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瑞道:“刚才我练的时候,没有用天玄剑,有些招式的威力没能显现得出来。你先拿着天玄剑,按我刚才所练的招术练上一遍,让我看看。”贺永南躬身道:“是。”贺永南拿着天玄剑舞起来口中道:“第一招,仙人指路。”一剑刺出。可是剑刺出以后,由于剑重剑身在空中左摇右摆,竞不能横在空中不动。慕容瑞道:“你的内力还算不错,我记得我第一次练的时候练剑都举不起来,慢慢来。”贺永南见到自己练功如此不济,心中的兴致顿时减了一大半,但听到慕容瑞说自己第一次练也是这样的,心中重新有了兴致,继续苦练。
如此过了一月余,贺永南已经能手持天玄剑,轻而易举得把天玄剑法使出来了。这日,贺永南正在练剑,看着自已现在已经能把这套剑娴熟地练下来,心中大喜,转过脸来,看着坐在一旁的慕容瑞,期望得到他的夸奖。慕容瑞却道:“南儿,你过来。”贺永南不知慕容瑞叫他干嘛,或许是夸吧奖。想到这心中大喜,高兴地跑了过去,躬身道:“师傅。”慕容瑞道:“南儿,你现在已能用天玄剑把天玄剑法使出来了。”贺永南听到这里,心下暗暗高兴。慕容瑞却道:“不过,你只是能使出来了,说到威力,那就谈不上了。”贺永南听到这里,大为吃惊:“那样的话岂不是练了这么长时间一点用处也没有,那我不是白练了吗?”只听慕容瑞又道:“我现在教你天玄剑法的密诀,只有掌握了这个密诀,玄天剑法才能称得上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一流剑法。”贺永南听到这里,心道:“练了这么长时间,原来今天才练到精髓。”于是细心听来。慕容瑞道:“一套天玄剑法十九招中,每一招都暗含了三种变化。这种变化真气走向,劲力的变化,若是与一流高手,天玄剑打了一遍,不可能把对手完全打败。而对方可能已经记住了你的招式,必定会有所防备,下一次你再出这一招说不定就不管用了。”贺永南点头道:“那怎么办?”慕容瑞道“若是没有办法,那天玄剑法怎么称得上天下一等一的剑法呢?这个秘密就隐藏在剑招当中,就是每一招之中又隐含了三种变化。这种变化就在于每一招使出以后,又用真气使出剑的力道,速度,方向,发生改变,甚至有时使它们逆向而用。这是通过练功者身的内力而发生的改变,所以外人很难看出来。这就是江湖中人传言的天玄剑法的神秘诡异之处。”贺永南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以前练得天玄剑法那么简单,只须用蛮力就行了。还来当中还有这等机变之数,当真不可思议。”江湖武功中所说的招术繁复,变化多端,说的是一套武功中的招术复杂,第一招和第二招之间变化多端,招式繁复,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出其不意。可是从未听说过一招之内还有变化,而且是三种变化。慕容瑞当下把第一招‘仙人指路’中的力道的变化、真气的运用给贺永南说了一遍。贺永南记在脑海中,依言练了一遍。慕容瑞摇头道:“傻小子,你这用的还是蛮力,力道虽然奇大,可是毫无变化,人家向后退一步,就躲了过去。”贺永南又练了几遍,慕容瑞依然是摇头道:“不行,不行。”
如此这般转眼又练了半个多月,贺永南日夜勤练,但也只练会了第一招仙人指路,第二招潜龙出水,第三招虎震山冈。
这一天,贺永南正在练功,时至盛夏,酷暑难当,已累得是满头大汗。慕容瑞道:“南儿先把外套脱了吧。”贺永南依言除去外套,把外套扔在了慕容瑞坐的地方。没想到从外套中却掉下来了一本书,贺永南正侍去拾起,慕容瑞道:“南儿,你练剑吧,我去捡。”慕容瑞拾起那个书,翻过来一看,心头一震,只见那书上写着四个大安“心冥真经”。慕容瑞问道:“南儿,这部书你是从那得来的?”
贺永南道:“这书……这书……”慕容瑞道:“怎么?”贺永南于是把自己怎样遇到郑奎,怎样遇到水剑门追杀,又是怎样在客栈里遇到沈良的,一一给慕容瑞说来。慕容瑞疑道:“真的。”贺永南道:“真的。”慕容瑞道:“郑兄,你死得好惨呀。”贺永南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大疑道:“怎么又说郑奎死得好惨呀?”只见慕容瑞手持《心冥真经》愣了一会,然后道:“衫儿,南儿,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实是一言难尽呀。”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知道这其中必有重大缘由,均不说话,只是静待慕容瑞往下说来。
慕容瑞道:“当年宋秋山以毕生精力写出了这部《心冥真经》,原以为可以为大宋收复山河尽点绵薄之力,没承想在他死后,就是他的这部《心冥真经》引起江湖中人几十年的你争我夺,无数的英雄好汉都为他的这部《心冥真经》而幻化成了一堆堆白骨。江湖中的一场血雨醒风,把我慕容家也卷了进去。”
“那是在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世,听我的伯父说,有一天,家中来了一个人,自称张心云,从襄阳过来,说是前来借宿的。那时正值我大宋与蒙古的战争处于胶隔状态,父亲听说有人从襄阳那边过来,自是非常热情的招侍,向他寻问有关襄阳地区的战争进展情况。张心云道:‘托太祖皇帝的鸿福,蒙古鞑子虽凭借人多势重,攻城器械锋利无比,多次围攻襄阳。但我大宋守城将士在吕文德吕大帅的带领下,个个奋勇杀敌,浴血奋战,终究没让蒙古鞑子占领一寸疆土 。’爹爹怒道:‘若是岳武穆在世,岂能让这粗鲁野蛮的蒙古鞑子欺压到我们头上来。’张心云道:‘凭慕容先生这番武功和眼光,若是在襄阳,必能为我们大宋杀敌功。’爹爹道:“我又何尝不想亲赴襄阳前线,亲杀他几个蒙古兵,好为我们大宋子民出一口恶气,只可惜庄中事情繁多,我又年少力孤,我若贸然离开,庄内有个什么变故,那可如何是好?’张心云道:‘庄主言重了,若我大宋子民都如庄主这般,那我大宋江山迟早……’说到这里,喝下一杯酒,然后冷笑了两声。爹爹忙道:‘张兄误会了,只是这山庄的名声、地位、财富全是先祖们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在下自从父亲去世那天,就夙夜忧叹,深恐自己德才不够,不能守住这诺大的一个山庄。怎么还敢……’说到这里,端起一杯酒,一引而尽。又续道:‘若是我能像张兄这番逍遥自在,我也去襄阳为我大宋抵御外敌,尽自己的一番绵薄之力。’张心云笑了笑道:‘在下刚才失言了,来,我自罚一杯。就这样张心云在慕容山庄就住了下来,谁知这一住竟住出了天大的祸事来”
“怎么!”贺永南和慕容衫同时惊道。
那时我父亲还没有成亲,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叫竹欣。竹欣是我爷爷和竹欣的父亲从小订下亲事,父亲又和竹欣从小一块长大,可以就是青梅竹马,本来准备成亲的,谁知爷爷突然辞世,婚事也就搁置下来了。等料理完爷爷是丧事,山庄中大小事情,忙得父亲焦头烂额,根本没有这份心思,所以就冷落了竹欣。恰好那时个候张心云整天呆在山庄里陪竹欣散心聊天说话。刚开始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在意。可久而久之,发现张心云和竹欣的关系有点暧昧,已经超越了正常男女关系的范围了。
那时候,山庄的事也不是特别的忙了,父亲开始有意的抽些时间来多陪陪竹欣了,开始弥补和竹欣的关系,可是覆水难收了。一天,张心云和竹欣一起跑到我父亲面前跪下,说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的相互喜爱,求父亲成全他们。父亲虽然很气但是没有办法,因为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看着他们两都说真心喜欢对方的那种痛苦的表情,父亲动了恻隐之心。叹了一口气,想要答应他们。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一大队武林人马向山庄开来,说是张终云在慕容山庄内,要慕容山庄交出张终云和《心冥真经》,要是不然,休怪不讲情面。’言下之意自是要血洗慕容山庄。父亲心中奇怪,张终云,就是那个手拿《心冥真经》的那个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让我如何交给他们。不知是江湖上的哪个混蛋造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