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衫拭了拭眼泪,问道:“贺大哥,什么果然不错?”贺永南道:“伯父身上所中的乃是两种不同种类的毒,两种都是毒性极为猛然的毒药。刚才我给伯父吃的那两粒药,只是解了身上的一种毒,现在是另一种毒发作。”慕容衫急道:“那怎么办,我们赶紧去找解药吧!”贺永南道:“伯父中毒已深,随时都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如果现在再去找解药,无疑是浪费时间,况且我们又不知师傅中的是什么毒,怎么去找解药?”慕容衫这时已不如先前那么激动了,看了看慕容瑞的症状,道:“我猜爹有可能中的是四川唐门的蛇毒。”贺永南道:“既然如此,那你必定知道解毒之法。”慕容衫道:“没用的,这是唐门的独门蛇毒。传言,唐门中人为了得到这种毒药,在一所庄园内养了几百条毒蛇,而且每天给它们吃毒花毒草。毒蛇长成之后,取出蛇血,经百天练制而成。而解药只有唐门的人才有,外人是得不到的。”贺永南道:“那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慕容衫已知他说的是从内功把毒逼出来。自己的内功的境界还没有修练到那高,唯一的希望就是贺大哥了。可是这样以来,在逼毒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优。就算是顺利把毒逼出来了。可是,毒逼出来之后,运功之人所耗内力极大,势必元气大伤,说不定从此不能再动刀枪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贺大哥冒这个险,可是就眼睁睁爹爹这样等死吗?想到这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贺永南道:“衫儿,你暂且退到一边,我来给伯父运动疗伤,记住,无论看见什么情形都不要来打扰我。”慕容衫道:“贺大哥,你再等等,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贺永南急道:“没时间了,再等下去伯父会越来越危险的。”慕容衫低头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好。贺永南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衫妹,放心吧,我和伯父不会有危险的,我还想和你一起,一起去浪迹江湖,逍遥自在呢!”慕容衫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紧紧搂住了贺永南,道:“贺大哥,我等你。不管结局是怎样的,我都不会怪你,你答应我,一定要保重自己,量力而行呀!”贺永南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心里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稍倾,贺永南道:“我答应你,我会尽力而为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贺永南和慕容瑞坐在那里毫无动静。又过了一个时辰,仍是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贺永南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了汗滴。慕容衫很想去帮贺永南擦一擦汗滴,但她怕打扰了贺永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只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尽管心中很焦虑,很害怕,但她所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默默的在心里为他们祈福。慕容衫心想:已经几个时辰了,差不多要结束了,一会等他们运功完毕,一定是又饥又渴。现在应该出去找点吃的了,好让他们一会运功完了大吃一顿。可是她不敢去,她怕一离开,再回来的时候,两人当中其中一个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不敢想像离开他们当任何一人的滋味,而她又没有法子去改变这一切,所以她只能静的看着,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地看着。
不一会,慕容瑞头上冒出一缕烟气,接着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慕容衫知道,爹爹体内的毒素已经逼出来了。随后,贺永南收掌。慕容衫把慕容瑞拉到一边,让他躺下休息一会。贺永南道:“衫儿,伯父已经没事。只是这次中毒对身体的伤害着实不轻,恐怕还要精心调理一段时间。”慕容衫点了点头道:“贺大哥,你现在一定又饥又渴吧,我出去找点食物和清水,一会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贺永南道:“外面情况不知怎么样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了吧。”慕容衫道:“不,贺大哥,你刚才为我爹运动疗伤,必定极耗内力,现在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你放心吧!”贺永南正想说:“我没事的。”突然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好生难受,心道:“刚才耗费的内力太多,还真要好好调息一段。只是出去找食物和清水,反正衫儿轻功好,动作快,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慕容衫已回来了,从一个包裹里拿出食物和清水。摆放在那里。贺永南道:“衫妹,你回来了。”慕容衫答应了一声道:“我看你正在打坐,不忍心打扰你。”贺永南道:“刚才出去,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慕容衫道:“我这不好回来了吗?”贺永南道:“这我就放心了,虽然看见你平安的回来了,但是忍不住还要问一下。”慕容衫脸上微微一笑道:“贺大哥,先过来吃点东西吧。”贺永南过来拿了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慕容衫则先喂慕容瑞吃,慕容瑞在昏迷当中只是稍稍吃了口,喝了两口水。慕容衫急道:“爹爹不吃东西怎么行呀?”贺永南道:“衫妹,伯父现在正在昏迷当中,等醒来之后自然会吃东西。”慕容衫道:“瞧瞧我都给急糊涂了。”贺永南道:“这两天你太累了,还是先过来休息一下吧。”
贺永南看见慕容衫坐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吃饭,自己却不动。因问道:“衫妹,你怎么不吃饭呢!”慕容衫一惊,道:“噢,刚才我已经吃过了。”贺永南答应了一声。慕容衫看着贺永南,低头想了一会,道:“贺大哥,我告诉你一件事。”贺永南听她这回说话的语气、口吻,表情都不一样,知道她说的必是一非常重大之事。于是赶忙把碗放下道:“好,你说吧!”慕容衫道:“你边吃边听我说就行了。”贺永南这才重新拿起碗筷。
慕容衫道:“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到厨房去拿了些吃的,回来的时候,走到半道,正巧前面过来一队蒙古兵。”贺永南啊的一声道:“那怎么办,如果打了起来势必惊动那个喇嘛,那个喇嘛功夫极高,若是惊动了他,恐怕我们俩一起上也抵不过他。”慕容衫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左右看看实在没处可藏,抬头一看,嘿嘿,我轻功也是不错的。”贺永南道:“你上了房顶,被人发现了没有了。”慕容衫道:“当然没有了,等那队蒙古兵走了以后,我正待下来。忽听房间内有人说道:‘郑公子,你又何必这么倔强呢!你我早就相识,现在我俩联合,你我共事一主,今后荣华富贵,黄金珠宝,权利美女,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又有什么不好的。’只听一个冷笑道:‘多谢国师好意,只是姓郑的一介江湖草莽,对于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享用不起。’又听一人大笑道:‘郑公子真是少年英雄,人中豪杰,在下佩服。’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揭一片瓦一看,你猜我看到了谁。”贺永南摇了摇头。慕容衫道:“一人正是空名,还有一人被绳子绑缚着的,却是郑东辉。”
贺永南啊的一声,惊道:“怎么会是郑东辉,他在空名房里干什么?噢,空名开出高官厚禄是引诱他投降的。郑东辉不愧是少年英豪,在高官厚禄面前能够把持得住,好样的。”慕容衫道:“开始我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我听到的令我大吃一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永南道:“怎么了。”慕容衫道:“贺大哥,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贺永南点了点头。慕容衫道:“郑东辉说完话返身正要离开,忽听空名道:‘郑公子,急什么,慕容……慕容老儿是必死无无疑,你又何必这么惶恐不安呢?’”也说到慕容瑞时已是结结巴巴说不出口。需知古代直呼别人其名,已是对人的不尊。更何况是女儿直呼父亲大名,言下还有谩骂地味道,更是大逆不道。好在只是贺永南听到,贺永南性情朴实,自然不会说她什么。若别人听到,非要大大的训斥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