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休息后的苏清娘尽扫旅途的劳累,硬拖着明喻去靠山王府寻张紫嫣,她心中已盘算过,只要把张紫嫣救出,逐渐破除明喻隐居之心,让他扬名于天下,这样才不负他一身的本领。
被逼无奈下,明喻暗悔把事情告之与她,看着她急不可耐的神情,摇着头无奈的驾车赶向靠山王杨林的王府。
来到王府门前,穿青衣头戴小冒一付下人样子又不善与人打交道的明喻跳下马车,看着极其气派的王府,看着一排盔甲整齐鲜亮虎背熊腰腰挂兵器的守卫,低头走到王府门前,红着脸朝着守卫作揖道:“这位大哥,能否通传一声贵府小姐张紫嫣,我主受其弟所拖前来与之一会。”说完从袖口中拿出个银锭偷偷塞入守卫怀中,守卫听着明喻所说,望了望马车,顺手摸了摸怀中的银锭,笑着打着哈哈道:“兄弟不早说,原来是这样,等着,我给你们通报去。”说完转身朝内走了进去。不大工夫,只见一少女急急奔出府门,手捧鲜花,眉目之间带着一丝焦急的喜悦四下张望着。
门旁的明喻侧身观看着站于府门前的少女,只见她:她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裙,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看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二九年岁,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明喻低头走到张紫嫣身前,轻轻说道:“小姐可是张紫嫣否?”
张紫嫣看着下人打扮的明喻,轻点了点头,恩了声;焦急的说道:“你可是称金派来的,可否有书信。”
明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有口信,没有书信”指了指马车道:“我家主人在车上恭候小姐多时,如要知晓口信,请上车与她一会,令弟的口信也只有她知晓。”
“这….”张紫嫣犹豫了,她不知车上之人是男是女,俗话有云:男女授受不清。随后说道:“不如请你家主人王府一叙怎样?”
明喻看着一脸犹豫的张紫嫣一拍脑袋后对着张紫嫣道:“小姐莫要犹豫,车上乃是我家主母,不碍事的,再者她不愿抛头露面,还望请小姐原谅。”
听了明喻的话,张紫嫣转身朝马车望去,只见马车帘布掀开一角,一女子微微显露下面容后随之向她招手后,即放下了车帘,不再出现。
张紫嫣见车上真如下人打扮的明喻所说,微微点了点头,细语轻声的说道:“那好吧,你头前带路吧。”
明喻带着张紫嫣走向马车,无奈摇头暗道:好心来救你,你竟然摆这个臭架子,哎!明喻走到车前皱了皱眉尴尬的轻唤道:“主母,张紫嫣小姐前来与您一会。”说把轻挑车帘让与一旁,伸手欲搀扶张紫嫣上车;只见张紫嫣秀眉微微一皱,美眸明右观之无人,轻搭明喻之手上得马车,恭身钻入车内。
张紫嫣进得车内,轻道声打扰,侧面一坐仔细打量着车内之人,见兄弟传信之人如此年轻貌美,心中惊叹不已!再观此女已做妇人打扮后,理敬三分后,急切的小声询问道:“夫人可否把称金传之言告之于我。”
苏清娘微坐车中,微笑着不停的打量着张紫嫣,见眼前娇美无匹,容色绝丽的张紫嫣,不住的点着头,暗道明喻眼神厉害。苏清娘看着焦急的张紫嫣淡定一笑后:“妹妹叫我清姐姐吧,此处非讲话之地”挑开窗帘说道:“小成子,赶车吧”说完见张紫嫣欲下车的样子,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妹妹莫要惊慌,我既知你家兄弟的名姓,定然和他熟悉,不然千里而来,不辞辛劳所谓何事?!”
张紫嫣看着一脸诚意的苏清娘,再加之急于想知道兄弟的近况,勉强点头同意。
随着马车长时间的奔驰,车上的张紫嫣有点忍耐不住,估摸着时间马车已跑出长安城,暗道受骗后,恼怒的对苏清娘道:“姐姐莫要在欺骗于我,如真有兄弟口信,请现在告之与我,如若没有,请就地放下,我自行回去既可。”苏清娘看着动怒的张紫嫣,微然一笑:“妹妹已然猜到,我诓骗于你,那好”苏清娘轻拍着车架让马车停步。愤然道:“你可以下车了!”
张紫嫣看着眼前发怒的苏清娘,叹了口气,下了马车,看着眼前浓密的树林,一皱眉满含怨气的与马车背弛而去,但没走几步就传来苏清娘的话语:“口信是没有,本想带妹妹前去与你弟汇合,既然妹妹抛不下富贵荣华,决意留下,姐姐无可奈何。”
张紫嫣惊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已站立于马车之上的苏清娘,不停思索着她的话;再观苏清娘一脸赤诚,不象欺诈于她,呆立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因中挂念着兄弟近况,心中甚是为难。
苏清娘由明喻搀扶下车,缓缓走到苏清娘身旁,凝视着正明右为难的张紫嫣,略带平静的说道:“如小姐不贪图享受,那就请小姐随我一去,不消时日定能与之相会。清娘也不是那宵小之辈,如欲加害小姐,定不会费如此唇舌!”
张紫嫣凝视着苏清娘,见她如此之说,心中着实安定不少,随即点了点头道:“望姐姐言行如一”
此时明喻站立车旁,观苏清娘下车后只寥寥数语就已说服张紫嫣,大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