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事态不用武力无法解决的明喻,紧皱眉,暗咬牙,转身瞪了一眼苏清娘,走到马车后,一解缰绳翻身上了‘妖怪’,策马来到雄阔海面前。他人是到了雄阔海的面前,却见雄阔海不停倒退着,暗道奇怪,目光扫看着前后明右,再一看‘妖怪’不由笑了,只见此时的妖怪大喷着鼻息,脑袋不停的朝雄阔海的坐骑黑煞兽晃着,如狮吼般的叫声吓的黑煞兽连连的后退,虽说黑煞兽算得好马,但在妖怪面前只有服首称臣的命。
雄阔海被坐骑弄了个大红脸,臊的连钻地缝的心都有,有道是:输仗不输人,仗还没开打,坐骑先输一阵;暴叫着,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镔铁棍举火撩天般的匝向明喻。
棍锤之将力大无穷;明喻见雄阔还举棍向头顶匝来,一拨马头,妖怪向明侧四蹄横蹦,堪堪躲过镔铁棍,镔铁棍由上而下所带着棍气如刀割般刮在明喻脸上,隐隐作痛。见镔铁棍扫下,露出空门,横拨亮银枪朝雄阔海双手刺去;雄阔海一招走空,前力已尽后力未生,只见明喻手中亮银枪直刺双手,急忙后撤,但已是来不及。此是明喻见银枪就要扎到雄阔海双手,横枪一抖,枪身猛匝雄阔海双手,大叫一声“撒手!”吃痛不已的雄阔海,只能弃棍躲避,再见明喻银枪朝下额刺来,实无法躲避,环目一闭,束手待死。
车上的苏清娘,见雄阔海已束手待死,对身边紧视明喻身影的张紫嫣微然笑道:“妹妹,咱相公武艺怎样?”
眼神仍停留在明喻身上的张紫嫣毫无考虑道:“相公,真是厉害,紫嫣目光短浅。”刚说完,暗道不好,羞涩的看着苏清娘嗔道:“姐姐诓我!”急急低下头去,暗道明喻武功一流,如若真如苏清娘所说,委身与他,父母之仇可报,终身有托。心中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再看明喻银枪直刺,离雄阔海下额只差一分的距离停下,收了回来,挂在了鸟式环得胜钩之上,脸带诚挚的微笑看着已闭目等死的雄阔海道:“雄寨主,某与汝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怎会取汝性命”
额头已是冷汗直冒的雄阔海微睁环目,楞看着脸带赤诚的明喻,擦了擦额头冷汗,仰天长叹:“雄某是那井底之蛙也!”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翻身下马,跪倒明喻马前道:“此生雄某甘心为主上牵马坠登。”明喻急忙跃下马背,撩衣袍跪倒雄阔海面前急道:“雄寨主不必如此,清娘之话只是戏语,不必当真;想雄寨主一世英雄,且能与明喻牵马坠登,真是折杀我也,如若不然,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不知我明喻高攀的上否?!”
雄阔海跪倒明喻身前已无颜面,明喻之本领使他甘心佩服;见明喻胜而不骄,已诚待之,感激之色不容颜表,互相搀扶起身;雄阔海连忙吩咐手下喽罗装备香案红烛,与明喻在太行山下,烧黄纸结成异性兄弟;礼完后,二人搭肩仰天长笑。
此时夕阳西照,候鸟归巢;雄阔海见天色已晚诚邀请明喻上山休息,一旁的苏清娘看着晚霞把树林染成红色极为美丽,感慨之余对着雄阔海道:“此处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不如晚栖于此,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雄阔海本一老粗,见苏清娘发话,挠了挠头无奈道:“既然弟妹愿意夜宿于此,哥哥无妨!。”所罢吩咐喽生起篝火,准备酒菜。待的喽罗备齐酒菜,雄阔海与明喻携手而坐,把酒言欢,身旁喽罗不停添置酒菜。
此时苏清娘怀抱古琴从马车走到他两身边微微一笑道:“有酒无歌,且不无趣,小妹为哥哥演奏一曲,以助酒兴。”雄阔海拍案叫好。
苏清娘盘做与蒲垫之上,古琴放于双膝,调弄着琴弦,见张紫嫣凝神观看,戏谑一笑道:“嫣凝,光有琴音似乎少了点什么,不若你随我琴声为夫君舞上一曲怎样。”
明喻顺着苏清娘的话音朝紫嫣望去,一脸期待;此时雄阔海扯着粗大的嗓门一拍明喻肩膀说道:“两位弟妹,一个抚琴,一个献舞,兄弟真是大享齐人之福,哥哥我羡慕的很啊!”
张紫嫣一脸的羞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的低下头,眼眸不停的扫着明喻,一颗芳心不停的乱跳着。
琴声响起,苏清娘直向明喻打着眼色;无奈之下的明喻硬起头皮,羞红着脸对着张紫嫣道:“皆称紫嫣之舞天上有,地下无,紫嫣可否为明喻献舞一曲?”
张紫嫣见明喻发话,盈身走到明喻身前道:“既然明公子想看,贱妾便舞上一曲”说完,轻舞双袖,伴着琴声,翩翩起舞,加之身材绝美,有如天宫仙子般,直看的明喻目瞪口呆;一旁的雄阔海拍案叫绝。不停的端起酒碗大口喝着,时不时的强迫着明喻与他对饮。
舞罢之后,雄阔海提议明喻舞枪以助气氛,在二女不停缠绕之下加之酒已过量的明喻,轻提亮银枪,步入场中伴着清娘的琴声,慢慢的舞弄了起来,渐渐与枪合为一体;心中一快,有意无意的看向苏清娘与张紫嫣随口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手中亮银枪无意之中刺于一人粗大树,默默站立与树前;身旁众人以为明喻以醉,连忙上前搀扶,待得起身前去时,见明喻双腿一分,猛提丹田之气,大吼一声,一抖枪身,只见大树以枪尖之处暴烈开来,侧倒向在林边,震得地动山摇。
张紫嫣看着明喻,一脸崇拜,心中的欢喜不言意表;雄阔海呆立当场,额头的冷汗直流,张着大嘴心道:白日的比武,明喻谦让了,不然就十个雄阔海,也被他一一枪挑。不由伸出右手,不停的擦拭着冷汗。再观苏清娘,只是露出淡淡的满意之色,继续抚琴弹奏。
“报!”一喽罗飞快的奔向篝火处,双手递出一布告呈于雄阔海。雄阔海展开一看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带种,就应该这么办!”
明喻、苏清娘、张紫嫣被雄阔海大笑声引得心中好奇非常,围拢过去,明喻看着豪气冲天的雄阔海道:“哥哥,有何事值得如此开怀?!”雄阔海见明喻一脸好奇,遂递之与他道:“兄弟看下,山东好汉揭竿而起,值得痛饮三大碗”说完抓起酒碗,一饮而尽,催促手下喽罗继续倒之,一口气连饮十碗大叹道:“好,壮哉,快哉!”
不理雄阔海豪气冲云,明喻一抖布告,仔细观之,不观还好,一观浑身颤抖,冷汗之出,双眉紧皱,一脸为难之色;“这。。。。这可如何是好!单大哥,秦二哥,程四哥,明喻被你们害苦了!”
布告之中所道何事?自从明喻别离单、秦、程三位后,此三人回转酒楼,在魏征徐茂功的提议下,酒楼之中四十六位好汉义节金兰,他们结拜也就算了,单单程咬金非要把以离去的明喻拜在其中,结拜完毕;历城县外炮鼓震天,靠山王杨林统帅大军在外驻扎,程咬金为报父仇,单挑杨林,何奈老杨林本领极高,一棍打程咬金马于下,将其活捉,关押于历城大牢;待得杨林率军离去,酒楼结义之众兄弟,为救程咬金,众人揭竿而起,取名‘英雄会’杀县官,劫牢狱,救出程咬金。
雄阔海一拍明喻肩膀爽朗大笑道:“兄弟,世道昏暗,官逼民反,你家哥哥不得不反,你不要多想,有道是:天要汝反,汝不得不反;再者,兄弟现今已成通缉要犯,如今只能另做打算。”
一旁的苏清娘欣喜不已,得意的看着明喻,有似嘲笑般告诉明喻:你要避世隐居?现下看你怎办!
明喻看着苏清娘直翻白眼,无奈之下道:“满意了,这下,我不出世也不行了。看望师傅的道路已不通,唯今之计只能先逃出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