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真神的和不信真神的有话说吗?相思一声媚媚的轻哼,却是让人听得血脉喷张,雪君似记起什么,俊脸再红。“还有啊,修罗你想知道为什么两边地下城不怎么来往吗?真实原因一是大龙大皇子看上了真神之使,暗露心意,弄得大家有些尴尬,真实原因二是一边主要为月亮族的七七八八沙人,一边主要为亚龙依芙曼的人,他们那边不太好过来管。可惜这边没几个人的魔法够强,用不上传音阵。”
兄妹俩对视,都觉得头大。
“茜茜对危险不是有预感能力吗,为什么最后会昏迷呢?”修罗凝神。
“中招了呗。这个对手就是你想的什么星王吧,从哪儿混来这么多邪术?雪君,你们那星族究竟是什么来头?连我都不明白。”相思突然严肃,而那声音仍是性感之至。
他白衣微袂,没有开口。
不过茜茜也够聪明,大家一打斗就发现已方玩不过也逃不过,用了最后一点功力集体昏迷。那功夫是你教的吧?没事专向女孩子献殷勤,真是……塞尔王如何失踪,自然是被人捡走了。
有相思和修罗在旁边怂恿,雪君解开追踪咒,并帮助茜茜恢复。
相思俨然主角,“出城吧。这家伙不除,地下城每日都有危险。”
茜茜自相思从脑中传入经过后异常镇定,“据我了解,女性是不能习借尸还魂的,而世间有此功力的只能是星族头领级;既然与真神之杖有关,因此留下暗记。”
雪君静静点头:许多事情自己花费无数精力去想,都由相思一来就可搞定,或者,自己与妹妹太贪玩寻刺激不是一件好事,真正到了战争中,就应该运用最高的战斗力。相思自是得意洋洋把这消息翻来覆去传了好几轮,直到四人来到城外。
修罗经过指点,增强了雪君下的结界,不过相思指出此东东对星王级人物没有半点作用,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斩草除根。
茜茜执意要跟来,她看哥哥的目光,修罗见到过,与那日的柱子望星儿并无二致:那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啊,却沉寂如最深的海底;而一直淡然的哥,又如何做到淡然?
修罗觉得自己永远弄不懂男女间的那种感情。
相思带三人前行一阵,突然驻足。我哭了整个下午。
我忍不住看了两遍,只想重温一下他与温蒂的一些极细微极朦胧的小情节,却再也没有勇气看第三遍。彼德潘(杰里米,那个青翠眼睛的美国小男生主演)。
永远不愿长大的那个男孩,实在魅到了极致。记不记得Titanic的里昂那多年少的那张脸,如果曾经迷倒过你一刹那的话,杰里米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抹微笑则是一只剪的蛊惑,让我不能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样迷人的男孩——每一个画面都是最凄婉的快乐啊,彼得潘。
影片没有最后一章。
太好了,没有最后一章,只有一颗流星如雨而过,听到彼得潘快乐而寂寞的笑声:他终于忘记了温蒂,象所有的往事和传奇,他终于忘记。
一个快乐的,天真的,没心没肺却又极度诱惑的男孩,为什么会有那么美丽得不能抹去的寞?
而我,伤心欲绝。
一百年了,他还在不断地探险,还在不断地忘却,还在不断地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梦与凄美,且,以一种永恒的快乐方式——所以他的家,叫永无。
每一朵落花是一次失足,因此有花千碎。
去年三月二十日,给桃子回函:当有一天,你感觉到了时光的力量,感觉到时光的力量,
感觉到那些宇宙中也许是科幻的传奇,
感觉到某一次的太空旅行,只是一秒,而地球的故事,已走了许多个世纪——
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感动,都消失在那一秒,纵使时光能倒转,回头却已百年身—
山还是那样青翠,人还是那样年轻,而你走过的路,他永远不会知道,时/
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身边的一切捧在手心里,真真切切地,一滴一丝都舍不得放弃地,珍惜。
时空器可以回到过去,甚至可以改变结局,然而创造的不是永恒,而是铺天盖地的,怅与孤寂,如,
海的女儿,最灿烂的舞姿里——却是一步一椎心的痛楚,一步一温柔的凄丽。
彼得潘,会不会有一天,有那样一份记忆,一转身的离开,用你一辈子去忘记?修罗只觉得远处一股极大的力量传袭过来,一阵细细碎碎的铃声竟细细碎碎地响,而一曲凄美在秋日的夕阳下悠悠地传来。
她有些恍惚:那女子如铃。那月夜里,那如梦般的人儿,如,铃。
“移魂术,修罗小心。”她惊了惊,看到身边的相思依然静静立着,一动不动。
铃声忽然停了,她定下神来,从相思处刹那明白:星王应该从能量流动察觉到他们的存在,雪君与相思的功力星王该是探不出来的,茜茜此时应该最弱,所以从最明显张扬的自然之力了解到修罗的存在,而这移魂术,最重要的就是从人的内心弱点切入。
我的弱点是星儿?修罗刹那明白:这世间那曾最珍爱的男子啊……“打得过吗?”她静下心,不露声色地问。
有洞石,比较困难。我得得到龙之禁咒,也就是第四件事哦……唉,都过去一年了,还有四件事没做完呢……唉,打赢了还要对付花魁赛呢,什么事都少不了我。
哥呢?
雪君淡然:“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如果他愿意的话。”
听此话茜茜心里一紧,不由靠近他。
他为什么不进攻?
等第一颗星星出现。他依然慢条斯理,“自然之灵应该是星族魔功的克星,不过修罗你的功力可能不够,何况他会利用奥雷之事的影响。我防,你攻。”
修罗感激地望了哥哥一眼,刹那明白。
夕阳将尽,两边对峙的能量无形中增强,而碰撞点的力度竟如此巨大,直掀起滔天沙浪。她感觉到那沙浪如此的欢快与能动,那种风格并非植物治疗的平和,土防御的灵致,却是一股不能阻止的爆发,如飞扬,如雄霸,如军队,如利剑……
呵,她终于找到了沙的真谛:最适合做一把大自然的剑!攻击之剑!
红霞满天,一个警告传入脑中:第一颗星出现了。
瞬间满世界的沙尘开始翻涌,修罗闭上了眼睛,却清晰地感到对方控制着沙的能量竟化做满天星辰,以星之繁荣,陨之璀灿,宇宙之疯狂无垠地直袭过来,而那细细碎碎的铃声,竟似在风中化作一滴血红的泪意。
永远有多远?
修罗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宁静的笑意,月般皎洁的澄明。她轻轻地扬了扬眉,有些疲倦地叹息一声,一阵吟唱便低沉地,如泣如诉地溢出来:我那比高山还要亘古的大地啊,比大海还要深远的天空啊,请赐予我对自然最深切的爱,让我以最纯净最辽阔的灵魂,与沙共舞的——自,然,之,魂!
当那满天沙尘在无数无形的剑气下开成朵朵绚烂的流星时,修罗静静立着;当那流星化成细雨以最美的姿势无限婉约地陨落时,修罗静静立着;当大地在一声声撞击中发出不住颤抖的呻吟时,修罗静静立着。
远处一声巨响,修罗仍静静地立着。
相思急驰而去,龙形体回来,正是两具衣衫褴褛的身体:“还没开打呢,怎么就得手了……”
茜茜似不能置信地望着地上的塞尔王,突然发疯似地跑过去,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似要抱住一生。
雪君首先探过塞尔王的尸体,对正在发呆的茜茜柔声道:“相信修罗,她不会为灭星王而害塞尔王。他的身体并没有受损,她有魂之索。”
修罗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抱了抱茜茜,闭上眼睛,嘴角仍是那抹月般皎洁的笑意,直到塞尔王有了心跳,仍然闭眼坐着。
雪君很灵巧地从其中一具上解下洞石,相思幻了人形做检查,突然叹道:人是死了,不过大部分魂能量借传灵阵逃了,这星王居然早就准备一死了吗?只怕花魁大赛,某人又多一能量巨大的亡灵,从能量上看,魔月之星的移魂术只怕可以控制整个会场。星王自己身体机能早已不行,竟舍了自己身体成全她!这人太可怕!
星族人一向如此,所以星儿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雪君淡然,突然察觉修罗不对头,轻轻推了推,她竟直挺挺倒了下去。
于是相思便叹着气看着两对人儿各抱各的脸上欲生欲死你侬我侬的悲与喜,忍不住提醒:赛尔王就受了点皮肉之苦,修罗不过用功过度,两位省省吧。
都是你的馊主意!雪君突然疯得象个孩子,“说什么得帮妹妹历练,什么她缺少自信,什么最后关头出手还来得及……”
星王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会全力出手?他没对茜茜下毒手是因为要对付的是我!古兰人毕竟大龙异类,他另有打算,才不轻易惹呢。魔月的事太子殿下比我了解不会少,星王早在三年前就身患绝症,偷了真神之杖施法却发现三年之咒变成了三月之咒,吃了个大暗亏,现在关键时期来这一招,不就是想借魔月之星的身体来完成他的计划吗,这下一箭双雕,不过还是没能动到我。
你又如何知道?雪君毕竟非常人,很快恢复常态,突然醒悟:星族长老施毁灭咒那阵,相思必定又探到了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