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檬檬气呼呼的将那一大袋子的胃药拿了进来,白涵意一看,心中突然一颤,她知道一定是许洛放心不下自己的身体,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为什么,此时的她心中一直在想着许洛,那细长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还有斜插入鬓的剑眉,许洛的一张脸就像是印在白涵意的头脑中一样。
“愣着干什么?”姜檬檬道。
“没事。”白涵意抬起手擦了擦眼角,今晚她决定回到魏家去看看,出来这么久,只是给家中打了几个电话,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回去看看,现在离开了许洛也好,至少自己自由了。
“我今晚要回家一趟。”
“你回家可以,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家中久留,你最近的诸多事情缠身,晚上你最好还是回来住,这里很安全。”姜檬檬担忧道。
白涵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回来,只要看到父母都平安无事就好。”
晚上,白涵意出发去了魏家,魏父已经出院了,她回到家中,却看见魏父魏母都是一副见到仇人的样子,白涵意十分的疑惑,她赶紧道:“爸爸,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因为魏父的身体还在康复中,不应该多说话,便直接就回到了房间,留下魏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瞪视着白涵意。
“你还回来干什么?”魏母道。
白涵意十分的惊讶,她伸手去握着魏母的手道:“妈妈,对不起,我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但是我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们的!”
魏母将白涵意推到在一边吗,本来就瘦弱的白涵意摔倒在地上,看的出来,魏母十分的生气,她赶紧爬起来,抱住魏母道:“妈妈,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你们……”
“滚开,你这个贱人,你最好离我们魏家远远的!”
白涵意愣住了,她不知道,魏母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这样大的脾气,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使她招架不过来。
“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白涵意颤抖着的双手扶着沙发,眼睛看着魏母。
“你陷害我们魏程!现在就是因为你,魏程连家都不敢回,都说他在外面欠了债,魏程不是那种孩子的,一定是你陷害的!”魏母气愤的说道。
“是谁说的?”
“谁说的?罗家的千金,你不在的时候,都是罗家的千金常常来看我们,亏我们还很担心你,要不是她告诉我们真相,我们还不知道呢!”魏母说着眼角便已经闪着泪花,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女人竟然不敢回家,她就恨的不行。
原来是罗致,白涵意道:“你们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话?”
“证据都摆在了面前,还有你这个贱人的那种照片,我也看过了,你简直就是给我们魏家抹黑,竟然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亏你在家里还装的像一个人一样!”魏母指着白涵意气急败坏的说道。
照片,难道罗致把那个照片给魏母看了?白涵意的心中十分的慌乱,她急急的解释道:“并非是我要那么做,而是当时公司里的资金周转不开,我不得不去……”
“够了,你不用解释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留下来,我们这些年是怎么待你的?当你是女儿,而你呢,竟然这样的害魏程!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你!”魏母指着白涵意喊道。
“难道,你宁愿要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信我的话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外人,对我们魏家来说你一直都是外人,不,现在就是仇人!”魏母说着就要动手去打白涵意,而白涵意的脸上此时已经是红肿的了,眼泪浸润的脸颊生疼。她浑身颤抖,她出卖自己,可是若不是自己,魏父的病怎么会有钱治?若不是自己魏家的企业怎么会还在?而魏程当初抛下自己就走,反而成了自己陷害魏程的证据。
“好,既然你都说是我害的,那么当初的医药费呢?当初魏程不是因为欠债才走的吗?这些钱都是从何而来的?”白涵意颤抖着问道,她委屈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魏母的眼睛斜着看了白涵意一眼,眼中更是不屑的表情:“那都是罗家的千金垫付的,要不是她帮助我们,恐怕魏家早就完了!”
“是谁准她这么信口胡说的!这些钱都是我牺牲了自己去换来的啊!”
“你?你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那块伤疤,你那张毁容的脸难道能值这么多的钱?你这样的破烂货就是拿出去白给都不会有人要的。我们魏程早就跟我说了,他就是因为你脸上的那块伤疤不肯碰你的,你看看你这样的人就是白给都不会有人要,你还真不会撒谎!”魏母的每一个都深深地刺痛了白涵意的心,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叫了这个人这么久的妈妈,她真的对得起自己这样的付出吗?
“你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你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样子,像什么?我告诉你,像一条狗!脏兮兮的狗东西,果竟然今天还反咬主人一口!”魏母的话字字诛心。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那我走!”白涵意摸了一把眼泪就要走,而魏母在她的背后却喊道:“你走,你等着,你陷害我们魏程的总有一天是要还上的!”
白涵意停顿了片刻,然后推开门,跑进了一片夜色之中,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罗致在作祟,可是就算是这样,魏母也不至于要这样的羞辱自己,毕竟她将自己的五年时光全部都给了魏家,她那一双有点粗糙的手,就是为了魏家干活而变成那样的,现在到头来,自己反而成了罪人。
晚风吹在白涵意的脸上,很疼,很冰,因为眼泪似乎被冻成了冰碴一样,深深地刺进了肌肤里,她回头看了看魏家的宅子,心中的留恋虽然还在,但是她知道自己始终都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