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情就此落幕,却在莺悦准备转身离去的刹那,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那个喝醉的家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走到莺悦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软绵绵的靠在莺悦身上,喃喃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长得漂亮就可以肆意妄为吗?你也会老的,那个时候你还可以那么张狂吗?”
见自己‘成功’的吸引了店里百分之八十的视线,莺悦皱皱眉发出一个不屑的单音后,伸手去扯身上的牛皮糖,眯起眼睛说:
“分明是只小白兔,你硬充什么大野狼啊。这下好了,你人财两空。”
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哪个人愿意被人当做动物园的猴子般观看。这个让人不爽的事实,使得莺悦本来就不甚平和的脾气像个炮仗,看着还好,一点就着。冷眼横扫,兵倒一片。再看了看扯不开的醉鬼,咬牙切齿的坚定了把此人狂扁一顿的决心。
莺悦叹了口气,突然回手抄起一瓶酒从头到脚的把醉鬼浇灌,然后一个手刀,抡在对方后颈上,快得像闪电,就在眨眼之间,“砰”地一声响,酒液与人一起瘫在地上,寥梓辕和苏羯瞪大了眼,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全场静默,片刻之后,赶来的温翱鹏沉重的叹息响起:
“女王,你总是那么的大手笔。”
理了理有些乱的衣服,莺悦面无表情的转身,望着有些看好戏的温翱鹏,没好气的说:
“作为执行部的接班人,你来的真不是时侯。”
温翱鹏假装愁眉苦脸地招来保安,拖走地上昏迷不醒的大件垃圾,告诫自己:一定要把这个惹祸精列为超级劳工对象!
后知后觉赶来的酒吧老板,对温翱鹏一番点头哈腰后,把几人请到了内室,于是酒吧恢复了营业,好戏看完的人们,继续今朝有酒今朝醉。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身热舞。音乐。灯光、人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放纵而没有节制。
和外间的氛围不同,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这内室显得干净、安静许多。接过苏羯递过来的苏打水,坐在窗边的莺悦怒火渐渐熄灭,心情归于平静。
相比于莺悦的平息,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温翱鹏却阴着脸,面容笼上一层冰寒,使得酒吧老板不敢轻举妄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想着,既然是温家的地盘,一切就交给温翱鹏这个少主处理好了,莺悦静观其变。懒懒的坐在窗边,从窗口望下去,是一条巷子,那里面没有灯,只有窗户透出的些许光亮,巷口挂着一盏孤伶伶的小黄灯,照亮了方寸之地,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垃圾横生,间或间还有酒鬼出没。想不到光亮的街区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画面,莺悦暗叹。
内室很安静,除了温翱鹏的低斥和老板的唯唯诺诺,剩下的就是寥梓辕和苏羯的眉来眼去。知道这是温翱鹏在给自己面子,接下来也不会有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想着时间已不早,莺悦起身,说:
“翱鹏,你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说完拍拍手,在桌子上留了自己倒的那瓶酒钱,拦下了要护送的寥梓辕和苏羯,在几人目送下,施施然离去。
晚风吹起几缕黑发,呼吸着和里面截然不同的空气,虽深知红灯区狼行无忌,莺悦还是贪近路的穿过那条暗巷,大步的朝学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