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书记正和罗主任低语着,只见罗主任点了点头。林书记就对吴县长说:“老吴,我和老罗的意见是我们几个暂时分头行动。老罗,老袁和我让小汪跟我们一起陪夏博士。你和菱麓留在厂里听听郝老板的宏伟计划。下午我们就回来在厂里碰头。不要让郝罡搞口头腐败,我看冲夏博士今天的发现价值,让他办点小招待,破点小财也没什么错。但是,必须说好,是私人掏钱才行。夏博士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一点不错,我也趁来厂的机会顺便搞点调研。那,夏博士一行就请林书记和罗主任代劳费心啦。”吴县长表态说。
夏博士本来就想找机会听一听县里的发展计划,准备在离开前请康县长做一次安排。没想到有点提前了,不过也是一件好事。看来自己再坚持不让林书记陪自己也不好一再拒绝。她就高兴的对林书记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啊!那就请夏博士决定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往哪个方向出发。”
“林书记,夏博士已经可以动身了。我们现在可以先返回县公墓。”铁军接过话就说道。
在场的人都向各自乘坐的汽车走去,林书记却对夏博士说:“干脆我来挤一挤夏博士的车吧。”
县里配给夏博士的车是一部红旗越野。林书记的车是一部奥迪轿车。他这一挤,只能让奥迪去接何、贺二人了。铁军作了一下调整,所有的车就组成一个长队浩浩荡荡的向山下开去,将郎哥山和那几个硕大的字留在了身后。
从哥酒厂到县公墓有20公里左右。林书记在车上问:“夏博士,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个问题。”
“林书记客气,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您说吧。”夏博士很直率的回答说。
“我想问夏博士老家在哪里?您是从我们西陵县出去的吗?”林书记直接挑向迷底。
“嗯,老家在那里我不能肯定。我从小就是西陵县政府养大,送出国培养,才从国外回来不久。也许林书记不太了解,我是曾书记送出国培养的一个孤儿。不知曾书记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夏博士诚诚恳恳的回答说。
“是吗?我听说过县里曾经送了一个孤儿到美国,已经有两届政府没有继续提供资助了,我确实没想到是您。那我们是去小英雄惠林的墓地扫墓是吗?”林书记心想,这可是自己的福气,前两任种下的树,可能在自己的任内为家乡结出丰硕的果。
夏伏林沉默了,每次在外人提起姐姐的时候,她的心情都很难受。所以,她并没有回答。
林书记没想到自己刚才太直接了一些,他也没有再等夏博士的回答,干脆话锋一转:“夏博士,您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就能在家乡为我们发现几个天然大字,真不知是您发现了它们,还是它们代表家乡父老在那里等着您的回来剪彩。这可是千载难遇的绝世佳话啊。”
夏伏林没有回答林书记的新话题,也没有继续沉默,只是把话题突然转了:“林书记,能不能通知一下老曾书记和老汪主任。我想见一见他们。”夏伏林确实想见见自己的恩人,这也是回来的心愿之一。
林书记本来想使自己同夏博士的交流自然一些,没想到夏博士将话题引向另一边了,不由稍微一愣,又马上转过弯来。
“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们还要好好感谢老书记的远见卓识,为西陵县留下这么宝贵的一笔投资。”林书记从心眼里都在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夏博士的具体能量,但是,只要知道她的来路,再到网上一查就清楚了。
夏博士在县领导的陪同下给姐姐扫完墓,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铁军看到墓边有两颗小杉树,知道那就是夏博士种下的杉王果发出来的,长得很好。因为是公墓,所有的坟墓都被整理得很干净。小杉树也就特别显得枪眼和突出。
铁军和贺东莲是前为祭奠作了仔细的准备,也借此表达对惠林姐姐的尊敬。
林书记在路上亲自电话给民政局,让公墓管理处提前作了一些安排。所以,他还代表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县侨协等几个原来与夏博士有联系的几个部门定制了几篮鲜花,写上挽联先送到墓前,作为对英雄的祭奠。既对夏博士表示一种浓郁乡情,同时也不违反有关政策和费用开支的管理规定。可以说林书记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夏博士此行能对家乡在次留下深刻的印象。
本来很低调的私人祭奠仪式,因为林书记安排送花圈的单位,结果那些单位领导,害怕误事,都亲自前来陪同。人数已多,一下子变成了一种很正式的扫墓活动。
夏博士一行刚到公墓的时候,她对眼前的场面有些吃惊,只是不好说什么。她径自到姐姐的墓前用湿毛巾将墓碑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对着碑上的照片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 她的宁静和默默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鸦雀无声,人们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鞠躬和默哀。
“惠林姐,我回来了。本来想悄悄跟你说说心里话,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把右手心捂在惠林的照片上,左手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哭出声音,就这样任泪水长流。
“妹妹给你上柱香,带来点水果。县里的领导和很多乡亲也来看你,公墓也很干净。我知道你在这里有人管,妹妹才能放心在外十几年。我就想实现当年跟你说过的话,让咱们的家乡变得美一点。”她一边上香,鲜花,摆水果,一边说着心里话。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后面站着的人都被她的话给打动,一个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贺东莲和何冬莲更是哭得抱成一团。
铁军流着泪本想上前去想劝劝夏博士节哀。可是看到夏博士如此的专著和冬青,他真不忍心去打搅她。
最后还是林书记授意汪姗姗前去安抚夏博士,这才让夏博士的悲哀稍微平静下来。
铁军和何冬莲、贺东莲加上汪姗姗趁机劝夏博士在墓旁稍坐休息一下,让其他到场的人分别献花默哀。直到最后全体鞠躬告别惠林的公墓后,夏博士才从悲哀中稍微摆脱出来。
夏博士对她姐姐的发自内心的深情和纯朴的真爱,给铁军和所有的人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考虑到县城到公墓还有一段距离,不便让老书记和汪大姐赶过来,就把上完坟后的休息地安排在县委会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