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错的,只有老子才是对的
按照昨天的约定,今天在校长特意划会过来的一个活动室内,开始了今天的修真补习班的第一次正式的活动。今天只是来了三十多人而己。
“林云,你和齐梦华可是死对头,梦华讲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讲一次吗?”王逸风倒是有心见识一下林云的水平,王逸风说完这话就有不少人赞同。林云倒也不推辞,站起来就走向了活动室的最前方。
“各位!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共同进步而来,我既有所得,也想让大家指教一下,昨天梦华问了一个中华文化离复兴有多远的问题,那我就说一下关于这个问题的体会吧。”
齐梦华昨天虽说没有问这个问题,但问的汉字离我究竟有多远也可以算是这个问题,林云这么说也不算是离题。
“那容我先问一下,梦华,你认为中华文化离复兴究竟有多远呢?”
“如果给我一本小学、训诂的书,再给我三年时间,那三年之后,我就可以说中华文化离复兴有三年那么远,离振兴三十年那么远。”齐梦华懒洋洋地回道,语气是懒洋洋的,但这话说得却是十分地狂妄。
哗的一声,当下活动室就乱了套了,当然,大家都是一至反对齐梦华,说齐梦华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任了,吹牛吹到这个地步。大家都在说这个了倒也没有人想到三年那么远是多远。
齐梦华并不理会大家的反应,这话出口他自己也能想到众人的反应,这都是在齐梦华的意料之中的。林云却是眼光一紧,:“你知道这个?”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个!”
“好,既然如此,那我来问你,道可道,非常道,这六个字什么意思?”众人一看林云和齐梦华这个架势,好像齐梦华这句话说得并不算是很荒唐一样,也就静了下来,等待下文。
“用我自己的话说,还是文学语言来说?”
“当然是你自己的话。”
“那你就听好了,用我自己的话说,那六个字的意思就是:你们都是错的,只有老子才是正确的!”齐梦华猛地站了起来先是抬手点指众人,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最后还挑了一下大拇指。这话一出更是连眼镜到掉了一地。
“哈哈哈……好一个齐梦华!诸位且莫着急,且听我与诸位分说一个清楚明白。咱就先说这六个字吧,道可道,非常道,按大家一向的观念就是道不可言说,它并不是一般的道的意思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他是错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那只是后人的理解,虽说有些道理,但他绝不是老子的意思,老子的意思是什么?梦华己经告诉你们了。
举个例子,要是在一百年后,猪用狗这个字来称呼,那我们现在说的狗和一百年后的狗是一样东西吗?这很明白---不是。
可是道字做说的意思讲,那却是在唐朝以后才有这个用法,你说我们用这个说字来解释道字正确吗?如果你没有看过《论语》,那我建议你回去之后看一下。
《论语》说:道千乘之国如何如何,道百乘之国如何如何,道之以理如何如何,道之以德如何如何。这一个道字何解,导也,说的是引导千乘之国改怎么做,引导百乘之国又该怎么做。
老子与孔子所处是同一个时代,那他们的字的用法应该是一样的,那为什么在《论语》上是导,在《老子》就是说了呢,这不就是说,我说的狗是狗,而梦华说的狗就是猪一样荒唐了吗?这是一个读书的方法,叫以史解经。
那这六个字如何念?他正确的念法是:道可道(音导),非常道(导)。也许你说我说的太过轻率了,不要紧,下面我还要接着说,只是我们先假定下来这个说法而己。我们站在这个角度上再去看一下《老子》的内容。
先说这六个字,道是可以引导的,只是不是我们现在的那种引导之法。就是这六个字的意思。这个是有力证的,接下来的文字中,太上说的是如何来引导这个道。
i.说到,太上又说了: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这你想一下,他不也正说明了道可导吗?只是你们的导法不对,我的导法对,可是却没有人来行。
“我来说两句可以吗?”齐梦华又插口了。
“说!”林云倒是不含糊。
“看看《老子》一书中的句子,治大国若烹小鲜。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
那太上在论一,太上又如何?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还有一句我记不清了,如何如何之后鬼神将来附,而况于人乎?
看了这样的话,你们还不明白太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太上是个狂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狂人。要说太上,一句话,那就是:天地鬼神,听我号令!”
齐梦华自己是个狂人也就罢了,却还要将太上也变成狂人,不过他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些话的确很狂。但要就这样就说太上是个狂人似乎有些牵强。
“再来看《论语》,中有这么一段关于孔子和众弟子的话,孔子说你们老说没有人能够重用你们的才华,那要是有人能重用你们,你们能怎样?各个弟子的回答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那是一样的,那就是都有一股子的冲天傲气!
而孔子更是说要是有人用我,给我三年我就能够如何如何,到了《中庸》上子曰:……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可赞天地之化,可与天地三矣。与天地鼎足而三!这是多么狂傲之人才会说的话啊……”
“梦华,说得好!其实不仅仅是太上与孔子是这样的人,春秋战国诸子百家莫不如是。他们各自坚守自己的学说不变,这就有所立,这就是不动心。然后游说各国之中有成有败,这就是实证。通过实证他们达到了那种很高的境界,然后再回过头来审视他们自己的观点,不破不立,使他们终能达到那个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反过来看一下现在的文化界,说的不过是古人如何如何。至于他们自己,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另人信服的言论,他们好像只是在活稀泥,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有一些人有些思想,但是他们的声音却太苍白、太无力,还没有传出来就被这个时代所淹没了。所以,现在他们大多数的人只是玩弄一下文字的技巧,写些浮华的、另他们自鸣得意的、却对国家、对人民毫无用处的文章。现在的整个文化界几乎全都流于虚华啊。这样他们要是能有所成就才真的是咄咄怪事。可这却也是另人心痛啊。
看看,刚才梦华一有三年之说你们便大叱他牛皮吹破天,你们有这个态度,那整个文化界你说会没有这种态度?这种态度要不得啊,也许以前也是有人能够做出一翻事业的,但因太过狂傲就在还没有真正的有所成之前就被那些人用这个夸夸其谈,好高鹜远之类的借口给打压了,给扼杀了。
庄子曰: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庄子这几句话说的明了吧,道是可以传的,也是可以得的,但是怎样传得,怎样得,那这就要用另一个句话来说了。
易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这是《易经、系辞》中的话。如果想要学得古人的东西,那你就必须能站在古人的那个位置,他狂你就得跟着狂,他平和你也不能不平和,不然你是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学到古人的精髓的。古人留下的典籍按梦华的说法那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