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边的杜墨言,还好,他还在睡着,没有被我这样羞耻的举动吵醒。
我起身,杜墨言这才迷糊糊的抬眼看了一下,然后又睡了下去。
我摸到客厅喝了一杯凉白开,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玻璃杯落到了沙发旁的地毯上,还好没有摔破,不然杜墨言肯定是要被惊醒的。
我捡起了玻璃杯,到了厨房,打开水龙头,不断的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不可以,不可以。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越是情况不允许,那种酥酥麻麻的痒在骨子里就越发的厉害。
杜墨言还在房间里睡着,我们还躺在一张床上,而我却……
我控制不住自己,回房看了一眼杜墨言,他睡得很深沉。
走到客房换了一件贴身的连衣裙,大V领很是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引以为傲的事业线,雪白的肌肤在大红色的布料衬托下分外诱人。
将头发简单的披散下来,用美发棒卷了卷,化了一点淡妆,眼线眼尾处微微向上勾起,最后涂上了烈焰般的红唇。
看了一眼镜子中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自己,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行走间隐隐露出大红色的裙摆,配上一头黑色的大波浪,在午夜里,分外的妖娆。
做完这一切,我依旧是在手机上随意敲了个人,约好了时间,将手机放进包里出门。
说起来,这个软件还是小姐妹们开玩笑的时候帮我下载的,说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满足我,随意选。
一开始我还笑,觉得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直到,杜墨言开始反常之后,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他与别的女人翻滚在一起的场景,痛断肝肠。
小三,这两个词贯穿了我过去的二十多年。
正是这两个词害死了我的母亲,让我没有自尊如草芥般的过了二十多年。
我痛恨一切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因为这些经历,再加上杜墨言的异常,让我生出了一种想法。
那就是要让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付出代价。
一开始,我用这个软件与那些臭男人约/炮,然后用他们的手机拍下一些画面通过微信或者是彩信发给他们的老婆。
这样的事情带来的刺激让我欲罢不能。
这已经是一种病,一种心理疾病,让我没办法自己控制欲/望。
我曾上网查过,这是一种叫做性/依存症的心理疾病,可因为病情太难以启齿,我也并没有去看心理医生的勇气。
约的地方离小区很近,我撑着伞走在街道上,想着我与杜墨言之间的点点滴滴。
黑暗里一道人影冷不丁的冲了出来,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一把搂住我的腰就要往巷子里拖。
我吓得拿起伞对着那人打去。
“哟,还是个泼辣货!”那人很壮实,说话间一股浓烈的酒味,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伞扔掉,“装什么良家妇女,大半夜穿成这样在大街上晃悠,不就是想男人艹你……”
“等等。”
我的双手被他拎在身后,整个人背对着他。
谁知道这男人是个急性子,一把抓起了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了过去,直撞得我眼冒金星。
“等什么等,再他妈给老子废话,老子揍死你。”
街灯下,一辆黑色的轿车走过,车里的男人却突然的叫停。
司机下了车,恭敬的走下车替那男子拉开车门。
男人修长的双腿迈出,司机已为他撑起了伞。
“龚先生,这附近不安全。”
男人并没有接话,只是看向那条漆黑的巷子出神。
被撞了一下好不容易恢复清醒的我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燃起了我反抗的希望。
我猛地发力,侧着身子一下拿脑袋一下撞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嘶——”
男人痛得松开了手,我飞快的跑向巷子口。
当我跌跌撞撞的冲到那道身影前,就看到那个追赶我的男人呈抛物线的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巷子里的破烂堆里。
我抬起头去仰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正好对上他向下的视线。
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似乎是在端详我的脸。
片刻后,身影动了动,低沉的带着威严的嗓音响了起来,“带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