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衫又道:“郑东辉哼的一声,没有答话。空名却笑道:‘来人,快快给郑公子松绑。郑公子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今天他来到我这里,我要尽尽地主之宜,请郑公子喝上两杯。’只见两个蒙古兵上前给他松了绑。空名又道:‘郑公子,不用我出手,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打倒在地,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若是不信尽管试试看。’我看了看房间里,除空名和郑东辉外,还有七八名穿着藏服的喇嘛,看样子都是武功极强的。就算是没有空名,单就这七八名喇嘛,郑东辉恐怕也不是对手。”贺永南道:“那怎么办?”慕容衫道:“郑东辉四下看了看,也就坐了下来。我猜他是觉得没有一丝能够逃走的机会,先坐下看看空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然后再找机会逃走。”贺永南道:“不用猜了,我的衫儿说得肯定错不了。”慕容衫脸一红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聪明。”贺永南道:“真的真的,我的衫妹是世上最聪明的。”慕容衫道:“好了,继续往下说吧。郑东辉坐下以后,空名挥了一挥手,那七八名喇嘛退了下去。房中只有空名和郑东辉两人,空名举起酒杯道:‘郑公子,我先敬你一杯,这回若不是有你的帮忙,我这回也不可能将慕容瑞打死,将众多反贼一并拿下。’郑东辉吃了一惊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帮过你的忙?而且还帮你把慕容瑞打死?’空名哈哈大笑道:‘郑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忘记那次在小树林中,我给你的那一粒药丸。’郑东辉道:‘我当然记得,你不说那药丸是控制人的心中所想,好让慕容衫下嫁于我吗!’”贺永南听到这,大怒道:“想不到郑东辉如此卑鄙,竟然用药来迫使你下嫁于她!”慕容衫道:“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郑东辉原来是这么一个小人,以前我都看错他了。”贺永南道:“那后来呢?”慕容衫道:“空名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郑公子真不愧是情种呀。可是,郑公子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空名真有这种能控制人心中所想所念,那我又何必在江湖上东奔西跑的剿灭反元势力,诛杀江湖群豪呢?若真有这种药,我只须一粒,骗皇帝吃下,那么皇帝事事都得听我的,我要他向东,他不会往西,那么整个大元朝不都是我的吧,那样我就是太上皇了。’郑东辉惊道:‘那么你给我的药是什么药。’空名道:‘当然是致人于死地的毒药了。’郑东辉颤声道:‘你说是……是……毒药,还是致人……于死地的……’空名道:‘不错。’郑东辉道:‘那我岂不是害死了慕容伯父,也出卖了整个武林。我姓郑的以后在江湖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四海镖局这块牌匾也毁在了我的手里了,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慕容伯父,对不起整个江湖武林人士……’空名道:‘郑公子何必这么自责呢!反正事情已经做,再后悔也是无用的,还不如向前看看,说不定前面的路更加广阔。’郑东辉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是你害了我……’说到这,一拳便向空名打去。他的武功本就不如空名,又是在狂怒之下,打出的拳力量虽很大,但毫无套路可寻。如此一来,可想而知,空名反身一个擒拿手,就把他摁到了地上了,丝毫动弹不得。”贺永南急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慕容衫道:“空名把郑东辉摁到了地上道:‘郑公子,你以为你凭着一腔怒火就能打过我吗?’郑东辉手脚不断得东打西踢,可是又有什么用处呢?良久,终于停了下来,道:‘空名,那你想怎么办?’空名道:‘我岂敢要求郑公子做什么呢,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识事物者为俊杰,我只是请求郑公子能够看清局势,站在朝庭的这过,帮朝庭做事,等我回到大都,一定向圣上言明郑公子的才干,圣上一定对你重重有赏。’郑东辉道:‘我若不答应呢。’空名哈哈大笑道:‘我想郑公子能够认清目前的态势的,倘若郑公子不肯接受我的意见呢,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么公子请回吧。’”贺永南大吃一惊道:“空名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郑东辉呢?”慕容衫道:“当时我我心中也是疑惑。郑东辉正要开门,忽听空名道:‘郑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给慕容瑞下毒的事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我不敢保证别人能够替你保密。如果有一个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后果是怎样的,我想郑公子你是知道。’郑东辉怒道:‘你……’空名道:‘公子先不要动怒,坐下来喝杯酒吧。’郑东辉无奈只好坐下了。”贺永南大怒道:“郑东辉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对得他死去的父亲”慕容衫惊道:“贺大哥,你说什么,郑伯父他已经死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贺永南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本来也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再说,他在慕容衫面前说不出假话的,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于是把郑奎死在大都郊外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跟慕容衫说了。慕容衫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郑伯父早已客死他乡了,等有机会了,一定把郑伯父的尸骨迁回故土安葬。”贺永南道:“是呀,郑总镖头一生刚直不阿,英雄豪气,想不到儿子竟是这样的一个小人。”说着叹了一口气。慕容衫道:“贺大哥,你先别行生气,我现在只是为我爹担心,此事若让我爹知道,定会气死的。”贺永南知道自己刚失言了,忙慰道:“我们不让伯父知道就是了。”慕容衫点了点头。
原来,空名在武林大会的前一天,已经来到慕容山庄,只想探探庄内的虚实,回去好有些准备。没想到误打误撞却听到贺永南、慕容衫、郑东辉三人在后花园里的谈话,知晓了三人的感情纠葛。见两人谈到最后却动起手来,空名见状笑道:“想不到慕容老儿的女儿也到处留情呀。两个男人为这一女人打了起来了。看来慕容山庄后继无人呀。”想到这里,心中大喜。他看见郑东辉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于是灵机一动,心道:“我何不让这痴小子去帮我下毒呢?我若把这毒药说成是能让他情人回心转意的良药,他定会相信到那时,我空名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打死慕容瑞了。”空名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别人的话最易相信。于是就有了小树林中的那一幕。
贺永南道:“不知道那些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众位英雄,现在怎么样了?”慕容衫道:“刚才我上去没看到一个武林人士,想必是他们都逃走了吧!”贺永南道:“希望如此。”心下却想:“真不知道大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愿老天爷能保佑他们。”慕容衫道:“贺大哥,你累了半天了,先去休息一会吧。”贺永南被她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有些累了,点了点头,打坐运功起来。慕容衫只是坐在慕容瑞的床边,细心照料着他。
过了一夜,贺永南突然听到有什么响声,走过来一看,原来是慕容瑞醒了。慕容瑞口中微弱道:“水,水,水……”贺永南知道慕容瑞已经好了,只是身体虚弱,。他看到正在熟睡中的慕容衫,是那样地可爱,不忍心去打搅她。自己倒了一杯水,给慕容瑞服下。这时慕容衫听到响已从梦中醒来,看到慕容瑞已醒来,大喜过外,赶忙上去接过水,亲自喂慕容瑞喝下,连连问道:“爹,爹你怎么样了。”慕容瑞以微弱的声音道:“好,好些,不,不痛了。”慕容衫脸上露出微笑。贺永南道:“衫妹,再让伯父休息一下吧。”慕容衫答应了一声,然后道:“贺大哥,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身上为何有那番僧的解药?”贺永南道:“好吧!”就把空名怎样带人上华山,怎样打伤师傅,自己怎样偷解药,统统给慕容衫讲了一遍。慕容衫道:“想不你还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贺永南心道:“若不是师傅中毒,自已去偷解药,说不定还遇不到衫妹呢?不知师傅现在怎样了?”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三天后,慕容瑞已能下地练武了,虽然内功还不如江湖上一个三流人物,但总归是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