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还是没有反应。”翟泠按住她的脉皱眉道。
“所以,我一直在奇怪。”南宫心晴稍稍平息了下,看着翟泠。
“你有什么感觉?”翟泠道。
“不用内力时跟正常人一样,可是一但动用内功,就好似以前的伤根本没好一样。而且用一次内功伤就重一分。”
“怎么会这样?”翟泠蹙眉道。
“天知道。”南宫心晴双手一摊耸耸肩。
“你不知道谁知道?”翟泠无奈的瞪着南宫心晴,“你把你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你还来句,天知道?!”
“那我、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怎么回事?”南宫心晴无辜的看着翟泠。
翟泠气急反笑的道:“那我能问一下,是哪位身体受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伤?”
南宫心晴不满的翻翟泠一眼,嘟哝着:“是我受伤了,可也不是我自己没事去满大街找人,叫人家把我伤成这样的啊。”撇撇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大街上,随便拽住一个人,满脸堆笑、一副被虐待狂的样追着喊着抓着人家,‘求求您了,打我吧!不打我难受啊!我活不下去啊!要不,我给你钱,打我一下一百、两下二百、打三下有优惠——五百!’。你看我什么时候这样了?!”
深、深、深呼吸——直到肺快要炸开,翟泠才重重的吐出那口气,眼光已经被气得有些呆滞,无奈的看着南宫心晴:“我求您了行吗?咱们说会儿正事行吗?”
“好啊,好啊!”南宫心晴立即正襟危坐,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可、挂在脸上的皮皮笑容,唉……反差太大。
“你知道咱们要说什么正事吗?”翟泠虚心请教着。
“不知道诶。”南宫心晴很给面子的扔过去一句干脆利落的答案,砸得翟泠——那叫一个透心凉,心、噼里啪啦的碎成了好几瓣儿,估计拿万能胶粘、是费点劲儿,还是直接换一个比较好、比较快。
“您想想,您上我这儿干什么来了?”翟泠“和蔼”的笑着。她要是敢说不知道,他立马掐死她——大家都省事。
“我上你这儿干什么来了?”南宫心晴迷糊的看了看翟泠,受到翟泠眼神的鼓励,继续想着,而此时翟泠的手正在慢慢的握紧,牙微微的咬着。
“冰儿你没事吧?”南宫心晴奇怪的看翟泠一眼,表情怎么这么怪啊?
“我没事。你想起来找我干什么来了吗?”翟泠笑得“慈祥”。
“当然想起来了。”南宫心晴笑道,“你以为我白痴啊,这么点事我还能记不住?”
“那说说是什么。”翟泠手慢慢松开,还行,这孩子还长脑子了。
“不就是上你这儿蹭饭来了嘛!”南宫心晴开心的笑道,“冰儿,什么时候熟饭啊?”
“人肉大餐吃不吃?!”沉默半晌后,翟泠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自牙缝迸出。
“你食人族的?!”南宫心晴白翟泠一眼,“别又犯病了,我饿了,吃饭啦!”
“饿?!”翟泠一愣,看了看南宫心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一点多啊,怎么了?”南宫心晴看了看表。
“半夜十一点多你喊饿?你在家没吃饭?”
“吃过了。”南宫心晴歪头想了想道,“放了学,我照顾了会儿安,然后吃完饭,想了好久为什么自己不能用内力,才找你来商量的——”霍地,南宫心晴一拍手,“对哈?我是来找你商量这事的!”
“恭喜你,终于想起来了。”翟泠无奈的翻个白眼,后、正经的看着南宫心晴,“吃过饭了,怎么还饿?”
“我在长身体,行吗?”南宫心晴偷偷的瞟翟泠一眼。
“您知道您多大了吗?”
“不到十八啊!”南宫心晴理直气壮的道,“还是未成年人呢!”
突兀的,翟泠沉默下来,专注的看着南宫心晴,是啊——她才不到十八岁。
“冰儿,还魂啦——”南宫心晴在翟泠面前拼命的晃着自己的小手,“我饿啦——”
“是!您饿了,我去做饭。”翟泠抓住白皙得稍显苍白的手,笑着道。
“好哦,我等着啊,一会儿吃好东东喽——”南宫心晴欢呼着跑到餐厅去等着,顺手还不忘抓了本漫画看。
翟泠注视着那欢跳的开心背影,一瞬间,有着莫名的心痛。还不到十八岁,有谁会相信,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
一切、也许、都是命运的、安排吧——
翟泠收起心中的恍惚,去厨房专心做饭。不大一会儿工夫,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南宫心晴的面前。
南宫心晴自然是把漫画一扔,就要开动。
“洗手!”翟泠一把抓住就要“分解”食物的小魔爪。
“冰儿,你好烦哦——”南宫心晴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到手盆前,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洗了洗手。
“喏——洗干净了,能吃了吧。”南宫心晴把洗干净的手举到翟泠面前,让他检查。
“你就不能把袖子挽上。”翟泠看着两条湿淋淋的衣袖有些无奈的道。
“多麻烦,就这样了,反正一会儿它们自己会干的。”南宫心晴不耐烦的说完,立即风卷残云起来,很快的把桌子上的美味扫进肚子里。
“好饱。”南宫心晴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满足而又幸福的笑着。
翟泠也淡淡的笑着,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孩子,会是一门之主。可、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用?事实就是事实。
“吃好了?”翟泠递了杯鲜果汁给南宫心晴。
“恩,好舒服。”南宫心晴笑道。
“说说你的伤。”
“就是很奇怪的,我不用内力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可一用吧,就好像以前的伤根本就没好。”南宫心晴开心的喝着果汁,口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的是别人的事。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