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点,不过没什么事了。”
车子很稳的开到了别墅那边,我从车上下来,走回别墅。
吴越停好车,进别墅的时候朝着不远处的花坛那边看了一眼,那里停着一辆车。
等他进了别墅,那辆藏在花坛那边的车下来了一个人。
正是之前的白临风,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那一栋别墅,脸色阴晴不定。
我走进客厅,屋子里只有龚睿雳一个人,他身上还穿着一身的正装,只是领带松开着,看见我进门,站起身,脸上有很明显的担心。
我心里一阵温暖,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的那种家的温暖,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回到家里有个人关心我,能够被我依赖的温暖。
“公司聚会怎么还去酒吧那种地方,住的这么远,以后太晚的活动就不要参加了。”
我心里的一根弦被触动了,“嗯。”
“身上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他盯着我衣服上几处破洞,还有星点的血迹,眼神锐利。“你受伤了?”
他说着走过来,拉起我的袖子查看。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愣住,就站在那里,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胳膊,手有些凉,惊起一层鸡皮疙瘩。
龚睿雳却是一脸的认真,“到底伤在了哪里?”
他抬头的瞬间,整张脸就在我的眼前,嘴唇几乎都要挨着我的脸颊,呼吸间的热气让我心跳加速。
“在酒吧里被人伤的?”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受伤,伤的是别人,我打破了别人的头,身上的血也是别人的。”
龚睿雳看着我,蓦地笑了,“看不出来,你倒是胆儿挺大的,不错,就该这个样子,叫人知道你也不是吃素的。”
我整张脸烧得慌,龚睿雳的话听上去不讲道理,却很是护犊子。
他笑的时候,一双平日里深邃的眸子灿若星辰,我只觉得自己血流加速,心里暖成一片。
我虽然结过婚,但真要算起来我还真就是一个母胎单身狗,我和杜墨言之间就像是顺其自然,也没有过怦然心动,一开始就像是老夫老妻。
“以后遇到事情,给我打电话,万一你吃亏了呢。”龚睿雳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
我说不出的顺从,这样的话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龚睿雳似乎很满意,“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休息吧。”
我心里暖暖的回了卧室,不知道的是龚睿雳他让吴越将酒吧的事情调查清楚,并且要那些人在也没法找我麻烦。
他开始将我保护的很好,宠的很好。
而我不知不觉陷进去,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到最后就算救起来也无济于补。
我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想要下楼倒点水,正好听到吴越在和龚睿雳说话。
“上次那个跟踪白小姐的人正是白小姐的丈夫,杜墨言。”吴越的声音很是平缓,我正好听得一清二楚。
“我查过交通局的监控,白小姐那天是从杜墨言所在的小区门口乘坐的出租车,杜墨言的车一直跟在后面,白小姐到了别墅后,杜墨言的车也一直守在外面,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我立刻想到了那天,我在杜墨言那里撞见杜墨言和白雪薇的事情,以及杜墨言最后的竭嘶底里。
“你的意思是?”龚睿雳音色沉沉,听不出是什么心情。
“白小姐在这两年里基本上都是深居简出,如果真有人暗中使坏,下药,这个人很可能是杜墨言,而且那一天白小姐见了杜墨言以后,出了小区就发作了,碰到了我们。”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谁一时还没办法确认。”
“叮咚——”
我手中的玻璃杯从台阶最上方向下滚落,碎了一整个阶梯。
龚睿雳和吴越回过身看到我,吴越脸上一阵紧张,龚睿雳说道:“你先回去吧,有情况再告诉我。”
吴越下去以后,龚睿雳喊了赵姨清理现场,而我落荒而逃缩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说不上我的是什么心情,如果吴越说的是真的……
我越想越觉得是杜墨言,可他到底是为什么?
最后那一次,他的确是强迫我喝下了一杯水,但我当时以为他是气急了才故意的。
细思恐极。
另一方面我却是很羞耻,不为别的,因为我对龚睿雳产生了那样的情愫,可龚睿雳却还在调查我接触那种药物的事情。
他如果知道我发作了那么多次,会不会觉得我人尽可夫,觉得我脏,嫌弃我。
“慕雅。”
龚睿雳在外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