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的明喻忿忿的离开了‘销魂居’出了城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此时恰遇东南风,虽说不大,但迎着风而走,出来约有几里地远,就觉着胸口堵塞,肚子里一阵一阵地拧着绳儿的疼,说不出来的难过。暗道不好!抬头一看,就见大道的前边北下坎,坐北朝南有一座庙,奔到庙门口,想歇息歇息再走,谁知这时肚子疼得更厉害,简直连腿都迈不开步了。紧咬着牙关,往下沉着气,用银枪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儿地蹭到庙的跟前,上了台阶,将要转身坐下,就觉着眼前一黑,一阵头晕耳鸣,往前—栽身,手上的银枪头正打在山门的石头门墩儿上。就听得当啷啷的一声响,明喻趴伏在地,昏迷过去。
门外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小道士,开门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行路的人倒在庙前,只见他是二目难睁,牙关紧咬,不省人事;连忙到里面,报知了这庙里的两位观主。观主出来,忙走上前去,拉过明喻的手腕摸了一摸后赶紧差道童把明喻抬进去,三个道土连忙把秦琼抬进庙中,进了西配殿,放在床铺上。
一个紫脸的道土找出银针来,按着明喻的穴道,扎了几针之后,就见明喻醒来挪身探向床边,一阵呕吐。他微睁二目一看,就见眼前站着两位老道士,旁边还有几个小道士,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自己要在庙前台阶上坐下歇息,以后心中就觉一迷糊,栽倒在地,就不知道了。如今自己躺在屋中的床铺上,又见身旁有几个道士,才明白自己是被他们救到这里,有心想要给老道道谢,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紫脸儿的道士说:“少年,现在你觉着怎么样?”明喻睁开双目,只是连连地摇头。这紫脸儿的道士又诊了诊脉,对那白脸儿的道士说:“不要紧了,这人已然有了救了。这针扎下去,血脉已然流通,不至于再有危险。徒弟们,你们去煎一杯金银花汤,再到后面取两丸子丸药,赶紧拿来。”小道士答应了一声出去,不一会儿,全都取来,帮着这紫脸儿的道士把丸药调开,给明喻服食后,都退出屋来,只留下一个小道士在旁边看守。明喻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地睡去,这一觉直睡到夜晚定更以后,才醒过来。明喻想要起身道谢,但酸懒无力动不了身的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小道土
两位观主得知道少年已醒急忙过来,紫脸道士进来说:“少年,现在你觉着怎样?”
明喻看着道士:“多承观主搭救,现在我心里倒是舒服了,就是周身酸懒,不能够移动。”这紫脸儿道土说:“少年你不要急,我慢慢地给你调治,你就在这庙里养病吧。听你的口音不是此地人,施主,你贵姓高名,家住在哪里?因为什么到了潞州呢?”
“小子姓明名喻字子成,是陕西榆林人氏。”略去了‘销魂居’的事把自己游历经过说了一遍。明喻看着两位道士问道:“请问二位当家的上姓呀?”这个紫脸儿的说:“贫道姓魏。”那个白脸儿的说:“贫道姓徐。”
明喻听完一脸吃惊的看着,心道:哎呀,我怎么碰到这两位了!原来这紫脸儿的道士是魏征,是隋朝名人文中子王通的门徒,满腹的经文并且深通医道白脸儿的道士徐积徐茂功他们是师弟;一脸兴奋的打量着眼前两人,抱拳道“久仰二位大名,小子得见高人,三生有幸。”明喻的话弄的二人一脸的吃惊,魏征哈哈大笑“久仰不敢当,不知少年怎知我二人?”明喻说不出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千年后是穿越过来的吧,笑着说道“您二位叫我子成吧,我是晚辈,喊少年叫着生分,听人说的”。
魏征徐茂功看着明喻不想说的样子,微微一笑:“子成,你好好休息,我们告辞了”转身离去。
三天后清晨,魏征来到明喻房内:“子成,看你的样子病业已大好,恭喜啊”明喻恭身一礼:“多谢道长这两天对子成的照顾,子成铭记在心”说完看了看魏征徐茂功突然低声下气道:“不知二位道长能不能收留我?我实在是无家可归了,只想吃份安稳饭!”魏征徐茂功吃惊的看着躺在床上明喻,一脸的惊疑:“我们都是三清观的道士,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外面的事,不想管也管不了;子成啊,我观你相貌不是这‘方外’之像,你还是自谋出路吧。”明喻看着魏征徐茂功不肯收留无奈苦笑道:“小子多事了,还望道长谅解。”岔开话题道:“不知道长知否我那银枪的下落?”
魏征点头唤弟子取了过来,交给了明喻;明喻手拿亮银枪强抖着精神学着古人样对着二人说道:“青山不改,细水长流,两位的恩情来日再报,小子告辞了”转身耷拉着脑袋就要朝门外走去。这时魏征叫住他挽留道:“你再在三清观中修养几日,待身体完全康复过后在离去吧。”本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明喻点了点回转过来再三的感谢着魏征徐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