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表少爷!”西门回身“有事吗,清心?”清心激动的说“老爷让我告诉你,你要的东西20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设备都放进了上海最好的医院里,让你看一下检查,还需要什么?”清心递上写有地址的文件。“真的吗?这么快。”西门不敢相信的看着文件,“表少爷,玉儿的情况最近也很好,尽快决定手术吧!”“好,我马上去看看。”西门轻快的奔跑着,他的心也像要飞腾起来。谷淙面色憔悴,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许久没有看到西门的她正要上前,脚却不听她指挥,眼看西门消失在视线里,消失在黑暗里。她摸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泪光中西门的样子那样亲切,她握紧那温柔的双手,虚弱的用法文喊着“西门,西门……`”谷淙睡的头昏脑胀,睁开涩涩疼痛的眼睛,只见秦玉正坐在床边握着自己的手,身旁没有其他的人。“谷淙小姐,你醒了吗?”秦玉轻柔的声音响起,她感到了谷淙手指的微颤。谷淙用力的咬住嘴唇,装做梦中呓语,“西门……`不,你不能离开我,你还记得我们在海边的盟誓吗?我们的海枯石烂,我们的天荒地老,我怕你忘了……`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婚礼吗?那个四年来我们一起做礼拜的教堂……`玉儿,玉儿我求你,求你,不要夺走我的西门。”惊骇的秦玉不由得松开了手,“我会死的,我不可以没有他,我爱他,求你求你……`”秦玉听着她的语无伦次,混乱不清的表达,心剧烈的颤抖着,谷淙看着秦玉的强烈反映。“谷淙小姐,谷淙小姐……”秦玉摸到了谷淙汗泪交加的脸“还给我,求你。”谷淙说的每个字都让秦玉心惊胆战,她摸索着拧好一条湿毛巾为她擦拭着脸,谷淙见机停顿一下,心中思索着对策。“怎么病的这么厉害呢?”秦玉自语道,“玉儿。”谷淙虚弱的声音。“谷淙小姐,你醒了。”秦玉喜上眉梢她感到谷淙正用力挣扎着坐起来“不要起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谷淙坚持着坐起来“我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你发烧了晕倒在园里。”秦玉说着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已经退烧了,感觉好点没有。对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出去了吗?怎么一身酒气?”谷淙小心的应付着,所问非所答“西门知道吗?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不想叫他担心,答应我。”“为什么要这么傻,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啊,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什么?我梦里胡乱说了什么吗?玉儿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乱说的。”“梦里吐真言啊,我们是朋友对吗?”“我……我……玉儿,你……你懂什么是爱情吗?”秦玉被这突兀的问题弄的顿时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玉儿,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看着秦玉茫然若失的神情,谷淙得意的浅笑“是我疯了,你怎么会懂呢,你没有轰轰烈烈的爱过,怎么会懂得什么叫作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痛彻心扉,你不懂!”谷淙说到动情之处不禁悲切的哭起来。秦玉忙着递上手帕,搂住她极力的安慰。“我真的没有想过,也没有经历过,可是我明白我要坚守的信念。抓紧你的信念,没有拼命一搏之前,不要轻易的乞求,放弃自己,好吗?”谷淙哭的更厉害了。谷淙顿时大惊失色暗想“难道她不知道?那……抓紧机会。”“玉儿,难道你不知道。”“知道什么?”秦玉追问。突然房门大开西门风尘仆仆的跑进来,深深在意的看了一眼秦玉,秦玉起身让位置,西门专业的为谷淙试温度观察气色。谷淙忘形的倒进他的怀里,委屈的抽泣着。西门回过头说“玉儿,谢谢你的照顾,现在有我就好了,忙了好久回去休息吧!”“好,那有需要的话,请叫我们。”随后进来的清心扶住秦玉“玉儿我们回去吧!”雪晴不屑的放下配好的西药“发个烧嘛!哪有这么娇气,哪有那么大惊小怪的。”
凉凉的风吹在脸上,秦玉还是晕晕的,耳畔萦绕着谷淙的问话,清心为像小猫一样酣睡的雪晴盖好被子,又为心不在焉的摸着盲文书的秦玉披上毯子,秦玉一震,“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清心关切的问。“没有,偶尔发发呆,也是一种享受,难得糊涂嘛!”秦玉敷衍着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不要把自己闷坏了。”“嗯,忙了一天,早点睡吧,我在‘享受’一会。”“你知道我最喜欢‘同甘’从不‘共苦’的,要享受怎么可以少了我呢!”清心拿起身边的绣了一半的绣品绣了起来。秦玉感激的笑,仰望着星空合上书“我要保守我的心,坚持我的信念。”秦玉的心沉了“明天就要来了……`”
谷淙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喜忧参半“喜的是没想到自己的病吸引来西门不少的关怀,不能松懈。忧的是我还不能确定秦玉的想法,告诉她真相是否妥当呢,会不会适得其反?秦玉我真的不想费尽心机的伤害你,你最好知难而退,不要逼我。”银蓝色的月光下西门盯着书桌上咖啡研磨机“谷淙是在耍手段,动心机吗?现在只是预热?不行,我这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对玉儿来说实在太危险了,以谷淙激进的性格,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不能再测试什么了,我要怎样向玉儿表明心迹呢?”
秦天失神的坐在地上,怀抱着一个水晶像框,任泪水一遍遍的打湿衣服。清晨起床,天好阴暗,甚至是凄冷,谷淙自动的加了一件衣服,站在阳台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不看日历的她怎么也不能把中秋节和这满园的白纱漫飘的凄清之景联系到一起。就连火红的玫瑰,翩舞的彩蝶都被这气氛弄21的萎靡不振。静,一切都那么静,让她不禁浑身打起冷战,在空气里都可以闻到眼泪的味道,她拼命的奔向西门的房间拍门“西门,西门……`”“谷淙。”谷淙转过身就扑像了楼梯口的西门怀中。“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没事,我也是才出来。”西门松开谷淙“似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了这样。”西门思索着“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是姨母的祭日,那不就是……``”谷淙和西门来到‘茉莉’整层的灵堂悲哀肆溢,哭声凄切。沁园里的老老小小均是黑白的衣服静默的哀悼着,秦玉站在秦天身后惨白憔悴的脸庞上满是破碎的泪痕。西门带着谷淙站在大家的身后默默的哀悼。“啊!痛死了。”这一声惊叫打碎了所有人专心致志的哀悼,所有的目光都向这里投来,惟有秦天仍岿然不动,直至那娇嗔的哭泣声响起来,“我的脚动不了了。”秦天的心情糟透了,现在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来到谷淙面前,清心姐妹扶着秦玉跟随而来“谷淙小姐,不舒服吗?”半倒在西门怀里的谷淙立即止住哭声,高跟鞋里的脚也似乎局促的不知往哪放。“是我们做主人的招呼不周,疏忽大意,请见谅,西门带谷淙小姐下去休息,见于今天家里的气氛,你带谷淙小姐去园外游玩吧!”说完秦天便拂袖而去,“姨父````”西门看着秦玉,秦玉默然无言也随秦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