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麦克的自杀事件刚刚传来,艾森又接到报告说美国军方的超级野狼直升机在西雅图海滨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
他没兴趣了解野狼直升机的事情,他更关注眼前一系列棘手的事情需要准确的处理,不能留下后遗症。所以,他对提示他的秘书说:“你们关注一下就行了。梦娃娃喜欢这样的题材,让她们去折腾吧。只要麦克的消息能被转移就好。”
“好的,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我随时向您汇报。”一串急匆匆的人流从城堡似的山庄里鱼贯而出。各种交通工具和飞行器的灯光将城堡前的草坪照得一片银白。轰轰的机械传动声音打破了刚才的寂静。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也惊醒了那些一直守候在庄园四周的专业媒体工作者,他们赶紧发动自己的设备,或者呼叫停在远处的直升机。全美加通公司的新闻是世界经济圈的风向标,一直是所有大媒体追踪报道的对象,无时无刻都在媒体的高度关注下。象全美加通公司高层会议的内容那更是头版中的头版。任何一家媒体都是派出最精明的记者队伍,全天24小时守候。
最先离开的那架直升机是全美加通公司执行总裁麦克的专机,也许是为了会议的内容提前作其它资料的准备才离开的,在天上盘旋了很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许多媒体就发出:“麦克执行总裁在飞机上睡着了,我们听到直升机发出的呼噜声”其实,没有人知道麦克真的就在飞机上。
亨瑞的移动电话震动了:呜呜的发出声音。他从压在自己身下的裤兜里拿出来一看,是专家短信提示。他仔细一看,是中国的铁军发来的卫星数据,说已经在机场降落了,希望能尽快约定个时间见见面。最好马上就能见到他。“晤,这可不行。”他想。
“你应该马上回中国去,你难道没有看到梦娃娃刚才的报道吗?美国不是你的朋友。”亨瑞给铁军回复道。
当娜急匆匆的告别后,亨瑞只好关上门,准备睡一会儿。可能刚睡着不久,没想到铁军又将自己吵醒了,他懒洋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过了。算一算,北京时间是多少?亨瑞觉得脑袋有些晕。但是,应该起来锻炼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脑袋,用双手掌心在脸上使劲擦,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他再次撑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恍惚看到门的把手正在慢慢的旋转。他赶紧仔细一看,的确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他感觉情况不对,立即一个侧滚翻扑到通往盥洗室的通道一侧。谁知他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门还没完全打开,“嗒嗒、嗒嗒嗒”的微冲枪声已经扫射的遍地土尘飞扬。亨瑞也被惊得浑身冷汗。从他现在的角度看沙发,沙发已经被洞穿了好几个孔。谢天谢地,又是铁军的短信救了自己。
门已经被打开了,从抢手的射击密度看,起码有三个人。好在自己昨晚和衣而卧,枪也还在身边。他对着子弹密集的角度从墙角伸出枪口连发几枪。他听到“嗷”的一声,感觉有人中弹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对方的枪声来得更猛了。已经要转到与亨瑞藏身的通道成平面了。电视机和饭桌上的东西全被打得乱溅。亨瑞赶紧再次举枪还击,边打边退的向身后的厨房退去。
“嗒嗒,嗒嗒嗒。”他听到子弹在自己的身边“噗噗”的钻地声,感觉自己所的左腿和右臂一麻。
不好! 亨瑞在鱼跃进厨房的一霎那,已经身中两弹。他忍着痛再次侧滚到通往阳台的门柱后面,反手向身后连开两枪。只听“嘭”的一声,显然又有一个抢手中弹。
现在,自己还不算亏本,起码让对方有两人中弹。幸运发现的早,要不然可能已经被打成肉酱了。他用手摸了一下受伤的地方,流血很多。伤口开始越来越疼。好在对方也开始小心前进,虽然对手的火力还是压着自己。可是,毕竟连伤他两个人,不能不让枪手的动作更谨慎。何况这个通道的地形对自己很有利,还有阳台通往卧室的地形可以利用。他紧紧的盯住抢手可能再次强力通过的通道,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消耗。看来,自己再坚持十多分钟没有问题。只不过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是谁想要他的命?如果是国家安全需要,他们没必要如此暴虐和粗暴就能达到目的。
亨瑞胡思乱想着。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听到对方抢手的声音,也没有枪声和子弹的啸叫。难道对方已经退出去了?
正让亨瑞犯疑的时候,只听客厅外传来喊声:“我们是警察,屋里的人全部放下武器。”看来是警察已经赶来,局势对亨瑞很有利。
原来,这次来的抢手确实是三个,他们计划用一至两分钟解决问题。此前对类似的公寓结构还进行了解。只要能顺利进入房间,控制局面就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发现,不能抢先占据有利位置,结果造成两人中弹,一死一重伤。剩下的抢手想尽快干掉亨瑞,正在刚被打成重伤的同伙身上取投掷弹。清晨的枪声早就惊动了公寓大楼的保安,警察很快乘直升机赶到现场,对这屋里人用话筒喊话。
“嗒嗒嗒嗒。”枪声再次响起。听起来是向门外的警察开的火。亨瑞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将身体贴墙移动一下。突然,一个投掷弹掉进厨房,容不得亨瑞有任何反应,只听“轰”的一声,亨瑞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惊天的警笛在警灯的闪烁中划破不寻常的一天清晨。亨瑞被投掷弹的弹片击中倒下以后,警察的枪声也响起来,密集的警用配抢的橡皮弹头射向屋里。抢手回头打翻了几个在门侧的警员,趁着投掷弹的烟火未消,一下冲进厨房检查亨瑞是否被炸死。在厨房里,亨瑞已经血肉模糊,枪手对他继续开枪,偏偏微冲里已经没有子弹。
枪手扔掉微型冲锋枪,只好拔出手枪准备补射,却被冲进来的机械警员的橡皮子弹打翻:“警告,不要再反抗。如果不听劝告,我将消灭你。”被击中背心的抢手痛得在地上回首向机械警员连开三枪,打得机械警员的护甲钢板“当、当当”的。为了不让自己被麻醉弹打中成为俘虏,枪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随着那个枪手对自己开的最后一枪,一切都恢复了清晨的宁静。只有亨瑞室内一片狼藉和到处的血迹斑斑说明,这里有过一场血雨腥风。
从屋外涌入的警员和警官将室内很快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四个躺在血泊中的人被很快抬出现场,送往医院急救和进行尸检。各种枪支和枪战留下的痕迹被封锁起来。因为,闻风而致的媒体很快就会赶来,警方对这里发生枪战的原因还一无所知。亨瑞的证件告诉他们,遇害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警察局和中情局以及国家安全局都会来了解这是为什么。
在他的意识中,亨瑞可不是一个街头小混混或者瘾君子,他是联邦调查局的亚洲问题专家。还有什么比赶快通知联邦调查局更重要的事?负责现场执行任务的探长德亚努。里格一边在指挥现场勘验工作,一边向联邦调查局值班室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