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叶见丁逐强良久沉默不语,似有难言之隐,便也只好叹道:“不好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心事是应该的!”
“其实也不是不好说,而是……。”突然只听见“咕咕咕”几声响打断了丁逐强的推脱之词,其实也不是推脱之词,而是自己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于他于自己都没有好处不是么?
凡是三界之人听力都比凡人强许多,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夕叶听到丁逐强肚子抗议的声音后,再一看他面露难堪之色,不惊咯咯娇笑道:“肚子都已经替你叫东西吃了!你却还有心情看风景呢?”
的确!从早上丁逐强吃了些早点后,直到此刻滴水未沾,其中力斗了大半天,可谓已是筋疲力尽。但自己体内真气甚强,虽肚子已空,却力气却不减,所以饥饿度也就不怎么明显了,自己若不在意,还真不知饿了。
丁逐强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扰头,道:“真是让姑娘见笑了,那在下就先失陪去填饱肚子了。”
“等等!”
丁逐强闻言诧异的回过头去,问道:“怎么?姑娘有什么事吗?”
夕叶边朝丁逐强走来,微有薄怒道:“难道你去填饱肚子都不叫上我?”
丁逐强听后,登时恍然道:“哦!难道姑娘你肚子也饿了么?如此那就一起去吧!”
“呆子!我才不像你呢?连肚子饿了都不知,我只是渴了,想去喝杯水酒!”夕叶叫出呆子后,芳心怦然跳动,快步走在丁逐强前面,不愿让他瞧见自己羞涩的样子。
“呆子!”丁逐强口中暗念着,再一看她急步走在自己前面,不惊一悟,一拍自己额头暗道:“我真是呆呀!人家姑娘面子薄,不好直说,你却要点破!害得人家姑娘只好找借口开脱,说去喝水酒解渴,丁逐强呀!你还……
“喂!你在发什么愣呢?肚子不饿了么?”夕叶传来的话顿时惊醒了丁逐强的暗叹之语,而夕叶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暗想:难道自己称他呆子,他生气了么?
丁逐强连忙赶上笑道:“姑娘你说得是呀!在下的确有些呆,请姑娘别见笑啊!”
夕叶闻言,转身见他一副憨笑样,心情登时愉悦,道:“那也就是说,我叫你呆子反而名副其实,你不生气么?”
“这名副其实嘛!却也不至于,但时而常有倒也不假!”丁逐强为自己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噗嗤”一声,夕叶掩嘴而笑,道:“看不出你还蛮风趣的,想必卡兰西国的闭月公主已为你芳心而动了吧!”夕叶似开玩笑的说道,其实却另有用心。
“她!”丁逐强欲言而止,似有不好多下结论,她对自己到底如何,在自己看来,或许真有一丝好感。但这或许只是自己的自恋之见,人家是泱泱大国的一代娇贵公主,对自己何来好感之意。或许只因自己曾救她一命,于她有恩吧!再则,自己心有所慕,岂可贪心奢慕于她,岂不是自己的一大罪过吗?
夕叶将丁逐强的表情皆看在眼里,收容在心间,道:“你是因自觉身份低卑,配她不起么?”
“这难道有何不妥吗?”丁逐强自幼生活在封建社会下,门当户对的婚嫁关可谓是深根蒂固,因此颇为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如果你真认为这样有理,那我只有婉叹自己,更婉叹闭月公主或许真对你有情!因为只要是有志青年,敢爱敢恨的青年,别说只是位高权重的公主,就是九天仙女也会勇敢的去追求,何况你喜欢她,但又自觉不配,这只有真正的呆子才会如此的傻!”
“你喜欢她,又觉得不配!”丁逐强在心中嘀咕着,如果是这样,那不是自己折磨自己么?爱不能爱,忘亦不能忘,就只因觉得自己身份低微,这算得是什么呀!简直跟懦弱匹夫有何不同。敢爱敢恨乃大丈夫所为,门户之见则是庸俗世事,丁逐强徒然明悟,羞愧之心顿起,但自己已倾慕妙若水,何德何能敢独驾双娇。便道:“姑娘睿言,令在下恍悟,实是感激,可真情实感还是一心一意的好!”
“公子如果能如此之想却也不错,但依我所看,公子乃是多情之人,要想做到一心一意确实会有些牵强!”夕叶看着丁逐强一丝不苟道。
这一句话正是说到了丁逐强内心最深处,心中深为感叹,道:“姑娘真是好慧眼呀!句句说中在下心田,不过有没有察觉到在下肚子已经连连叫唤几次了!”
夕叶深知这是丁逐强故意转开话题之词,也只好道:“公子如此一提醒,我也顿觉口渴不已,那就快去烟楼殿吃喝一翻吧!”此刻两人已经走出了小池卓亭,一路由夕叶引路,双脚离地半尺,急速朝烟楼殿飘移去,路上也都互不相语,或许是怕被旁人所瞧,有失清誉吧!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奢华的大殿外,只听见殿内歌舞升平,欢言笑语之声不断传出,大殿的门匾上,生龙活虎的刻着《烟乐殿》三个巨金大字,这三字竟以汉字所刻,着实让丁逐强既惊且暗暗自豪,两人相视一笑,便登着台阶而上。
只见大殿甚是宽广,中间有一舞台,有几名美貌女子翩翩起舞,台下有几名乐师加以配音。而在舞台的四周,皆摆有桌垫,桌上摆满了瓜果酒肉。此刻大殿内有一百余人,共坐有二十余桌,每一桌各有两名美貌的陪酒女子。竟丝毫不将外人放在眼里,各顾各的做些不堪入目的暖昧之事,至少在丁逐强眼里是这样。
夕叶见丁逐强茫然不知样,便笑道:“每一名英才选手都有自己的供桌,你的供桌在哪就看你呆不呆,找不找得到了!”夕叶说完,飘然入坐属于自己的供桌。
丁逐强听罢,顿时明白,大殿内共有四十八桌,想必是每人一桌。丁逐强眼睛一扫,便发现了自己那桌,原来桌牌上刻有天地门派丁少侠几字,实是明显之极,丁逐强当即飘然入坐。夕叶见后心中好笑道:“看来你也呆不到家嘛,立时就找到了自己座位!”
站在供桌后的两女子见后,立马一左一右做在一旁,靠在丁逐强肩上,斟酒剥果以予伺候。丁逐强先是一愣,随后被她们的暖昧动作惊醒,立即惊站而起。两女子见后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自己那里冒犯了这位公子,当即柔声柔气的道:“公子何故惊慌,难道是婢女伺候得不好么?”
另一女子则嗲声嗲气的道:“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尽可责打婢女也就是了!”说着如同像一只馋人的小猫咪一般,柔情脉脉的拉着丁逐强的手。
丁逐强满脸羞红之色,自己虽生于官邸之家,府中也有丫鬟侍女服侍,但自己从没有过奢欲之念。何况自己自幼饱读圣贤书,更是对这种苟且之事予以憎怒,如今却要与两烟尘女子饮欢作乐何不如此惊乍失态。
丁逐强连连摆手道:“多谢两位姑娘好意,在下只是来此充饥,毫无饮欢之意,先请两位姑娘退下可好!”语气之中尽带和气,以免又惊乍了两位女子。
“既是如此!那我俩姐妹,就替公子剥壳削皮吧!”说着顺手用纤纤玉指拿起一根香蕉,剥了起来,另一位女子见罢,也献殷情的削起果子来。待将香蕉剥好后,媚笑的喂向丁逐强。
丁逐强愣然而惊,苦笑连连的想道:“这便是所谓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吧!”丁逐强瞬息之间点了两女子的穴道,而后盘坐在绒垫上,笑道:“待在下安安静静的吃饱喝足后,定会解了两位姑娘的穴道,在此期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姑娘见量。”说罢已急不可待的吃喝起来,还别说,这三界之地的饮食还真不比人间差,或许是饥不择食吧!丁逐强才如此大吃大喝起来,比起那些戏乐之人,简直成了鲜明对比!