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觉得是白雪薇做的,毕竟白雪薇想要对付我,从来都不屑用暗的,向来都是直截了当的冲着我来。
但一想到上次的事情,我又觉得白雪薇也很有可能。
还有那个看似从我生命中消失了的贵妇人柳美清。
但我想不明白,我基本上活动范围都在家,她们又怎么会这么多次不留下任何痕迹的做出这样的事呢?
这根本上行不通。
有了这件事,我根本就没空想昨晚上丢人的事情,而是想着到底是谁在背后要害我。
可这么长时间,对方又什么都没做。
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让我很是无力。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赵姨端着一碗粥进来,“代医生说小姐你醒了,昨晚上也没怎么吃,这里有清粥,小姐起来吃点吧。”
我不由得有些尴尬,那医生明知道我是装睡的,也没叫醒我,反倒是下去之后对赵姨说了。
我也没办法继续装睡,只好坐起来,“放在这边床柜上吧,我一会儿吃。”
“龚先生特意吩咐放在凉水里晾温的,现在的温度正好,等会儿可就凉了。”
“哦,好。”
赵姨下去以后,我起床将那一碗温粥吃下去,正好入口的温度,熨的整个胃都很妥帖。
吃完以后,我把空碗拿下去,在楼梯处,听到底下吴越的声音。
“别墅外面有一辆出租车一直到早上才离开。”
“是哪方的人?”龚睿雳说道。
“不像是道上的人。”吴越犹豫了一下,“昨天那辆车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好像是冲着白小姐来的。”
“去查。”
吴越应了一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我,“白小姐。”
龚睿雳回过头来看着我,“吃完了?让赵姨再给你盛一碗。”
“我吃饱了。”我下楼,将碗筷拿进厨房,出来的时候,吴越已经离开了。
赵姨不在家,好像是出去买东西去了。
龚睿雳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从旁边走过,踏上了一节台阶,手握紧了扶手,“上一次的事情,你查出来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客厅里一片静默,半响,龚睿雳才开口道:“告诉你,你会怎么做?你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我可以堤防。”
“就算我不告诉你,你心里也知道你该堤防谁,可你从来没有。”龚睿雳起身,“你只要做你自己想要做的,白家,我会解决。”
我愣在原地,他说白家他会解决,我下意识就知道,他是冲着母亲去的,而不是我这件事。
我看着他走到我的跟前,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打开了我心口的某个开关,刹那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将我揽在胸口,拍着我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
“哭吧,今天以后,那些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你还有很长的人生,正在最好的年华。”
我在龚睿雳的怀里哭了个尽兴,将他精致的衣服上沾满了眼泪鼻涕,还抓的皱巴巴的。
但这一次,就像是真的,心里一下子空了好多,不再向以前那样沉重。
不管龚睿雳说的来晚了,是作为一个长辈怜惜我的遭遇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也好。
在这一刻,他的这句话,给了我一个归属,一个依靠。
让我突然间落地生根。
这两天刚好是周末,我不用去上班,也正好给了我恢复的时间。
龚睿雳这两天也没出门,赵姨偶尔会出去采买,在家里做完事情以后就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房子里真正的活动的,就是我和龚睿雳两个人。
哭过以后,我和他之间似乎进了一步,相处起来更加的融洽了一些。
龚睿雳看上去像是三十岁左右,而我的母亲如果还在,应该是四十几岁,当年她结婚比较早,生下我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
他与我母亲有过一段恋情,那他应该也和我母亲差不多大。
可当我在书房,看到吴越带来的一些资料文件里面夹着他的身份证复印件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只有三十六岁,比我母亲小九岁,大我整整一轮。
这样的年龄差,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一段故事?
龚睿雳从来不会主动提起我的母亲,有时候我试探性的把话题往上面引,他也会直接避开转移话题。
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为了母亲一直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