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下安静下来,兰馨静静地等着风轻的下文。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风轻没有马上接着往下说,将车开上绕清秀山盘旋而上的盘山路,来到上次他向兰馨求婚的地方。
“到我这边来。”风轻伸手过去,将兰馨拦腰抱起。
兰馨温顺地任由风轻抱起,趴坐在他的身上。
“那些记忆大概是我的前世的,在别墅的地下车库里,有一个密室,那个妖怪大概是想占据那里所以将住进别墅的都设法除掉。记忆被释放出来后,我心里总是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回到我前世的地方去看看,那需要一大笔钱,我就把前世留下的一瓶极品丹药编了个故事卖给你爸爸……。。”
风轻带着兰馨回到嵩王府时,几个王子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宫里刚来了旨意,命王子嵩即刻进宫觐见,这次再用闭关修炼做借口已没了作用,传旨的侍卫一直候在厅堂。
见到嵩王子,几个妃子不由一阵欢呼,而看到他身后的兰馨时却是表现各异。赵芸与兰馨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眼睛慌忙看向别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晏妃则好奇的盯着兰馨身上的裙装,兴奋地叫道:“殿下,你带回的是不是极西之地的女子,嗯,她这身衣裳很特别啊”。骊妃则只瞥了一眼,便上前拉着风轻向室外走去:“殿下,有事回来再说吧,宫里传你进宫的侍卫已等得不耐烦了,你再不去,恐怕陛下呆会就要来了。”
风轻只来得及向赵芸说了句:帮我看好她,便被骊妃拉出了门外,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去往王宫的马车上,向嵩王子大致说了一下他离开的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后,骊妃便不再言语,脸上的表情虽然一如往日,但她紧绷的嘴角,风轻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怨气。
“是不是因为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让你不高兴了。”风轻将骊妃拉入怀中,在她唇上和脖颈处不停地亲吻着,这是骊妃的软肋,屡试不爽。
“殿下有我们三个还不够么?”瘫软在风轻怀中的骊妃,满怀的醋意地问道。
“若不是她,我恐怕就回不到这个世界来见你们了。”这次措不及防的觐见,让风轻迫切感到身边需要既能帮得上忙又能托付秘密的人,赵芸本是最适合的人,但她对阵法基本上是一无所知,而对这些能有所了解没有个一年半载是肯定不行的,看情形是来不及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了。想到这,便心一横,将嵩王子在宁阳的遭遇改头换面的大致说了一下,尽量以最小的秘密换取最大的支持。
风轻说完,骊妃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个女子,殿下是通过那个阵法带过来的?”
“嗯,你若是想过去看看,过两日我送她回去时,带你去看看。这事若是外人知道,引致仙界干涉,恐怕……”
“殿下放心,臣妾绝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的。”双手圈着着嵩王子的脖子,开心的依偎在胸前,在分享了嵩王子的最大秘密后,骊妃的不快旋即烟消云散掉了。
一架带有中卫王室标志的大型飞梭在西秦国都圣西城东门外的上空盘旋,这是嘉元七十六年三月末的一天。
在此之前,因为很少有飞梭在圣西降落,这个西域王国的臣民少有机会看到那么大的法器在空中飘荡。现在,东门外临时开辟出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
由于手中有西秦国王事先亲自起草的一封关于这块空地的规模、走向以及各种可以利用的地面标记的国书,驾驭飞梭的天慧宫弟子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梭场”,并且迅速地俯冲下来。天慧宫弟子此刻的行动如同一次氛围奇特的飞行表演。但是,还是出事了。飞梭在试图来一个潇洒的急刹想要悬停在那片空地的上方时,一阵疾风吹来,飞梭立即向前倾斜,瞬间变成一根梭镖斜插向地面,烟尘在接近那片空地尽头的时候戛然而止,梭头戳在地上使整个地面划出一道深深沟痕,飞梭的前方裂开一个大窟窿。驾驭和乘坐这架飞梭的多名天慧宫弟子和各大门派的长老和各国使臣惊魂未定地从飞梭里爬了出来。他们显然没有受到什么的伤害,却立即感受到西秦炙热耀眼的阳光和四周密布的讥讽眼神。
发生在嘉元七十六年年初西秦与北齐的战事——战争的一方称之为”反击之战”,另一方称之为”羞耻偷袭”--毫无疑问是一场典型的闪击战。当那架飞梭在平地尽头变成一团跌跌撞撞的烟尘的时候,远远站在空地边的西秦大臣们的哄笑以及爬出飞梭的各国王室成员及各大门派长老迷茫的神色,无疑是各国即将进入动荡岁月和即将爆发的战乱的极具意味的开端。
这个春天,中卫人率同诸国急于飞往西秦国都的原因是:首先,西秦国的闪击战,在两日内便将防守空虚的北齐全部占领,引起中卫朝野的一片不满;其二,除了中卫,其余诸国皆对西秦在此次战事所表现出的超群实力感到恐惧,或许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即西秦国的实力已经发展到令人无法安睡的程度,与中卫国一道联合起来向西秦国施压,迫使西秦放弃在与北齐战事中获取的一部分利益,防止他的实力膨胀到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地步。
调停队伍的成员虽然被西秦的一阵疾风弄得心惊肉跳,但由西秦国的一位王子与朝廷的重臣一同前来迎接,让中卫人十分高兴,这足以说明西秦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这些人的分量。带队的是中卫国的左护法凌云道长,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不失风度的向迎候的西秦国重臣和三王子嵩介绍着队伍里的成员。
“请问,你就是那个靠上古阵法筑基成功的三王子吗?”一个好奇的声音从风轻背后响起来,他回过身,看到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正笑嘻嘻的看着。
他的皮肤很细嫩,是那种典型长年在宫廷里生活的样子,一双微带狡黠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风轻。他身上披着件黑色天蚕丝的道袍,鹅黄色的书生袍衬着修长的身形显得玉树凌风。他的这身打扮看上去正是最长见到的那些王公贵胄家的子弟。
“只不过是天无绝人之路罢了。”风轻轻声敷衍着,对这个问题现在他有些厌倦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保持着风度。
“那你真是个幸运的人。”年轻人爽快的笑了笑,然后想起什么指着自己“我叫芮筱琏。”边上一个中年人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们东越国的四王子。”
“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荣幸。”风轻淡淡回答,他不想在筑基的话题上继续下去。
凌云道长在人群中谈笑着,似乎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国事访问,不过看他满脸的兴奋,风轻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但在凛冽北风的吹拂下依然是有些寒冷刺骨,几个南巫国的女子身上的衣衫比较清凉,在寒风中有些簌簌发抖。风轻回头看看骊妃,“你的储物袋里有衣物吗?”然后朝着那几个南巫女子的方向指了指
“殿下,你是不是对女人特别上心啊?”骊妃附耳在风轻边上说道:“大庭广众之下,讨别的女子欢心,当臣妾不存在么?”
“我怎么会去讨那几个南巫女子的欢心。”风轻不由哭笑不得,“人家远来是客,我们总要尽些地主之谊吧?”
骊妃撇了撇嘴,“殿下可要言而有信啊!”便朝那几个南巫女子走去,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件衣衫,让她们披上御寒。不一会,骊妃似乎便与几个南巫女子混熟,一起有说有笑起来,不时朝着风轻的方向指指点点,风轻不由苦笑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众大臣官员、王族、世家大派弟子相互寒喧认识过后,便乘上车娇向馆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