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性爱游戏后,我枕着岑木青胸部沈睡的龙,起伏难眠。嘴唇和下身的伤口互相攀比着痛楚,代替四爷继续向我攻击。这个男人很毒,凡是伤处,都被揉入他唇舌的味道,只要我愈合,它们就一辈子在我体内耀武扬威着昭示他主人的身份。哼!泪少了几分枷锁,便汩汩而出,把那条血红鱼鳞金紫麒首的野兽渲染地闪闪发亮。原来男人和男人还能如此决斗,轻蔑一笑间我开始抚玩对方山峦般的身体,我要学着和他一样能玩,玩得起!晨曦未到,马路口已有跑路买报的喊着:“号外!号外!帮派风云,革命未起,董炎争雄!”
“哦呦呦,要买要买,都说这几天炎董两帮暗地里杀人啦!”几个早起行商的男人凑上前
我闭上眼背诵那些帮中的辈分规矩,铁链可以锁人,也能抽人,抽得我不得不在炎帮中杀出自己的地位,所以我永远都不会低头说岑木青是我主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四爷亲自捎了红枣甜汤早饭叫我起,我蜷缩了身子不理他,一直保持这种放肆的态度面对床脚。岑木青不怒,反而诱惑地敲了下青瓷碗口,微笑道:“再不吃饭,就饿地更瘦了,哪里来的力气陪我玩?乖!” 我不算大瘦,只是轮到了长身子的时候,人窜得快。
昨日狂澜不见,我倒抽了口气,混着西洋红花香油的味道,在这个男人残暴和温柔交替的狂轰乱炸下,盲目捉摸着他的弱点。
“你不起来我就自己动手咯!”四爷笑得更响,踩着红木地板忽然把手抄入我遮掩三分的腰下,顺势就要抱起人来!我紧张地缩回去,隔着披散的乌丝直视他的冷眸。四爷装着抽手,不忘故意撩一下我带了淤痕的皮肤:“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自己起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房间?给我的?我披了衣服悻悻跟着他踱出门,炎帮公馆多半来人都是蹬皮靴踏皮鞋的头目,怕遭了响声,楼道都用了上好的地毯铺缀。出门见了两个丫头扭腰给我请安:“五爷!”
“噗!”岑木青戳了那丫头脑袋笑道:“五爷?好!叫得好!四爷后面跟了五爷!”他回头挑起我下巴扬起眉:“五爷……第一次听人这麽叫你吧!”
我卡过头甩开,看到那骨干的手腕间有我的牙痕。岑木青故意冲我晃了这只手道:“呵,你看你昨晚做得好事!”
四小姐上学回来,扯着鞋跟边往外跑边擡头叫着:“哥,昨晚你们在房里玩什麽?下次我也要玩!”
岑木青回头道:“不行!姑娘家玩这个会吃亏的!”
我嗤鼻卡喉一声咳,对方迎着妹妹远去的笑声邪亵地撇下嘴角。
我故意环顾房子,三层,木头围廊挑起鸡血红的瓦当围成一个大厅堂。四爷在两楼有一间卧房,西洋味道很重,叫做“青木堂”。他给我在离堂不远处开了个门,流云扶手雕花窗栏,倒是不一般的古色古香。门里只有雕龙蟠凤的单色五斗橱桌和寝具,毫不华饰,亦无熏香。
“你的屋子,喜欢麽?”他爱怜地拍我肩膀,轻推我进去。小心翼翼踏入这如天堂般的地方,何时我也能有自己的住处?我想着爹还未被枪杀时候,叫过几个陌生女人过夜,我和弟弟只好蜷缩角落,互相抱着看他们。一滴泪落,我马上转身粉饰,逼迫自己相信弟弟杜宜平不会死。等到坐上床沿,摸索着属于自己的绾丝被子枕套,才发现四爷还伫立在门口靠着看。
“你怎麽不进来?”
“这是你的房间,你是主人。如果你不发话,就算用枪戳着我,我岑木青也不会踏进半步。”他故意拖长加重了那“半步”二字,我们两两相望着对峙,四爷就用这道连蚂蚁都挡不住的门槛阻拦了自己的火。这个男人的力量足以把我活活捏死,却也足以扼守他所说的任何一个承诺,让人完全信赖他!我始终都没开口让他进来,攥着手中细滑的被褥,腰下是绵绵的新絮,我扫视门口四爷冷漠的表情,享受着禁锢对方欲望的胜利。
终于他败了,那拼命用冷峻掩饰的落荒表情被我窥探地一干二净。四爷有些尴尬地背身转过去,对来人使唤了一句:“阿七,回头叫毓妈过来照顾他。”
“什麽?不成!”阿七进来放下当天的《新报》,扭头朝我瞪了眼,回了四爷道:“毓妈是爷的贴身姆娘,怎麽可以来这里?”
“别废话,”岑木青回瞪了他一眼骂他不识擡举。对方不满地哈腰离去,听得出那女人对四爷很重要。
“毓妈是谁?”
“嗯,你一定不习惯要丫头服侍,所以叫她来照顾你。”
“哼,我不要……”其实我有些怕,毕竟在炎帮谁都生疏。
对方缠着手,朝我看了眼,头也不回地离开,还笑得欢:“放心,毓妈很会疼人的,四爷我就是这麽被她疼大的哦……”
听着他减弱的脚步,脑海中却“笃笃笃”的越发响亮,岑木青带人杀了爹,侵犯了我,却又给我希望和安全。我要防他,还是依靠他?他罪恶的影子如鸦片般让我欲罢不能。
下午的街道开始热闹,租界里洋人女人最多,多半懒洋洋到了下午才妖艳招展的出来过生活。租界外,便都是狗,就算饿死冻死也都要被红毛骂一句麻烦。我拿起阿七拿来的《新报》,还是头一遭摸到新鲜的报纸,有些激动。小时候上过一点学,后来没钱了,只能自己啃。宜平要认字,我就满街满街去追那些包东西的旧报纸,撕开了给他认。想到宜平大舌头不带弯的声音,我不忍笑出来,手指画过油墨香味的毛纸,忽然一个名字扎进我视线——董契杨!
他们所说的董爷?我反过来细看,还有张糊涂的照片,年轻人,穿了洋人的西装,没有辫子很干净利落。《洋帮入界 爱子接手》那是打横说董帮换主子的暗话。原来这董契杨还真是年轻,二十有四,留洋回来的。他爹是前董帮的老爷子,娘是个洋人,说是双亲在外国疾病突发遭往生,才让他跟了租界大使馆里几个头儿回来掌权。说来我不太明白英国是什麽,多半就是那些黄毛的高鼻子?董帮近来对我们很贼,三番四次听到有内奸打手被做了,都是董帮的兄弟。董契杨,忽然我很想见见那人,看看他和炎帮虎爷,四爷到底什麽不同?
“砰!”一声枪响,我一震,扔了报纸马上开窗去看。门外黑压压一群人,几个炎帮的狼虎看门人携了两个发疯般的少年,他们还不死心地摇着枪大叫:“毙了炎帮那虎头!”再看是虎爷的车,倒了一边,他老人家被几个保镖打手簇拥着,完全埋入人墙。四爷如风般冲出来,黑色的长衫托出一条冷色线,对了那两刺杀者就是“砰砰!”两枪,当场亡命。女人尖叫,男人乱挡,只围着虎爷把他挪进公馆大门。
“弄干净了,别在门口留人血!”四爷拿枪一挥,吼声刺耳。“该死,董帮这次无法无天了,敢要虎爷的头!”他狠狠骂道,转身冲入房门。所有一切都在一分钟间湮灭,上海滩头又少了两条不值钱的命,我想着。
杂乱的脚步上楼,炎帮这次是有大动静了!虎爷批了黑色貂皮袍子一脸铁青地踏上楼,身边几个黑衣男人都不敢发话。有一个女人是当日“焚凰书寓”的姆妈,她严肃地挽着虎爷,拼命挪着三寸金莲赶上脚步,听得四爷小声唤她“大阿姐”,被她推了回去。
我接着楼梯的转角,看着所有人堵在青木堂门口,保膘各个别着手枪刀子。虎爷一挥深沈的披风坐下,旁人点烟,他抽了口,又灭了。
“老爷子,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和兄弟们说明白吧,大家也好一道防着,免得有些贼嘴瞎三话四!”大阿姐贴了虎爷的耳根说。
“嗯……”常虎是当年的大亨,区区小事也不能把他撂倒,他招呼了些重要人,说道:“码头,三不管,当铺,现在都不算是炎帮的天下了,你们要知道。”
“民间草莽庸夫也是一派,他们喊着孙先生,喊着革命,我们炎帮没能耐把把操守!只能往后退。”师爷补充道。
虎爷一拍桌子:“你们听着,炎帮虽然不是上海滩的主子,但是也是个不小的势力。至少租界老西门的烟花地盘是我们的天下,可是谁要是敢和那日本人厮混,我第一个做了他!”
“日本人现在可是虎视眈眈看着我们这肥肉呢!”大阿姐发话:“董帮已经没入英国鬼子了,我们暂且不和军阀来往,炎帮和日本人是有交往,但是谁要敢买国投荣,我大阿姐不饶他!”
我想起那日来谈判的日本人,知道他一定做了什麽动作让虎爷警觉了!炎帮狠,却狠的有方圆,他们能杀人不眨眼,横尸街头,称霸地痞,却死都宣誓自己是中国人!
“还有董帮,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是他们最大的内应,大家弟兄都要防着自己和别人,谁都可能是内贼!”
“我话就点明到这儿,再白了就危险了!”虎爷点头叫下人到外边,留下四爷和师爷,大阿姐忙给他再点烟。
几人漠视了很久,青木堂白烟缭绕,忽然虎爷一个甩过烟枪划过岑木青的脸,四爷纹低头丝不动。
“山口这次挑起事端,要我炎帮带着弟兄归了日本人,重定上海滩的规矩,你倒好,去给他们把柄,山口夫人杜家的三条命你给我毙了两条?当初那小日本说了要人活,夫人才跟了他去,你一把枪倒是动作挺快啊!”虎爷骂得凶,炎帮的规矩是下辈的都不能插话。直到老爷子骂了四爷骂了日本人,消停了,四爷才冷静地回:“干爹,原来如此……”
“如此什麽?你说!”虎爷听出名堂了。
“山口对干爹说的是留他夫人老家三条命,可是……对我交待的可是‘一命不留’!”
常虎愣了,他知道四爷不撒谎,顿时明白日租界早就盯上来,那是山口拆炎帮台的计策,心里一凉。
我也楞了,细细想那打哑谜般的说话,分明就是说我傅家!说我娘跟了那日本跑了!我一阵翻滚想要吐,当日那衣衫清丽的中国女人,居然就是娘?我不恨爹,也不算恨四爷,但是我开始恨女人,她撒手荣华去了,却丢下一家生死不由!四爷低头攥着青筋纵横的手,我也攥着扶手琅木卡卡响。炎帮,我一定会留下来,不但爲了找宜平,更要找出那个叫娘的女人,让她爲爹叩首三千!四爷……四爷后面就是我五爷,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满目如火,炎帮开始在上海滩烧起来了。
之后几人关了门谈话,我看不真切便掉头回房。转身撞见那阿七匆匆送茶,我第一次直视这个当日给了我第一枪的独眼人,桀骜地拦了他去路。相持一刻,他识趣却不情愿地低头:“阿七给爷问安!”我冷冷看他一眼,体会了我所要得高高在上,不屑道:“嗯,去吧!”阿七愤愤走开,嘀咕了句脏话。
这就是主子和下人?虽然威严的让我满足,但是我不喜欢这样横眉冷对的感觉。带着踉跄的步子踱回房间,心彻底纠结起来,想到方才虎爷的骂人话,我倒有些觉得岑木青活该!我一甩背后散发,学着岑木青平时凶人的口吻来了句:“哼,这里就要听我的!”
“呵呵,四爷凶起来可不是你这样子的!”一个女人操了江苏话在我身后一笑,我吓了跳,回头看她——五十岁多,不像平素的姆妈大红大绿,一身精干的黑色素衣盘扣一排,还在腰间绑了宽布带子,一双大脚板着单色布鞋,象是男人的打扮。她朝我笑笑,很亲切,薄唇柳眉微三角的眼窝,看得出年轻时候的俊模样。
“我是你四爷的毓妈,他姆娘,木青十多岁时候就带他了。”女人把我别过来看,点头说我长得比当年的四爷还俊朗,她不停地拿我和那男人比,笑着回忆着很是幸福。
“毓……妈?”她就是来照顾我的人?我不觉得她难相处,便开口小声叫了她。对方干练地“哎”了句,拿出包裹的衣裳给我打理起来。第一次有人问我:“被子暖不?够软不?要不要添香炉?”
“毓妈……”我不忍拉了她粗糙的手,想再看看那温和的笑容。
“四爷交待了,叫我像疼他一样疼你!”她挺了挺硬朗的腰板,那腰间似乎别了把手枪。她发现我的目光,反而大胆地掏出家伙,噌一下干净利落,道:“嘿,这家伙跟了老娘几十年了,当年还救过你四爷三次命呢!”
我扑嗤笑出声音,觉得毓妈比四小姐还像男人!她摸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递给我:“四爷给你的,说以后要小心自己的命了,炎帮危险。”那里面是他给我的枪,绒布下满是正黄发亮的子弹。岑木青把自己的枪送了我,这个几乎想要掠夺我一切的男人,我实在不能猜透他的心思……
“咔嚓!”我像样地扣一下枪身,毓妈抿了嘴说:“你手指好纤长,拿枪比四爷好看。”我也笑笑,开始学着岑木青把子弹都退出来,只留一颗。毓妈严肃地把枪夺了回去,重新按上子弹道:“你这就别学四爷了,道行不够深,这麽做要吃亏丧命的!”
“四爷说过,他不会让我死的!”我冷静地说。
毓妈冷了脸,说四爷不容易,还开始和我说当年。记得四爷刚入炎帮时候,是个挨了十颗枪子儿满身是血的孩子,他就本着一股子聪明让虎爷受了做干儿子,还收了妹妹做女儿。当年毓妈被卖入“焚凰”,不从妓,被吊打要死,岑木青在虎爷前磕了500个响头才让这个女人成了炎帮的一把枪杆子!
大堂的洋锺敲了十二下,帮中没有留下人过夜的规矩,所以毓妈得回去。临走时她笑着说我和岑木青太像了。
“是吗!”我低头给她捏自己的脸疼爱地骂小贼嘴,感觉她就是娘亲。毓妈走到门口,想起来摸出一个景泰蓝盒,带着隐讳和我说:“这是四爷要我给你的,叫你随身带着。左边白色的药油你别碰,右边粉红的是祛伤止痛的,他说那天他做得过了,叫你好好整理下自己的身子。”我脸一红,恍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毓妈笑着把话说完便离开,也没让我尴尬。
送她走了很久,朱灯晃眼无声。岑木青很晚才离开青木堂回房,我攥着那小盒听到他脚步上来,在门口停顿半天,却又悄悄走了——说到做到,绝不擅自进来!我搓着手中微香的凉膏,却妄想着他此刻是否能霸道地闯来,渴望他挑逗地对我说:“笨蛋,擦药都不会!我来。”可恶,爲何会那样想呢?
药,还是要擦,哪怕是身体上最羞涩隐秘的部位。“呜……”被他侵犯过的地方很痛。男人就是不识擡举,它越是伤痕累累,却越要雄奇昂首!伤痛羞涩愤怒欲望让我蜷缩起来。一个男人用了那一夜,居然能挑起另一个男人的欲望!我想要杀了他,砍掉他每根侮辱侵犯我的手指,擦去他注射在两腿深处的味道。
“啊……可恶……”我滚在床上,抽搐带着耻辱窜向体内,药膏像冰烧灼着火。两腿间那种肿胀几乎让我摆开一切无顔的姿势去祈求施舍,越是用手压制勃起,就越是兴奋。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的手伸向那被四爷占有了每一寸的欲望之地,从体前越过沟谷一直向后。我抵着墙,满脑子是岑木青,他的味道,他的调侃,他的罪恶。“岑木青……岑木青……你这个混蛋!禽兽……”我一边又一边骂他,让身体彻底在他的影子中抽插崩溃。男人的情欲很危险,它再次爆发的一刻,就成了我这辈子最恨岑木青的一刻。
“孜孜花儿,马兰花儿……”窗外小姑娘的叫卖混着吱嘎吱嘎的黄包车轮,不厌其烦地滚来滚去。我不知道最近法租界的枪杆子们怎麽了,没事情就牵了狗到处跑着喊抓人,炎帮和懂帮就这样在混乱中守着自己的地盘。我蜷曲在床脚,假装那是个不爲人所知的禁地,小房间中老旧的红木家具把一切都染成挑逗的紫绛红。性欲是原始的本能,却让我在发泄后懊莫及。天蒙蒙亮,丫头见我房里没关灯,曾在门口笃笃地叫问:“五爷?侬要啥茶水?”。我没理她,开……灯……我故意的!因爲我在等一个人,就算他几个小时前已经走过去,但我还是不死心!不要脸地希望他能接着灯光回来。
“你要睡到什麽时候?”
一个声音还没有丫头大声,却一下划破我的萎靡。下意识地去揪下身凌乱的衣服,有一小片丝绸沾了昨夜的情欲已近干结,带着硬斑被攥紧在手中。
“出来,到我房间,有东西教你。”四爷若是不带了调情的口气,整个人就是把刀子,能把你开膛破肚毫不留情。
“你不进来麽?”我冷冷回头顶了一句,我知道,在我的地盘他不会胡作非爲,很安全。“你……头发怎麽了?”我忽然问,那家伙的灵魂此刻就被无形的门拦在几尺开外,齐耳剪去了长发。穿一件白色丝绸绛青色滚边的立领长衫,靠着门,缎面儿反射着光,在腰身地方像旗袍般贴着肌肉收紧,有力的腹部跟着呼吸在绸缎下滚动。“我叫你出来,听不懂麽!”他喝了声,垂坠的裤面毫不留情地勾勒出他男性的象征。
出去……就意味着我将失去一切无形的保护。我斜着眼撇他,卸下汗湿的玄衣,一步步迈向那个禁区边界。就在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对方流露出可怕得意的神情:“胆子不小啊,”四爷低头用手来回滑动我裸露的锁骨道:“你这样……就不怕我对你做什麽麽?”
“在这里?”我哼了声,轻蔑地任他抚摸。我们的身后就是二楼走道,随时会有人气动静,有些大庭广械奈兜馈N易钪彰挥芯龆ㄈニ?考洌?幌朊跋铡?
“在哪里还不都一样,你本来就是小姐的玩具!”对方一直滑下,最后落在我后腰间沟谷不到处的敏感部位。
“我不是玩具!”话未说完,岑木青猛地把我押在墙头,我们的肌肤中间只隔他一层衣物。四爷几乎咬着我的耳垂怒道:“虎爷把你当宝贝,你倒好,反了你……”
我故意迎着他的手直视,带着冷笑回答:“我怎麽反了?我是这里的五爷——虎爷交待的!”感到脖子还被死死卡着,我带着恐惧把胸口顺着岑木青的手掌挺起,半开着唇用力呼吸……我知道这种姿势叫做挑逗,对付他就要大胆硬上!如果姓岑的还是和我保持那麽危险的距离,那麽我这麽诱惑下去,他就输定了。
“呵呵……”对方识趣地挪开身体,很不习惯地去摸短发,利落,看上去很精神。他向我解释道:“孙先生的革命已经成了气候了,剪了辫子多少活动方便些。”的确,最近大街上都有些不伦不类的学生,把头发剪了抹平了塞在帽子里,很滑稽。我说了声你短发好看些,他笑了。
“见过大阿姐了麽?”他很冷静地问:“女人在我们这儿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看她撤了三尺红绿衣裳就以爲人家没见识。”
我不想和他离开那麽远,但是岑木青今天似乎真的有事要说。他向后靠着走廊扶梯,看着我道:“大阿姐叫名字叫明慧,姓张,宁波人,十岁被卖来上海。当年她只是个不出道的小先生,妓院里要做她开苞的客人也不多。那时虎爷没看重她,我却说她有希望,差点儿和虎爷闹翻了拿钱出来给她办排场。后来一炮而红 ,所以她很感激我…… ”
“嗯……然后呢?”我知道这个焚凰的女人精明能耐,但是四爷爲何无辜和我说这个?
“虎爷你怎麽看?”他靠近一步问。我愣一下,那是个他管叫干爹的人,却三番见他和四小姐说要提防着点儿,他们到底……
“你觉得虎爷靠不住麽?”我很直白,岑木青笑着摇头道:“总之你也要小心些,我之所以和你说大阿姐,因爲她一辈子都跟定我的,何况她当过虎爷的旧情人,和旧懂帮也有来往,你要是遭了什麽麻烦了,可以找她。”
“干什麽不能直接找虎爷?”我有些妄想要刨出一些这对父子微妙的关系来,边问边走逼近他,把他押回扶手。“啪!”听到对方的背脊撞击在木头上,我忽然冒上一股想要征服他的欲望。
“虎爷?你没有能力驾驭他,安分点儿。”岑木青倒抽一口,有些退缩。我们僵持着你进我退的地步,这匹烈马给我压迫,也诱惑着我想要驯服。
“那我能驾驭谁?”我半倾着肩靠向他威胁,忽然被一把挽住上身,掉进他的股掌。一瞬间,我触及对方的身体,没有衣物的阻隔,腹部被火烧了一把般。“自找!”我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怎麽了?想和我继续玩下去?”四爷放开一只手,顺着我平滑的腹沟向下深入裤腰。我带着血丝一把反扣住那手,逼迫它停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男人味道的地方,他捏着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反喝道:“主人和狗的游戏我从来不玩!”
“主人有的是,狗倒是没见过!”岑木青猛地抽出手,三分杀气得转身离开:“如果我开口要你的命,你连当狗都没希望!哼!”他第二次毫不留恋地离开我的房门。什麽时候都猜不透他的思想。我喘着气匍匐在四爷原来的地方,主人?主人是什麽样的滋味?从小我都只会学着听话,现在却发誓要控制所有人。我对他开始有一种扭去的欲望,想是总有一天会玩火***……或者被火烧成涅磐的凤凰。
忽然有双女孩的手跳舞般越过我肩,是四小姐。“你和哥哥在玩什麽?我也要!”她笑着和我撒娇,在一个被遗弃且等待爆发的男人面前,一点防备都没有。
“没什麽。”我不想让这个丫头打扰思考,她也不招人讨厌,至少良心还是好的。四小姐见我不理她而进门准备收拾歇息,她闹了,砰一声冲进来把我推在紫檀木的衣橱上,冰凉的木头让我一下抽搐起来。“做什麽不理睬我?”卡塔一声她锁上门。
“哼……”我低头笑笑,带着调教的口气吓唬她:“这儿是你哥哥给我的地盘,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岑木青,岑木青,我脑海里几乎要蹦出这该死的三个字。
“我哥能玩的,我也要!”四小姐擡起美丽的脸,她的手放在四爷曾碰过我的地方,却是冰凉的,无法触动我。
“女孩子家这个玩不起……主人和仆人的游戏。”主人……我的手背叛了,它放弃了推开身上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我不喜欢四小姐,但是爲了满足那种想成爲一个驾驭别人的人,我……
“不许把我当女人,你就当我是四爷!”她扬起那根鞭子,却用了祈求的口吻。当成四爷?她知不知道这句话的力量?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抱着她,冷冷的说。
“可我喜欢你!”她说。
那晚,我彻底把她当成了她哥,那是场游戏,教诲我如何去掌握一个人。也许四小姐是我第一个猎物,是我向岑木青进攻前的训练。早晨她离开的时候,我说对不起,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以后都不可能了。小丫头笑笑,说别把她当小孩儿,炎帮的女人都是上台面成市面的!出门时,她问:“你喜欢我哥麽?”
我不回答。
她继续问:“恨他麽?”
我还是不答。她扯了裙子补充了句:你喜欢谁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听着她咚咚下楼的脚步,我却觉得反而是自己受了委屈。我真的不喜欢这女孩,但是就是她顶着我的后路,让我开始用尽全力开始对付岑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