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光叹息了一阵,又望了望四周,在那理着地上的稻草,无情无绪的朦胧睡去。忽听得地牢的门响的声响,他见到了一丝外来光亮。这丝光亮,让他看到了希望,随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钱可光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等来人来到地牢旁,钱可光吓了一跳,不是别人,正是京城来的八大捕头。钱可光怒喝道:“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
当先那名捕头,朝钱可光冷喝道:“此时还嘴硬,等受了刑罚,看你还硬不硬?”
他说着,朝其余几名捕快喝道:“将他拖出来,上刑。”
钱可光瞪着捕快,朝他们喝道:“迟早你们会不得好死,你们会死得比我还惨。”
几名捕快手疾眼快,将钱可光拉起,一顿刑具夹烤,将他问成死罪,划了押。知州传到公堂,见有钱可光画押为证,便不再细问,让八名捕快,尽快将犯人送往京城,等候秋后处决。
酒镇里传出钱可光的消息,都为他惋惜。要是他一去,桃林里的事,就成了一个谜,再没人知道里面事,也再没人讲给他们听。
酒镇的人,想出钱保他,可知州不想翻案,更不想得罪朝廷钦命的捕快。众人只得叹了口气,失了一个好的财路。
不到一日,八名京城名捕,便押着钱可光,朝大道上进发。
酒镇里的人,都望着钱可光,被打得遍体鳞伤,坐在囚车里,就这样被送进京城。钱可光无奈地望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名捕,他们也配名捕二字?
来到河塘边,钱可光大声疾呼道:“舞娘,舞娘……。”
他的声音,充斥在河畔,充斥在桃林里。
白日的桃林,人烟如梭,舞娘哪可能在这时出现。他叹了一口气,仰头喊道:“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为何让我钱可光,活得这样凄惨?功名不就,反问成死罪。”
钱可光说罢,大哭起来。几匹骏马,拉着沉重的车轮,无法前行。八大名捕朝四周望了一眼,当先那人怒喝一声道:“怎么车轮不动了?”
其余几人朝车轮望去,低喝道:“酒镇里的人,都说这一带有鬼。这里离酒镇半里,那里的人都很少来这里。里面有片桃林,桃林里经常有鬼怪出没。河塘就在这里,里面的尸骨虽被捞了出来,可冤魂恐怕还没散去。”
当先那名捕快朝身后一名捕快道:“钱捕头,你到河塘烧点纸,化解化解冤孽,想必车轱辘就动了。”
钱捕头连忙从行李袋里掏出纸钱,来到河塘边,烧起纸来。忽听长剑相交之声,他将纸钱点着,便跑回来道:“头儿,河塘边有长剑相交之声,就是不见人影。”
当先那名捕头沉声道:“难道不是钱可光干的?那又会是什么人?”
那捕头走向河塘,听着河塘对岸的剑击声,朝钱捕头道:“看来这件事另有其人,但将钱可光抓住,先问成了死罪,文案也交到京城去了,先送到京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