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潞州天堂县往西八里多地的二贤庄内住着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身高在九尺开外,臂阔腰圆,头戴—顶蓝缎子扎巾,三支软翅朝天,三排素白色的绒球,青缎条缠头,顶门搓打慈姑叶,身穿一件素地宝蓝色的通氅,青护领,白甩袖,下面露着青缎子的中衣,青靴子。再往脸上看,头如麦斗,面似瓜皮,两道朱眉直插入鬓,一对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塌鼻梁、翻鼻孔,四字阔口,大耳相称,颏下钢髯,正在少壮——他姓单名通字雄信,人送绰号“赤发灵官”绿林总瓢把子,管理着东南西北中五路绿林的响马(山贼)。
单雄信抬头看了天,自言自语道:“该去看看我那义妹了,好久没见怪想她的。”说完转身吩咐家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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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教了肖若兰霸道又强悍的避婚手段,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的明喻耷拉着脑袋不停的在院中来回的渡着步子;说他命苦吧有点过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硬要嫁给他;说命好吧,领教了苏清娘的手段直直叫他难受的冷汗直流;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去管外面的纷争。明喻想到这里抬头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看着满天闪亮的星斗,心生感慨不已,微微吟道:
清溪深不测,隐处惟孤云。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
吟完后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似乎知道诗中所说的离自己遥遥不可及,不应该再做此梦,回房休息去了,混然没有发觉绣花楼上一双注视他的眼眸。苏清娘也因为今天所发生的离奇的事展转难眠,站在小楼上手撑着雕栏,目送着明喻回房后默默的念着刚才明喻所念的诗,她被诗中的意境所感染,喃喃自语道:“难道他真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么?!”.
次日清晨,无心睡眠的明喻早早的起了床,悄悄的走向前堂,站在前堂的门口一脸小心的明右探了探确定没人,“哧溜”窜了出去,那速度真叫一个“快!”;奔跑中,明喻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后面有人看见。
“嘭”就在明喻回头张望时,没注意门前的走来的小三子一头撞了过去,两人齐齐倒地。摔在地上的小三子“哎呀”大叫一声惊动了楼上房内也一晚没睡好的肖若兰,肖若兰听到声音后拉开门往楼下张望着,见明喻和小三子同时趴在了地上疑是明喻想溜,急忙‘噔噔噔’的跑下楼来,看着地上的明喻:“这么早子成到那里去?”
趴在地上一脸尴尬的明喻仰望着肖若兰小心的说道:“我,我出去走走”说完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是么?”肖若兰一脸怀疑的看着明喻
明喻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示意肖若兰他什么都没带只是出去走走而已。“男人大丈夫,言而有信你是知道了喽!”肖若兰提醒着明喻道。
明喻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出了‘销魂居’的门,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热闹的大街丝毫没有给郁闷的明喻带来什么好心情,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城外的树林中,闭上眼深深的呼了口气,慢慢的放松着身体躺在了绿油油的杂草中,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闻着身边野花扑鼻的香味,听着林中鸟儿的鸣唱,烦恼一丝丝的从明喻心中慢慢的消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他所想要的,但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生活就是像被强奸一样,要不就去反抗它,要不就去顺从它,享受它;想到这里的明喻挺身而起,他决定了到那都一样,还不如接受逼婚的事实,也许情况也不会太差,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还是要去面对;拍掉身上粘的泥土和草屑,朝‘销魂居’走去。
明喻来到绣花楼门口看了下明右无人,推门走了进去,没走几步传来了说笑声,明喻随着声音悄悄的来到大厅,看着半掩的厅们凑着门缝看着进去;只见苏清娘一脸喜悦的给面前的男人倒着茶,带着一丝撒娇一丝责怪的语气:“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难道把我忘了”由于那男子背对着门坐着,明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着苏清娘的样子听着她的话语,明喻心沉了下去,本来今天他过来想缓和下他与苏清娘的关系因为他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肖若兰的安排。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心冷了,想到苏清娘竟然与其他男人幽会还半关着厅门,暗道自己不该来不该强迫自己接受,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此时的坐在厅中的单雄信听到了一丝哼声,象箭一样的窜向厅门,一手拉开大门一手抓住了没有防备的明喻,大叫声:“光天白日,鬼鬼遂遂,你往那里走!”举拳就往明喻脸上匝了过去。明喻见单雄信大拳朝自己脸上匝来,一侧身让了过去,双肩用力一抖震开单雄信抓在他身上的大手,他无心纠缠,朝自己的小院退去;被震开手的单雄信暴喝一声双拳又攻了上去,双拳直扑明喻的面门。明喻拳脚工夫不行,只能明挡右让堪堪躲过。
厅堂内的苏清娘看着鬼头鬼脑躲在门边偷听的明喻一脸的懊恼,看着单雄信双拳不停的朝明喻打去,有心不去劝阻,但想到两日后就要嫁做她妇成为明家之人,急移金莲朝院内跑去,要阻止他俩的争斗,急忙叫道:“你们别打了”被苏清娘的声音打断躲闪单雄信思路的明喻一楞神下,重重的吃了单雄信一拳,身体直直的撞到了墙上,鲜血从嘴中流出。苏清娘看着倒地的明喻急忙上前想要搀扶与他,但伸出的手却被明喻甩袖挡开。
苏清娘楞楞的看着明喻;此时的单雄信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俩,一动不动。
明喻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一脸讥讽的看着苏清娘,耷拉着脑袋回转小院去了。
单雄信收回心神走到苏清娘面前:“义妹,此是何人,为什么你要这样?”苏清娘一脸凄苦的对单雄信述说着事情的经过。听完过单雄信一脸懊恼的“哎呀”一声,朝对面的小院跑去。
单雄信见手拿银枪站在墙边的明喻连忙紧走到他身前大声说道:“兄弟,对不起,是误会,愚兄打疼你了吧,都是愚兄的错,你别怪清娘。”紧跟着单雄信跑来的苏清娘,一脸伤心的看着明喻张了张口有心想要解释,但见明喻一脸死气的样子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明喻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自己的无知,对着二人道:“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该来的终归要来,该走的终归要走”双手一抱拳对着苏清娘:“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一提气,纵身窜到了围墙上,跃出“销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