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来,曹子余几乎没有听过紫黛这么正儿八经的呼唤他的名字,曹子余见紫黛泪眼婆娑,心里也不好受,低声道:“你身体才好,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我说,我尽力给你办,便是我做不到的,我也会帮你求阿娘。”说着,也止不住流下泪来,紫黛伸出颤巍巍地为曹子余抹眼泪,伤感的说道:“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
紫黛挨着曹子余坐下,扶着他的肩膀,目光有些迷离,喃喃说道:“子余,你是知道,我们姐妹是一年多前来到谷中,初来的谷的时候,我们一心只想利用谷中得天独厚的环境修炼,以求早日得道,何曾想到会与你有缘相见。后来做了你的陪房丫头。你也是知道的,我的性子和青瞳不同,她是个柔弱,逆来顺受的好姑娘,她一心只求安稳,可以安心给你做丫头,将来也愿意陪侍枕席。我性子不好,又好高骛远,虽然喜欢你,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不明不白地将自己托付给你,将来也不会甘心给你做小的。你明白的,子余!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我不愿提起,你又舍不得我,大家都在装糊涂。这些话我想了许久,每天都想,每次想来就觉得不甘,每觉不甘,业障便缠绕我,影响我的静心,日积月累,就不免误入了愤世嫉俗的业行。这次我入魔,想来和我一直以来的这个心障有极大的关系。子余,你若是对我有略微的感情,便放我出家做个姑子吧,我怕再呆在你的身边,便会被你这个孽障连累得个粉身碎骨,修为荡尽的下场!”说罢嚎啕痛哭起来,曹子余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慌乱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把戏,方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又演出生离死别的场面”,原来是青瞳恐怕二人说自己的坏话,揣着小女子的心思在门外偷听,隔墙之耳,其实也听不见什么,只是隐约听着紫黛说什么青瞳是好姑娘,自己愤世嫉俗之类的话,然后便听见紫黛大哭,青瞳还道是曹子余乘虚调戏紫黛,惹着紫黛的毛脾气了,就想进来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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