟兄们,我的好哥儿们。服务员要是做得就是再好,但是,那份情……”齐强没有讲完,磕了一粒葵花子,慢腾腾地说,“就只有我来给他们这些人服务才是对的。”
赵华突然对齐强另眼相待了。南瓜他生意会做得越来越好!
“啊,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齐强拍着赵华的肩膀说道,“你要跟我讲真的!原本,这些事儿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算下来咱们可是多年老同学,加上又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希望现在你能跟我实话实说!”待赵华点了一下头之后接讲,“我听讲你找了一个蛮漂亮的小女生?你们俩深更半夜在小树林里乱搞,被其他人撞见了……就贼喊捉则,反过来诬陷别人是个罪人,最后还把别人送进了区公安局里。真的是这样吗?”
若不是齐强讲了前面的那些话,赵华真是要跳了起来。看来这种谣言还真是传得像蔡海涛说的,什么地方都晓得了!齐强还不是他们新闻圈子里呢。他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个干干净净,强压下自己的火气,将那个事的过程讲了一通,然后就说:“现在这样你晓得了吗?”
“但是,那些怎么会要反过来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