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狗官,你徇私枉法,小心我到汴京取告你们去。”秦观激动道。
“哼,辱没上宪,一起收监了。”邓倌冷哼道。
“大人,怕是不妥,秦公子乃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同来的通判张智大人道。
“哼,有何不妥,虽有功名,但目无法纪。收监,封院。”李定一挥手,众衙役们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把大家都锁了,学院里的一些帮工们看到这副架势,怕惹上什么祸事,也一溜烟跑了干净。自古,民总是怕官的。
“大人,此事与女子何干,但请放了他们,一应后果,我来承担,若是你不答应,我便是死了,也不随你回去。”赵紫云望着李定知府和邓倌一字一顿道,那眼睛理射出的寒光让邓倌这样坏事做多了的人也不由心中一寒。
自己去牢里坐坐没关系,要是李元芳和翠儿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进了牢里,可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也罢,本官也不以为甚,放了他们。”邓倌挥手道,衙役们松开了李元芳和翠儿二人。
“芳儿,让你受连累了。我看这次我是出不来了,你还是早点找个别的人家嫁了吧。”赵紫云走到李元芳面前握住她的手悲道。
“夫君说哪里话来,我已是诸葛家人,怎可抛夫君而去,大人,还是把我一起绑了吧。”李元芳急道。
赵紫云赶紧把李元芳抱到怀里,笑话,自己好不容易让她脱困,怎么能再送她进去,趁着李元芳哭哭啼啼的时候,赵紫云凑到李元芳耳边轻声说:“芳儿切不可莽撞,等李文他们考试回来,你告诉他们一定要守住学院,这是我们的根本。呆会你让方啸开车速速上汴京,找苏子瞻大人,或者找王相公,我这里有块王相公府上的腰牌。方啸这几天不太方便,翠儿聪明伶俐,你让她跟着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夫君,你别走,你走了可让我怎么活啊,夫君。”李元芳很是配合的在那里呼天抢地,赵紫云朝她眨巴下眼睛,赞她演得真到位。
“行了,快走快走,凑齐车千乘,再来换人。”李定一挥手,把赵紫云和秦观都押了带走。
秦观犹自在那里怒骂不停,赵紫云则很顺从。
“什么,山长被官府抓走了,狗官,夫人莫急,待我去救他出来。”方啸打坐完毕,一听山长被抓了,便激动得抄起钢刀要去劫狱,到了门口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方啸,夫君说你真气使用过度,不易与人动手。再者,劫狱非正途。夫君让我告诉你速去汴京,找子瞻大人或王相公,请他们为夫君平冤。”李元芳道。
“哎,也罢。夫人请放心,啸这就去。山长的机关车日行不下千里,啸很快便回。”
“翠儿,你与方啸同去,一路上多加照顾,切不可使小性子。”
“小姐,你就放心吧,翠儿分得轻轻重。”
“方啸,我家夫君的性命,可全拜托你了。”李元芳红着眼睛盈盈下拜道。
方啸赶紧闪开,不敢受礼:“夫人,方啸受山长大恩,这条性命早已交给了山长,若救不回山长,啸愿以死谢罪。”
第二天,出去赶考的学子们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子卿兄,咱们山长真乃神人也,在这书院里,一天学到的学识,比以往一年还要多。”文慧道。
“文兄,能够以山长为师,学生此生无悔咦,其实兄不愿为官,只愿能追随山长,探讨这天地至理,山长不是说以后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坐着造出来的机器,翱翔天空,真期待那一天啊。”李文感慨道。
“是啊,子卿兄,我们以前的书真是白读了,遇到了山长,我们才知道什么是学问。可惜世人愚昧,我观山长,乃有大志之人,也许总有一天有我们的用武之地。”元伯君叹道。
“我观山长,乃是想改变千年以来儒学的弊端,人说君子六艺,诗书礼乐骑射,可格物明理,常为君子不屑。我们山长带来的这些奇巧之物,若能推广,当能令创一番局面,国富民强指日可待啊。”邓文斌倒是挺了解赵紫云的心思。
“哎,可惜,如今朝堂之上,要么就是守旧的老儒,只知勤俭节约,而不知开拓创新。王相公倒是一心想变法图强,可惜门下多小人,贪官污吏充斥其间,变法,徒扰民尔。”李文叹道。
“快看,山门怎么倒了。”文慧指着书院的大门道。书院的大门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原先热闹的书院如今已是冷冷清清。
众人回到了书院,正好碰到李元芳迎了上来。
“芳儿,这是怎么回事?”李文赶紧问道。
“哥哥,是官府把山长抓了回去。”李元芳红着眼睛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众人皆怒发冲冠,要找官府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