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好了以后,别墅里也常常冷清。不过好在野帮里的老五是个女子,二十多岁,长得很好看。她看起来温柔又机灵,常常泡在我的房间里和我说话。她是野帮里唯一的女生,怕是我这个女孩子一进来,她就可以多个说话的伴儿。
我说我想回学校看看,老五也没有阻拦,就说到学校要给我一个惊喜。她眨巴着眼睛对我笑,看得我莫名其妙凉飕飕的。
然后回学校班主任就把我叫住了,我还以为林南阳那厮没有给我请假,正想编些理由,哪知道她只是说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争取把课补上什么的。
我连说好,然后就窜进教室。周围人对我的出现仿佛都愣了一愣,但是都不敢盯着我看。我环视一圈,只看见许慕撑着脑袋往窗外看,像是在发呆。
我悄悄凑过去,然后猛的撞倒他的胳膊,他的脑袋就顺势一磕,在桌子上撞得响亮。
“妈的谁啊!”他还没抬头就骂。
我笑起来:“你妈是我啊。”
他浑身一震,猛的一抬头:“林北月!”
我嘿嘿的笑,他一把就跳起来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紧的我都快喘不过起来了。
“你他妈滚哪里去了我去租房找不到你,房东说你搬走了,你又没有手机,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
“是不是差点就殉情了啊?”我打断他,他一愣,气得就要踹我,我忙哎呦了一声说头晕,他立马就扶着我,每天皱的紧紧的说怎么了。
我笑他傻逼,他也不反驳。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捂着肚子笑,笑得眼泪就往外掉。
他说:“你怎么笑着笑着还哭了?”,伸手就来抹我的眼泪。我说是太久没哭了,然后憋得泪失禁了。
他白我一眼,骂我就知道胡说八道。
一整天他都和我形影不离,生怕我一个转眼又消失了。我没有告诉他我差点死,我只说我现在和我哥一起住了,然后生了病就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
他虽然还是不信,但没有多问。但是他不经意间看到我手上一条一条的疤痕,眼圈却瞬间就红了。他没有多问我,我只是打着哈哈告诉他这是过敏的痕迹,但是他没有接话。
他告诉我,我消失的期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找过班主任,当时正在上课,那男人就一脚踹开了教室就叫班主任的名字。还以为是班主任的亲戚呢,哪知道班主任却是一头雾水。那男人吊儿郎当的说了声林北月请假一月,重病,然后就撒丫子走人了。
我猜那人一定是老二,他总是带着一声匪气并且肆无忌惮。同时也懂了为什么进教室的时候其他人那么诡异的眼光。
我问谢染怎么不在,许慕说谢染从我消失不久也消失了,她经常翘课也没人注意,现在算来谢染也不见一个多月了。
后来说着说着就到了音乐课,班上本来是吵吵嚷嚷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然后吓得我差点把书丢了。
音乐老师竟然就是老五!她穿着老师的制服,V字领,裹臀裙,还是大大梨花卷,简直是谢染二代啊!
不过她的气质是与谢染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霸气,对所有人不屑一顾的感觉。
她说她是新来的音乐老师,叫乐又霜,以后将负责年级的音乐课。说完还朝我眨眨眼,我简直都吓得不能说话了好吗?!
真别说,老五教起课来还有模有样的,气氛倒是搞得不错,大部分都是男生在吆喝,看来长得漂亮实在是很受用啊。
教完课,她就叫我出来。我忍着无数的眼神窜出教室,忙问她你怎么在这。
她眨着眼睛颇为无辜的看我:“我不是说过会给你一个惊喜吗?怎么样,让我这种女神来给你当老师够惊喜吧。”
我说得了吧,我只受到惊吓了。
她看我没那么多心思开玩笑,才正色起来:“林北月同学,以下我要说的你听清楚了。”
我看她那么正经,就点了点头。
“我看出来老八对你的关心,但是他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得变强!”
我说我想变强,但是没有办法,我现在甚至连东西都抓不稳。
她叹了口气,又盯着我:“那你想报仇么?”
“想!”我一口回答,“但是那女的已经死了。”
她就一个暴栗敲在我的脑袋上:“你真是蠢啊,那女的你还用变强才报仇啊。你的对象是那个抓了你的人,他叫苏浩,是这座城市所有帮派的头子,当年也和野帮交过手。”
“那他有多强?”
“具体有多强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进野帮呢。只不过听说老大脸上那条疤就是他给弄得。老大有多强你知道吧,能把老大伤了的人不是小人物。”
我脸一下子就丧了:“那我他妈有什么机会啊!那么厉害!”
“这可不一定,你的身子骨我摸过了,和易友有的一拼。不过易友的功利心太强,导致身手很难再长进了。你还小,可以纠正。”
这怎么觉得像被人说:骚年,你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啊
“那我若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一愣,干巴巴的笑起来:“我能有什么好处,只是为了帮你报仇啊。”
“那就免谈。”我转身就要走,她忙拉住我,脸色有些不好。她说:“苏浩强奸我妈,又杀了我全家。”
我心下一惊,她的眼眶突然红了,指节掐的发白。
“对不起”我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是想自己报仇的,那天去救你的时候看见他真的想冲上去和他同归于尽。但是我杀不了他,只能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我眉一挑,就说:“所以你打算把我的命赔进去?”
她一怔,忙说怎么可能。只是看我也和苏浩有仇,就想把我锻炼一下,她报仇的几率也大些。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让我考虑一下吧。她也不强求我,有人叫她,她给我打个招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