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西榆林位于毛乌素沙漠与黄土高原交汇处,因“北瞰河套,南蔽三秦”,位居要津;榆溪河自北向南,经榆林城西流过,夏秋之际,两岸绿树宛如绿色缎带,镶嵌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之中。
雄石峡位于榆林城北八里处,峡谷长约350米,峡谷东崖高约11.5米,西崖高13米,东西对峙,峭拔雄伟。峡内玉溪河水流湍急,穿峡直达城西。两岸垂柳青翠,景色优美。
古代驻守榆林的文人墨客甚至武将都喜好到雄石峡题刻以抒发边塞豪情壮志,所以雄石峡又是长城书法艺术的一大宝库,从那些题字的内容,我们也可以看出榆林古时“九边重镇”的地位。此外,还可以欣赏到宋元时期的石窟艺术。运气好的话,赶上晴天,又可以留到傍晚,那么就可以一睹“红山夕照”的风采:夕阳之下如同晚霞一般绚丽的雄石峡风光。这也是着名的“榆林八景”之一。
雄石峡内玉溪河边的岩石上盘坐着一个身行单薄的面容普通的少年!一头散发被风吹的胡乱的飞舞着。巨大的瀑布发出怒吼声响的从他身边飞逝而过,丝毫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他还是那样静静的盘坐着,头顶上松柏用它那茂密的枝叶为他挡住了瀑布飞逝而过所带来的浪花,也为他挡住了烈阳对他的照射;就如仙侠小说中即将飞升的修真者,吸收着大自然所带来的精华不断提升着自己的功力;但他不是!每天晌午他都会这样静静的坐在玉溪河边静静的看着,思索着,到今天已经是第三个年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也不愿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呆呆少年,他叫明喻;就因为在放学的途中被几个无良少年拦截,抢夺了他晚间打工赚来的第一个月的工资,一时心情不好来到雄石峡顶,看着下面的流水生着闷气,因为自己的一不小心从峡顶掉了下去.........
昏迷中的明喻被正好途经下游的一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身型高大的老者救起,唤醒后才知道自己已转世来到了隋末这个动荡的岁月,老者见他单身一人极为可怜将其收留在身侧,见雄石峡谷景色怡人遂在石峡下搭建一所茅屋与明喻一起生活;每当明喻问起老者姓氏来历时,老者只是笑而不答,无奈之下的明喻只能唤老者为“师傅”老者见他名字没有表字,当即赐他‘子成’二字,变为:姓明名喻字子成。
被无情事实打击如同身坠啊鼻地狱的明喻,每天清晨痛苦的练习着老者所教他的枪法,老者就站在他身边督促着,明喻一有练错就被他拳打脚踢,恶言相骂,其实也怪不得老者,实在是明喻太苯了,前教后忘实在让老者汗颜,实在没法的老者只有奉行“棍棒底下出高徒的思路”对明喻严加管教;反之明喻感激老者的救命之恩,对他的暴行只默默的承受着;午后坐在玉溪河边静静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听着林中鸟儿的鸣叫才是明喻最轻松快意之时。三年的生活让原本就有点呆滞,又无大志,随遇而安的明喻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循环,习惯了这样的隐世生活。
这日午后,老者走到盘坐在岩石上明喻的身旁,看着川流不息的玉溪河水,平静的说对明喻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后就转身走了。
老者不在的日子,明喻清晨依旧习惯性的练着枪法,午饭随意的吃了点后就到在河边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几日后,老者出现在了明喻的面前,身后还牵着一匹毛色黑的发亮极为神气的骏马,但马前额头长着半尺长的犄角,明喻一脸疑惑的连忙问道:“师傅,这是什么奇怪的马啊?”老者哈哈一笑指着身后的骏马道:“此马大宛人称‘汗血’又名胡马,汗出如沁血,日行千里,更兼体形协调,步伐优雅,有着天生的高贵气质,当年汉武帝派使节以黄金二十万两、金马一个,不远万里以求此一马而不得,终驱兵十万,两次西征大宛,都是为了这汗血宝马。我也不知道它那个犄角是怎么来的”老者无奈的摆了摆手。
明喻一脸激动的看着眼前长着奇怪犄角的骏马吃惊指着他的鼻子问着老者是不是送给他的;老者点点头笑看着明喻。兴奋的明喻急忙跑到‘汗血’面前,想要伸手模模,但‘汗血’直晃着脑袋鼻子出着大气,仿佛告诉明喻:小子,我不承认你,你别想碰我!
老者走到明喻身边,把缰绳交到他手里用命令的口气道:“去!征服它!只有征服了它才能驾御它,此马性格刚烈,终生只伺一主”听了老者的话明喻一咬牙,走到‘汗血’身旁,双脚用力翻上了马背。
被几个贪财的大宛人从费尔干纳盆地捕获的‘汗血’从未被人上过它的背,感受到背部的重压‘汗血’不停的抬起后蹄蹦跳着;抓住缰绳的明喻见在‘汗血’的蹦跳下只能放弃了缰绳趴在马身上,咬牙着!双手紧紧的抱住‘汗血’的脖子,不使自己掉落,任由‘汗血’蹦着。‘汗血’见蹦跳不能甩下背上的明喻一声嘶鸣后前蹄腾空直立起了身体,试图甩开明喻的双手。这时的明喻非常的惊慌,双腿拼命用力夹着马腹,这几年的扎马,双腿之力何止千斤,直夹的‘汗血’吃痛不已;此时的‘汗血’一蹬后蹄向前窜去,过了一片片的树林,躺过一条条小溪,跳过了山涧,拼命的奔驰着,但始终没把明喻甩下背去,最终低下了它那高昂的脑袋,老实的停了下来,马头时不时的回转着。明喻见‘汗血’老实了,摸了摸如铁般坚硬,如针般锋利的‘汗血’头前犄角,拍来拍它的脖子看了看手中染上的‘汗血’的红汗:“妖怪!带我回家吧”,‘汗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取名为‘妖怪’了;好马通灵一点都不假;‘妖怪’长嘶一声,拨转马头平稳的带着明喻飞弛而回。
回到雄石峡茅屋前,明喻还没跳下‘妖怪’见老者从茅屋内走出,他右手提了杆亮银枪,明手拿着包袱齐齐的扔向了明喻;坐在‘妖怪’背上的明喻慌忙中接住亮银枪和包袱疑惑的看着老者。老者看着‘汗血’已认主的样子,心怀安慰的点了点严肃的对明喻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走吧”转身走入茅屋。
明喻连忙下马朝茅屋奔去,使劲的敲打始终没有打的屋门;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跪在茅屋前呜咽道:“为什么,我只想和您生活在一起,我不要出去游历,外面的东西对我都没用。”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茅屋门始终没有打开,‘妖怪’走到明喻身旁,脑袋不停的磨擦着明喻的身体。见久久出来的师傅,明喻无奈的磕了三个响头,耷拉着脑袋爬上马背,把亮银枪挂在鸟式环上,包袱搭在马鞍旁,任由‘妖怪’胡乱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