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诸葛姓氏在江南东路一带并不多见,兄台何方人士。”秦观问道。
“在下蜀中人士,今游学至此。”
“哦,蜀中,可是诸葛孔明的族人?”李文诧异道。
“正是,小弟正是诸葛孔明的嫡系子孙,今奉父命,下山入世。”赵紫云灵机一动,给自己编排了个身份。
“啊,天机兄是卧龙先生的后人,失敬失敬,敢问兄台族人现居何处,愚兄素来仰慕卧龙先生学究天人,有安邦经世之才。”李文激动道。
“哎,当年先祖泄露天机,子侄不旺,一脉单传至今。蜀灭以来,一直在深山中隐居,家父已于年前刚刚去世,去世前,小弟正学有所成,令我下山入世,寻找明主辅佐成就先祖未尽的事业。”赵紫云故作悲痛状道。
“天机兄请节哀,当继承先祖遗志,如今圣上英明,欲改革除弊,征天下英才,何不参加科考,入仕为官,为官家效力。”秦观劝道。
“哎,说来惭愧,小弟虽尽学先祖奇术,但却于诗词文章仅略通而已,参加科举,如何能成。”赵紫云故作惭愧道。
“敢问天机兄所学何术,当年的卧龙先生的兵法阵图机关术数精天下,可惜并未流传下来,愚兄虽仰慕,可从未得见。”李文道。
“此处不是谈话之所,二位可否移架小弟客房,把酒畅谈。”赵紫云可不想引起围观。
“敢不从命,请。”
赵紫云让小二把酒菜送到客房。
“小弟略通儒学,精于科学,内含算术、物理、化学、工程机械等等,虽有利于国技民生,但如今却被当作奇巧技,呜呼奈何,如今士人大多耻学之。”赵紫云无奈道。
“天机兄虽杂学颇精,但也需熟读经书,方是安邦治国的正途。”秦观善诱道。
“少游兄,小弟不敢苟同,卧龙先生当年辅佐蜀主,立下不世功业,未必全靠孔孟之道,其学虽未流传下来,但也难说不是治国之道。”李文反驳道。
总算在这个时代遇到知音了,赵紫云心中激动,必须好好结交。
“小弟有两个小物件要送给二位,初次见面,聊表心意。”赵紫云拿出两个战术手电,分送两人。
“此是何物?”秦观不解道。
“手电筒,看,这里有机关,按一下。”赵紫云教他们使用手电。
“啊,真神奇,居然能发光。”李文很兴奋的把玩着手电筒。
“不错不错,可以用来夜间行路,此物世所未见,也只有卧龙先生的后人方能造出如此巧物。可毕竟只是件巧物,与安邦治国怕是无大用。”秦观虽奇于手电之巧,但仍坚持自己观点。
“少游兄有所不知,此物虽小,可用处确大。试想,如若此物大上数倍,悬在家中,比那蜡烛要强多少倍,天下读书人再也不用在那幽暗的烛光下熬伤了眼睛。再者,此物不怕风雨,行军打仗时用处颇多,夜间偷袭时,此物猛然照出,当使敌目不视物。”赵紫云解释道。
“不错不错,是这个道理,物虽小,用处大,当为利国利民之物。”李文兴奋道。
“有些道理,用于读书人夜半攻读,是件奇物。但治国当以王道,以儒学,广施教化,擅动刀兵非国之兴,天机兄当谨记。”秦观的意见估计代表了当时大部分读书人的想法。
“小弟受教。”要改变这个社会,就必须融入这个社会,赵紫云道。
“此物仅是供人夜间行路而用,有时间小弟可以造出悬挂在房中的电灯,可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两位兄台虽明其用,但若知其理,均可自造。”赵紫云抛出张大饼。
“望请赐教。”
“需造此物,当有电。世人大多以为电乃神罚世人,其实不然。电其实可以为人所驱使。要有电,当取磁石,磁石有阴阳两级,取之相对,再取铜丝,置于其间,划过磁石空隙,此时铜丝上就会产生电流,电也分阴阳,但此时电流弱小,如取磁石阴阳两级布成圆,中空,取铜丝缠绕成圆,在其间不停转动,可得持久之电,电通过细钨丝,可发光,此为物理之学。但仅仅如此,钨丝会燃烧,不能长久,如要长久,当取玻璃为罩,使其中空,不得留一丝空气,用电池可将电存储随身携带。玻璃和电池之物,为化学所含。物理和化学仅仅是基础。电之能,不仅如此,还能使车无马而自动,船无帆而自行,此为工程机械之学。其用途之广泛,不胜枚举。”赵紫云舌灿莲花道。
“天机兄学究天人,在下闻所未闻,小弟佩服。愿拜兄台为师,万望成全。”李文被忽悠的心情激荡,站起神来打躬作揖道。
“少游兄这是哪班,小弟年幼,如何当得人师。”赵紫云赶紧扶起李文道。
“天机兄,莫推辞,自古达者为师,天机兄之奇术当甲于天下,少游兄自幼好奇学,若推辞,怕他夜不能寐了。若不是在下已有师承,怕也要拜你为师的。”秦观乘机打趣道。
“莫若如此,小弟与二位兄台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如何。小弟但有所学,必不敢藏私,还要向二位请教经史诗文。”赵紫云道。
“此法甚好,正有此意,在下痴长二十。”秦观道。
“话虽如此,但学那卧龙先生的奇术,我是不敢当大哥的,在下二十有一。”李文道。
“愚兄二十有三了。”赵紫云以为他们二人要比自己年长,却不知古人寿命短,老得快。
“啊,怎看起来如此年轻。”秦观不解道。
“愚兄家传有驻颜之术,倒是痴长了几岁。”赵紫云瞎掰道。
“大哥。”李文和秦观同声施礼道。
“二弟、三弟。”赵紫云激动的抓住二人的手,奶奶的,总算轮到自己收小弟了,还是历史名人。
“小二,准备香烛供品,咱们兄弟要结拜。”赵紫云大声喊小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