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这风轻倒是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个绝美的佳人,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美女来做暗探!
骊妃则在她身上搜出两个储物袋一个用皮革包裹着的小册子和两块腰牌,她将其中一块非常精致的玉质腰牌在手中反复掂量着看了好一会,轻声笑道:“想不到她也有今日。恭喜殿下,中卫国最擅于易容化装来获取情报的七公主,正是此女子。”
“是吗?听说这位七公主不但精于易容,在修道上也很有天分,修为据说也不在骊妃姐姐之下,这次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擒获,这点好像跟她的实力不太相符吧?”晏妃将信将疑地问道,把那玉质腰牌接过去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递给风轻。
风轻自然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便问道:“骊妃何以见得她就是中卫国的七公主,就凭这块腰牌吗?”
“正是这块腰牌,让臣妾可以断定她就是传闻中的中卫七公主。臣妾尚在闺中之时,对各国王公贵族的纹章族徽有过一些研究,这腰牌的这面图案正是中卫王室的标识,这腰牌的背面,刻的是一朵蔷薇花,花蕾尚未全开,但花瓣一共有七片,而七公主的闺名就是一个“薇”字,这就表示她就是中卫国尚在闺中的七公主。再加上她那么高超的易容术,若不是高副都统注意到她脚裸上的皮肤与脸上的皮肤有异,就是到了这也很难发现其中有假。至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拿下,这要归功于殿下的先见之明,给了两支能喷迷药的弩箭给高副都统,让他一开始就将弩箭射进屋内,估计当时她已睡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中了招,要是没有这两支弩箭,以高副都统的实力,恐怕今晚就回不来了。而这些迷药,大概是殿下的秘密武器吧?”骊妃的一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言之有据。
“嗯,骊妃所言确有道理,这两个储物袋里看看有些什么,能不能再找到些能证明她身份的物品。”
第一个储物袋打开,里边是装着十多块灵石,一件天慧宫的飞行法器和一把法剑,还有几瓶不知什么用处的丹药。第二个储物袋里装的则是一些易容的道具,诸如人皮面具,人皮手套,化妆用的眉笔,水粉之类,还有一些服装和首饰。其中一件用小布袋单独装好的服装引起了骊妃的注意,打开一看,不但衣服的用料十分考究,款式也很独特,不似一般人寻常的款式,骊妃指着衣服下摆上的一个标示说道:“殿下你看,这个图案跟那个玉牌上正面的图案是一样的,都是中卫王室的专用纹章,这就说明此女确系中卫王室中人无疑。”
“这么厉害的女人,尽然就这样被抓到了。”晏妃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据说几年前,这个女子也潜入过西秦王宫,化妆成二王子母妃的宫女,在她宫里待了几个晚上,后来被她迷倒的那个宫女被意外发现,她才逃走。陛下因为这事,后来都很少到仁清贵妃那去了。”
“晏妃妹妹,你忘记当初听这个故事时,那人是怎么交代的吗?”骊妃的话立马就让晏妃住了嘴。
“好了好了,骊妃姐姐我不说了,千万别告诉德。。我跟殿下说过这事。”晏妃的最后这句,却把最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说就说了吧,没事的,我不会自讨没趣去父王和母妃那问这些让他们不开心的事的。那这女子只能交给父王处理了,这本小册子,也打开看看,这里边大概记的就是这里的情报了。”风轻指了指那本用皮革包着的小册子。
“有一个与殿下有关的传闻,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听?”晏妃有点像个娱记,继续着她的八卦话题。
“哦,本王子和这女子有何关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
“听说两年前,北齐有个王子去向这个七公主求婚,不过被七公主的一句话便打发走了,据说她回复那位北齐王子:除了她自家人外,只要任何男人能看到她的真面目,而在一个月内又能躲过她的暗杀的话,她便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为妻为妾都可以。”
“是吗。就算她愿意嫁,也要我愿意娶才行,看了她一眼就要被她追杀一个月,她以为她是谁?况且她现在捏在本王子手上,呵呵,到底是谁杀谁?”风轻毫不在意的说道。
骊妃则在随意的翻看着那本小册子,当翻到写有记录的最后一页,看了两眼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殿下,你看,上边还写有你呢。”
风轻将那本册子接过来,只见这一页上写着:酉时三刻,西秦三王子嵩携两名姬妾与侍卫共三十九人,抵北沦镇宿于友间客栈,所为不明。戌时二刻,北沦镇戍卫守军都统蒋至其所宿客栈拜见,时至深夜仍不得归。因蒋至客栈后,栈内人等皆不得出入,故详情明日待查。素闻西秦三王子修为未过筑基,终日在外寻访秘法以求寸进,且亦闻其不好女色。今抵近查之,其修为已至旋照初期,与其所携姬妾,不时淫语调笑,勾肩搭背皆不避于人,实乃一下流好色之徒尔。由是观之,传言纯属虚无稽之谈,其实难符。
看毕风轻不由苦笑道:“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胆大妄为,我们刚一到这她就敢“抵近查之”,确实是厉害。不过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不经人事的雏,我们两口子说说笑话,牵手扶腰关你这个外人何事?怎么就成了“下流好色之徒”。”
“殿下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女子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起码的礼遇还是应该给的,她中的迷药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殿下总不至于让她睡一个晚上的地板吧?”
“里间不是还有张小床吗,就让她睡那吧,你给她下的禁制她自己能解开吗?万一她醒来早了会不会有危险?如若她恼羞成怒来个自爆,会不会伤到咱们?”看过她的记录风轻已经领教了她的厉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殿下请放宽心,我们骊家的独门手法下的禁制,只要是她不是比臣妾高一个境界,休想自行解开,禁制没解开前,她什么也做不了,哪有那么容易自爆元神?她被迷倒时,意识不会马上想到要进入到元神里的,她的元神现在是处于无意识状态,就算她醒来后,禁制没撤前,她的意识也进不去,所以殿下对这些是不必担心的。晏妃来搭把手,把她抬到里屋小床上去。”
风轻则趁着两个妃子忙着安置七公主,将油灯悄悄放置在床下,既然七公主的元神处于无意识状态,若芯进入到她的识海内没有危险,等明天起来不用她招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况且就算她能招,自己又如何去核对真假?还不如让若芯去看更直接。
直到第二天风轻出海前,七公主依然还在沉睡之中。客栈内由骊妃带着十个侍卫看着七公主和蒋百里,戍卫北沦镇的军队主官由蒋百里的副手暂代,北沦镇的具体情况则派了两名侍卫火速赶回都城向西秦国奏报,将这些事安排好后,风轻才带着晏妃和二十多个侍卫乘船出海。
登上由戍卫军队提供的海船时,让风轻感到非常吃惊的是这艘船并不需要像普通人的渔船那样从港口出发,而是在军营驻地附近的船坞上直接用阵法将船悬空后,慢慢飞到海面上,在阵法推动下,贴着海面飞行,有些像是地球上的地效飞行器,因而这船的船底也是平面的,虽然没有御器飞行那么快,但比起普通的渔船却快了很多。
“这船很不错啊,晏妃怎么没听你提过有这样的飞船。”风轻在飞得很平稳的船上转了一圈,赞叹道。
“臣妾上一次来此地时,还未有这样的船。”晏妃也有些疑惑的答道。
“启禀殿下,这艘海船是大约三年多前才由本部的一位炼器师修造出来的,因用处不大,所以一般都是闲置在船坞内。”一位陪同的韩姓校官赶紧回应道。
“哦,这么好的船怎么会用处不大?这位炼器师现还在此处吗?”这艘被风轻认为是有些划时代意义的船,竟然被这些人认为是用处不大,简直令风轻有些匪夷所思。
“回殿下,这艘船对于普通人来说用处也许很大,但像这样的飞行,每个时辰便需消耗两块中品灵石,即便是普通人中的富贵之家,也不一定耗费得起。而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来说,这船飞行的速度比起御器飞行要慢得多,而像这样的近海飞行也不需耗费灵石,只是像今日这般需要在海上停留一段时间,又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时,便能有些用处了。两年前,陛下来此巡视时,也乘过此船。陛下当时也评价说:美则美矣,只是有些大而无用。这位炼器师现在正在这船上,这船此刻便是由他来驱动的。”韩校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