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很不安,喝完里面的水以后,我一把推开了杜墨言,急慌慌的从这个屋子里面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杜墨言的笑声,让我更是毛骨悚然。
跌跌撞撞从小区出来,站在街边急切的想要打的离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来是为了驾照,离开的时候完全都忘记了。
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多想,却忍不住全身的颤抖。
马路上,车来车往,我却像一片在半空中悬着的落叶,不知道该往何处。
直到我坐上了出租车之后,司机一连问了几句去哪里,我还没回过神来,最后司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的时候,我才报出了公司的名字。
出租车一路往前,走的却很慢,下午临近下班的点堵得让人没有脾气。
我愣神的看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都是车。
想着杜墨言的话,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就算到了离婚的这个地步,我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那些事。
我整个人乱成一团,完全没有头绪,就像是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笑。
乱到我闭上眼睛,眼角都会有眼泪往外溢。
我不知道出租车司机看我会是什么表情,我根本顾不得那些了。
到了临近公司的那条街的时候,车子堵得没办法往前走,那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有些怕出事的开口,“姑娘,太堵了,你还不如下车走过去。”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掏出钱来递给他,直接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哎,姑娘,还要找钱你呢,姑娘……”
下了出租车以后,我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一阵阵晕眩从身体四肢蔓延到双眼,大脑。
身体里面就像是有一只只蚂蚁噬咬,那种悸动再一次出现,我更加的害怕。
我以为再也不会发生的事情,又在这样不合适的场合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白雪薇和杜墨言勾起了我最深处的噩梦,让我再一次的想要那种刺激感,负疚感还有报复感。
虽然这样做,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受到了报复。
但我真的是不受控制。
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眼神都无法聚焦。
一边想着要去哪换身衣服,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只大红色的口红,胡乱的在嘴巴上涂抹着。
路上我就那样走着,连避让都没法做,只能任由自己撞上行人被骂。
耳边响起一阵汽笛声,我也不关心。
车子里面的吴越纳闷的回头,对着后座上的男人说道:“白小姐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劲。”
龚睿雳也发现了,他让吴越靠边停下,自己下了车,大步的走过去。
我依旧没有目的的往前走,却发现自己走不动了。
手腕被人死死的握住。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张阳刚英俊的脸,冲着他绚烂的笑了起来,笑的双眼弯成了新月。
我不知道龚睿雳是什么感觉,但我这一瞬只知道拉着我的是个男人,并不想知道他是谁。
这样的笑容,是我最美的样子。
只不过眼下,我脸上嘴角被自己涂抹的乱七八糟的,就算再美,也像个疯子。
龚睿雳拉扯着我往车上走去,我踉踉跄跄的跟着他。
到了车上的时候,我已经靠着仅剩的理智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我一个人缩在后座的角落里,靠着车门无助的用双手遮挡着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头扭着尽量不要去看龚睿雳。
不去看他眼里像看着病人一样的探究。
身体里的那种感觉简直要将我焚烧殆尽,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你怎么了?”
龚睿雳开了口,我却无法告诉他我究竟怎么了,我怕我看到他在旁边,会忍不住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自己的不堪。
在他的心里我的母亲是最美好的存在,而我,她的女儿却是那样的……
他见我迟迟不肯回答,伸出手来拉我,我别着头不去看他,整个身子已经到了极致的颤抖。
“慕雅,你到底怎么了?”
他沉稳的声音里面暗含着一丝担心。
“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让我下车吧,让我下车!”
他硬生生的伸手将我的脸扳过去,此刻我已经泪流满面,双眼因为忍耐布满血丝。
龚睿雳皱起了眉头,“吴越,车开快一点,通知代医生过去别墅那边。”
“是。”
“我不去,我不要去,我没病,我没病!”
我突然间的发了疯,竭嘶底里的朝着龚睿雳抓去,医生应该会发现的吧,知道我是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