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脸红的拉扯着他的衣服,“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
龚睿雳看我被烫到的地方只是红了一点,便也没坚持去拿东西来,他挨着我坐下来,“我听赵姨说,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没怎么吃饭?”
“啊?没有,我今天还吃了两碗呢,不信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我故意捏了捏脸颊上的肉给他看。
“别装了,就是瘦了,瘦了一大圈,抱着的感觉都烙手。”
龚睿雳很是随意的伸手在我腰上捏了捏,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却是笑的自然,“你还没告诉我刚刚在感叹什么呢,跟个小老太婆一样。”
“最近公司事情不断,我差点就被辞退了。”
“上次那个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又被人陷害了?”
“算是吧,不过也解决了。”
“我以为你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龚睿雳低头看我说道,“白家那样的地方你都过来了,怎么还会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看来你被人保护的很好。”
龚睿雳的话一出口,我就开始沉思起来。
保护?怎么可能?
白家的人就算是那个跟我身体里面流着相同血脉的男人,我的父亲,也对我很是冷漠。
其他人又怎么会对我保护。
龚睿雳见我出神,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也永远不要高估人性的善良。”
我看像龚睿雳,他伸手将我揽进胸膛,抱着我靠在他的肩上,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看着外面的夜色沉沉。
中途他拿了一旁的毯子给我两盖上,靠着他的时候我整个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都睡着了,我能感觉到他将我轻轻的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我以为他要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龚……”
喊了一个字以后发现自己喊不出口了,这段时间我都是直接跟他说话,没有对他专门的称呼。
突然的开口还真不知道喊他什么。
叫他的全名,好像不对,叫龚先生,好像又太生分了。
“什么?”
我抿着嘴不再开口。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都可以。”
我依旧没有开口,手却依旧拉着他的衣角。
这个时候我特别的依恋他,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他在身边陪着。
“乖,我不走。”他拍了拍我的手,替我将手放进了被子里。
他隔着被子拥着我,房间里很是安静,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不敢动,等到身体有些发麻的时候,蠕动了一下。
龚睿雳拥着我的胳膊紧了紧,声音暗哑,“怎么了?”
“我,我麻。”说完我的脸就红了。
龚睿雳松开自己的手,我以为他就要这么离开,心里还有些失落,就听到他在耳边说道,“哪儿麻了?”
“嗯?”
“哪里麻了不舒服?”
我抬了抬被压在一边的胳膊,“胳膊。”
他一只手捏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细细的按摩着,一点一点的将我僵硬住没知觉的胳膊按软。
因为太舒服,我都睡着了,等到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身边没有人,一摸凉凉的,瞬间就醒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是很清楚,我一个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
我知道我跟龚睿雳之间不可能有好的结果,毕竟不单单是他未婚妻,还有他到底是待我像个小辈一样,还是只是拿我当我母亲的替身的问题。
可我还是不自觉的沉浸在他的成熟温柔之中。
他对我若即若离,却更让我对他心动。
我好奇他的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好奇他的现在,好奇他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在做什么。
可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去过问。
他就像是我的盖世英雄,没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和事情。
赵姨说他对我就像是父亲对待女儿,可有时候,情人之间也会将女友宠成女儿,宠成小公主。
我只认定后面一种,龚睿雳看上去没有那么老,也不像我的父亲,我们没有血缘的。
一点一点的用各种的理由来增加自己能够和他在一起的筹码。
我乐此不彼。
我想着怎么样才能跟他在一起,却没想到自己对他已经着了魔。
这一晚之后,龚睿雳依旧很忙,我很少能见到他,他回来呆的时间也不久,有时候只会问问我的情况就离开。
周末约了闺蜜在市区逛了逛,提前跟司机说好不用来接我,到点我自己坐地铁然后散步回家,到家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赵姨看到我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小姐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恩——嗯?”我还没应下来,就看到玄关处有一双男士的皮鞋,“家里有人来了?”
“龚先生今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