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转天,迷迷糊糊的去上学。
“你怎么了?不开心?”沈梅道。
“哦,没事。”南宫心晴强打着精神笑了笑,“可能是没睡好。”
上着课也是愣愣的,不知老师在讲台上嘴巴开合着在说什么。
沈梅传过来一张纸条给南宫心晴,问怎么了?南宫心晴写下两个字,“没事”,回传给沈梅。
沈梅看了后,埋头写着,不大一会儿,纸条又传了过来,上面写着:“如果那个梦是真的,你可以难过,如果不是,你就太残忍了。”
好刺眼的一句话,南宫心晴面无表情的看着纸条,扯出了一丝浅笑,没有再回沈梅什么,只是把那张纸条塞进课桌里。
下午,沈梅又和南宫心晴谈起她的好朋友,谈她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南宫心晴愣怔的听着,为什么沈梅一直要给她讲她们的幸福过去呢?是的,幸福的过去。那些已经过去了。沈梅呈现给她的只是沈梅现在的无奈而又悲惨的生活,以及沈梅那“好朋友”的背叛。
她可以理解沈梅,沈梅是想怀念,怀念她们以往的美好。那为什么又要在她的面前呈现她们的美好呢?沈梅难道不知道南宫心晴有多关心她吗?听着沈梅极力想掩饰现在的伤害、回味以前的美好,南宫心晴心就好痛,心真的好痛。她不想看到沈梅这么强颜欢笑的样子。一瞬间,南宫心晴可能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小心流露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沈梅立刻沉下了脸,她很正经、很严肃的告诉南宫心晴:“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对待我,你真行!”
怎么了?自己怎么了吗?南宫心晴失神的看着沈梅,她做什么事了?做了什么惹沈梅不高兴的事了?
是不是她太幼稚了?以为,只要爱别人关心别人,大家就都会很开心。她错了吗?只是想让沈梅开心的,可是她好笨,总是惹沈梅不开心。
她真的好笨,是不是?
“怎么样了?”放学后,南宫心晴直奔医院。
“还是没进展。”江迪道。
南宫心晴趴在玻璃窗户上,努力的往里面看着,温志安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这是她平时所熟悉的温志安吗?和她在一起冷冷酷酷的温志安会这么虚弱的躺在这儿吗?
好苍白无血的脸庞,就那么静静的沉寂在孤寂的病房与繁乱的仪器间。脸上没有了他以往那无所谓的笑容,失去了那笑容,仿佛失去了生命般的刺眼。
这是她的安吗?
为什么呢?怎么会出车祸呢?
用力的揪住衣服,心,好痛。
等一下、郊区。郊区?安去郊区干什么?!
南宫心晴深深的吸口气,重重的呼出,使自己平静下来,眼睛微眯的看着玻璃窗户里的温志安,目光流转,霍地,眼神一定,直奔医生办公室。
“医生,温志安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有内出血,颅腔内也有淤血。”
“不能做手术吗?”
“目前他的身体情况不利于手术。你现在可以……”
“那好,医生,我们出院。”南宫心晴果断的打断医生的话。
“什么?”医生立刻高八调的嚷着,“简直就是胡闹,现在他只能靠这些仪器维持,等他身体好转再进行手术。”
“我要出院。”南宫心晴认真的看着医生,“拿单子来,我签字,出什么问题与你们医院无关。”
“你是他什么人?家属?”
“他没家人,我是……”南宫心晴看了看医生,肯定的道,“我是他未婚妻。”
半晌后,南宫心晴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来到温志安病房前,看着自己的家人:“我刚刚办了手续,咱们把安接回家吧。”
江迪乍听要让温志安出院大吃一惊:“芯芯……”后半截话在看到南宫心晴平静无波的眼神后,愣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再次见到以前那个生意场上冷静稳重的泉哥。眼前的芯芯虽然是女生,但确给他一种世间皆在她手中的感觉。
齐萧和邵华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只是帮着南宫心晴把温志安小心的带回家。
他们把温志安在南宫心晴的卧室安放好,就都在她的指示下出去了。
坐在床边,帮温志安认真的把了把脉,果然,安他……莞尔一笑,算了。
知道他的伤势如何,那就好办了,不就是内出血嘛,还不跟受了内伤一样,这她可有得是经验。只要用内力帮安修复就好了,再拿点药调一调,立马搞定,小菜一碟。
说干就干,嘿嘿,咱这人办事就是麻利。
笑了笑,把安扶好,用起了内力。
原本淡笑的脸,却一点一点的凝重起来,眉渐渐皱起……
“厄。”一声痛苦的轻呼自南宫心晴口中迸出。“啪”的一下,用力扶住桌子,这才不至于摔下床。怎么回事?南宫心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用力撑住桌子的手,怎么会这样?刚刚她想帮温志安用内力修复的,可怎么才刚一动用内功,就、剧痛。她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急急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把安放好。
赶快坐到地板上,专心运功。半晌,南宫心晴脸色凝重的睁开双眸,内伤不但没好,反而加重。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把了把自己的脉象,竟然没有丝毫异常,丝毫感觉不到有内伤的脉象。不会吧,不会是自己的医术退步了吧?
这、这医术也有退步的吗?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温志安,南宫心晴长出一口气,先不想自己的事了,先帮安要紧。既然不能用内力帮安,那就先用药帮他调养吧。
倒出几颗药丸,用水化开,一点一点慢慢让温志安喝下去。配好的药远远不够,要去药房买点草药。把温志安交给邵华照顾,南宫心晴披件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