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他。”
钱可光不会武功,只是见捕快会朝他摸来,才随即闪开。但他不能让捕快小瞧了,在桃林里见舞娘使了两招,便记在心里。此刻见捕快未拔佩刀,使出一招,他的手,轻轻朝捕快的手腕上一滑,顿时痛得捕快连连缩手,朝其余七人喝道:“大家一起上。”
店家见其人蜂拥而来,拔出佩刀,朝钱可光劈去。
店家哀求道:“官爷们,你们要打,不要在小店里打,砸坏了小店,小店就没法营业了。”
正说着,只见店小二和掌柜的,都躲在门缝边,看热闹,自己也只得躲了起来。
钱可光见店家可怜的样子,慌忙一翻身,朝窗外跳了下去。几名捕快见他要溜,一个鹞子翻身,赶上钱可光。
钱可光刚落到地上,觉得双腿一麻,右脚似乎被摔得骨折。他顾不了那么多,朝小巷里奔去。八名捕快,落到小巷里,将他团团围住。
被他划伤的捕快,感到钱可光的跟前,朝钱可光一脚踢去,怒喝一声道:“妈的,竟敢对爷我下手,吃不了兜着走。”
随即朝其余七人道:“没想到酒镇多年未能破获的要案,咱们京城八大名捕一出手,手到擒拿。”
其余七人点头道:“凭他的武功根底,河塘里的尸骨可能为他所为。这件事,尽快具状报上去,择期押解回京城,听候处决。”
那人见其余七人都点头同意,遂不再多说,将钱可光提起,朝酒镇的监牢走去。钱可光被捕快一脚,踢得全身麻木,不知身在何处。
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自己躺在大牢里,被铁镣锁着。
钱可光朝狱卒怒喝一声道:“这是什么破地方,放老子出去,老子要出去。”
钱可光本以为拿着银两,就能在酒镇逍遥快活,却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想在众捕快面前露两手,却落得进入死牢。他叹息着,怒喝着,可狱卒不理,只是用狠毒的眼光盯着他。一个杀人累累的杀手,谁不憎恨?
钱可光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这一切真是冤枉,曾经他想早些死去,可现在他不想死,他想见舞娘,只有她能救他。
他不能让捕快抓去,更不能变成杀人如麻的恶魔。如今的朝廷,黑白不分,贪官污吏,横行于世,到了京城,也不过是断头车裂之类的酷刑。
钱可光愤怒地吆喝着,希望能见到酒镇的知州,亲自陈述事实。他叹了口气,心想即使见到知州大人,会有用吗?整个朝廷,散布着污浊之气,豺狼当道,又有谁会主持公道?又有谁会为自己洗刷冤屈?
钱可光吼了半晌,见无人应答,颓废地坐在地上,望着天牢的石板,不住的叹气。无论在哪里,摊上了官司,都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