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亨瑞与当娜的小误会这一会儿,梦娃娃的电视直播节目突然停了,屏幕已经换成另一个栏目的新闻播送。算起来大概还不到十五秒的时间。亨瑞看看突然换栏目的电视,将遥控器拿起来停止录制。然后拍了拍当娜性感的臀部说:“你听好,我希望你还没睡着。等你睡醒了,最好能帮我查一查我们的绝密档案中有没有一种能制服一架空中高速飞行的航天器的技术,而且能不留痕迹的让它瞬间消失,就像传说中被外星技术掠去的那些飞行器一样。我觉得总统好像知道点什么,他又故意回避这个问题。我今天上网查询时,却怎么也进不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这事在电话里不好说,对任何人也不能说,所以只好和你当面谈。”
“什么!”当娜像触电一样敏捷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的举动把亨瑞吓了一跳,他反应相当迅速,伸出双手按住当娜的肩头轻轻的一推,当娜还没坐稳的身子又倒在了沙发上。当娜瞪大了眼睛,双手举在胸前,她对亨瑞职业化的本能反应没有生气,只是在示意亨瑞别太紧张,她有话要说。其实亨瑞也很愧疚,他站起来说:“对不起,你刚才让我很吃惊。所以……”
“听我说,我不介意你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比先前的动作还让我好受些,起码你的身手依然不错。可是你刚才的要求太恐怖了。”当娜已经坐起来了,她的脸色确实很难看,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这里来之前追踪联邦调查局大楼里应该锁定的目标就是亨瑞。要是再有两分钟,后果就无法挽回了。
亨瑞听当娜说自己的要求太恐怖,他有些迷惑不解。“你刚才就为了这件事情才突然倦意全无的吗?”亨瑞问道。他也觉得当娜的行为有些奇怪,开始追问起来。
当娜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自己面对的问题,这是她接到锁定目标命令以来第一次怀疑命令的对与否,可是又不能将任务内容说明白。她知道这是屏蔽计划中最严厉的一次任务,没想到竟会是针对象亨瑞这样对美国有着忠实情感和责任的人。她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可言,完全陷入一片真空之中,轻飘飘的感觉不知如何是好。
她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对亨瑞摇了摇手,然后像喝醉酒一样连鞋都没穿就往盥洗室跑去。亨瑞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就跟在她身后也来到盥洗室。只见当娜将头伸进盥洗盆的水龙头下,打开凉水冲就起头来。
“嗨,当娜,你肯定没什么事吗?龙头往右面是热水。”亨瑞想过去帮忙换到热水档,也许那样当娜会舒服一点。可是当娜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亨瑞的身体,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冷静,不需要别人帮忙,所以才来冲凉水头。现在可以不冲了,她将头从龙头下抬起来,只是将湿漉漉的头发拧了拧,然后就任头发上的水往肩背上滴。她的手也是湿的,但还是抓住亨瑞的手臂往外面推:“亨瑞,让我先单独呆一会,我没事,相信我。”当娜的眼里不知是泪水还是刚才弄进去的凉水,总之水汪汪的看着亨瑞说道。
亨瑞觉得她的眼神深处隐约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忧虑和担心。他只好点点头说:“好的,我就在外面等你,最好不要太长的时间。”一边说,他一边退出盥洗室的门。随后,当娜将盥洗室的门也关了起来。
亨瑞在门外很纳闷,当娜肯定遇到棘手的问题了。自己今天也遇到了棘手的事,夏伏林失踪后,自己突然主动地开始寻找有关方面的证据,特别是对乔治总统都开始怀疑,对美国海军西太平洋战区的军事声明也很反感。他也觉得自己也需要向当娜一样冷静冷静。
“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当娜已经从盥洗室里出来了。她好像作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神情也很严肃。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想谈什么?”亨瑞有些不耐烦,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当娜办,可是她的神态叫亨瑞摸不着头脑。
“亨瑞,我说的问题很重要,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性命攸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国家绝密技术档案资料?那是违法的,这你应该知道。”当娜的眼睛睁得很大,就像要看穿亨瑞的心一样,盯着亨瑞眨都不眨一下。
“我正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亨瑞往沙发走过去,他示意当娜也坐下来再谈。
“你说违法犯罪,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我也这样认为。但不是我们,而是制造那种技术来制造国际恐怖事件的人,是他们在犯罪,我必须要阻止他们。”亨瑞语带着一股正义的语调,几乎是在对当娜吼叫。
“亨瑞,你想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你提供。你也不能再去碰国家的绝密技术档案。就这样。我要回去了,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否则我不会再见你。我是说真的。”当娜用手指着亨瑞说,脚下正在找自己的鞋子,准备穿好就要离开。她觉得最好走快一点,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亨瑞说服,要是那样就晚了。
“你知道刚才的电视里,梦娃娃在惊叫什么吗?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全是今天与中国太空机一起失踪的夏博士的。就在美国的最先进和最现代的武装直升机里发现的。而美国军方却声明那架武装直升机不是美国西太平洋战区管辖的。听听,你明白了吗?全在撒谎。”亨瑞见当娜要穿鞋离去,他不想阻止她。不过自己越说越来气,就像是在当面质问那些制造失踪事件的当事人一样。
“亨瑞,你疯了。什么太空机,什么夏博士?”当娜在盥洗室里就想好了,她要劝亨瑞不要再试图去闯国家航空技术绝密资料网络,她也不能告诉亨瑞为什么。因为没有为什么。否则,他只能面临国家安全部门无情的`屏蔽`。
“这次的行动不管是谁,只要一经查实,不能留任何后遗症。大家给我听好了,美国安全正面临严重的挑战,我们必须为了国家利益作出艰难的决定。”当娜就是这样接到的命令。她作为国家安全局的一名忠诚职员,能为亨瑞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今天中国太空机失踪的事,也不知道夏博士与此有些什么关系。这几天她工作得太晚了,一离开控制中心就想睡觉,所以根本没有关心新闻。亨瑞对她一阵吼,她似乎听出一点味道,这才反问道。
亨瑞见当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好先缓口气,将语调降下来:“你可真是太空人。有谁还不知道中国太空机失踪,夏伏林博士也在失踪的太空机上的新闻。只有你! 全世界已经被推到最紧张的政治和外交争斗之中不能自拔,弄不好就会引发严重的军事对抗。甚至,可能直接引发战争。而我们的国家就在刚才的新闻报道中,几乎已经被认定是这场重大事件的策划和实施者!梦娃娃直播节目你也看到了,超级野狼武装直升机就像美国的星条旗一样醒目,证据确凿。你现在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吗?”
“那和你要的国家航天技术绝密资料有什么关系?难道也是为了夏伏林女士是吗?”当娜一只手抓着房门的把手,一只手将还没穿好的鞋往脚上穿,回头对亨瑞问道。
“对。可是谁有能力将高速飞行中的太空机拦截后不留一点痕迹呢?你想想,要阻止事态变得更复杂,只有把真相暴露在公众面前,真相是只有美国才有这种技术。可是,我没有证据,而你能帮助我。有很多无辜的生命将要遭到涂炭,难道我们不能作一点什么。”亨瑞把双手往天上一挥。
“别说的好听,我可不想为了那个女人让你做傻事。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好了。对。刚才你怎么说的?噢,不是已经有人帮你解决了吗?”当娜说完将房门打开,头也不回就走出去,连门也没关。
亨瑞见当娜真的走了,从来没见过她会这样对自己。他看着门外,懊恼的跺了一下脚。没想到当娜又从门外往里探了一下头:“请你帮个忙好吗?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局里一位企图私闯国家绝密技术资料库的人?!我们刚刚要锁定他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左右,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中止了网上的搜索。我们正奉命继续跟踪这些线索,一旦查到人头,那他就可能付出自己一生的自由。我所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说的。不知你能不能帮帮我查一查他究竟是谁。”没等亨瑞反应过来,当娜国又从门外消失了。
当娜走后,亨瑞一想:她说的刚要锁定的时间正是自己接短信的时间。原来是铁军的短信救了他。看来当娜是故意警告自己所面临的处境。他将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就好像要从中拧出一点线索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